返鄉下,相信大家都好有經驗,主要都係探下親戚咁!又有邊個估到,返一返鄉下會為我地招黎殺身之禍。
話說,我媽咪有成19年冇返過自己既故鄉,自從佢嫁左黎香港。除左係因為黎左香港,忙於為生活拼搏外,亦因為返鄉下路途遙遠,要搭一日一夜既火車先會到達,更大既原因係因為有左我地3兄弟姐妹,帶住我地3個小朋友唔方便長途跋涉,而且係我地唔同既成長階段,佢都要專注係我地身上,行唔開。直到今年暑假,我地3兄地姊妹都中學畢業,媽咪決定帶我地一家人返鄉下睇下。
而家我婆婆已經過左身,鄉下只剩底公公,同另外一d親戚。咁多年黎,即使媽咪遠在他鄉,但佢都每晚打電話比公公噓寒問暖,每隔一段日子亦都會寄錢返去比公公。
今次,我地一行5個人(老豆,媽咪,呀哥,細佬),搭左一日一夜火車,終於到步。到步之後,仲要搭的士入村。我地5個人叫左架的士一齊搭入去,入到去已經4點幾,只係4點幾,天色就已經好昏暗。而車駛到遠處就已經見到公公企左係門口等我地。媽咪同公公久違19年冇見,即使有日日通電話,都難解思念之情,佢地一見面就抱埋一齊,我見到佢地兩個都眼泛淚光,場面感人,而我就抬頭望向天,令眼淚唔好流落黎,就發覺,呢到4點幾,月亮就已經出左黎。
抱左一陣,媽咪同公公就即刻帶我地去拜訪其他親戚,去到佢地屋企門口寒暄幾句。一路係呢條村到行,細佬突然問左句:「家姐!呀哥!你覺唔覺呢條村啲人都用奇異既目光望住我地?」
的確係,我都留意到,佢地見到我地,都會不停望住我地。而媽咪聽到細佬既問題,就笑住咁答,呢條村係劉家村,全村既人都互相認識,係會對我地呢啲少見既人覺得好奇既!咪望多兩眼囉!
「哦!呀哥!家姐!你覺唔覺得我地好似《潛行空間》套電影入面咁呀?」細佬笑住咁講。
「咁我地要快啲逃走啦!佢地已經發現我地!」呀哥又笑住咁應。
(註:《潛行空間》係一套講夢既電影,講人可以進入人地個夢偷資料或者植入意識,但每個人既夢入面都有防衛機制,當發現外來既入侵者,就會開始攻擊,咁就同我地而家受村民注目既情況好似。)
雖然媽咪既解釋好合理,但我始終因為村民既奇異目光而覺得好唔舒服。尤其,之後我地經過一間屋,我見到有個婆婆係門逢到偷望我地,仲對住我笑,令我不寒而慄。
當應該拜訪既親戚都拜訪完之後,已經9點,我地準備搭返車出出面既賓館住。因為黎個時已經知道農村環境唔太好,會有d污糟,驚我地唔習慣,就一早book定賓館,準備呢幾日係個到住,朝早再入返黎陪公公。但媽咪因為同公公實在太耐冇見,決定留底係到瞓,叫我地4個出去住。但我唔肯,係都要媽咪同我地一齊出返去住賓館,而老豆媽咪就叫我唔好咁任性,媽咪同公公咁耐冇見,要陪下公公。但我唔係因為想同媽咪一齊,所以唔比佢留底,而係岩岩村民既舉動仍然令我好不安,我怕⋯⋯於是,我陪媽咪留底左,而老豆、呀哥同細佬就搭車出左住賓館。
當我同媽咪係公公屋企梳洗好,準備瞓交既時候,我見到公公將出面既大門落橫木鎖上不得止,仲上左一個大大既鎖,令我不禁聯想到佢唔係唔比人入黎,而係唔比我地出去。
註:農村屋結構係大門同入屋之間隔左個好大既前院,廁所設係前院。
而我半夜起床去洗手間既時候,聽到門口傳黎鐵鏈拖拉既聲音,我透過門逢望向門口,竟然見到一個牛頭人身同馬頭人身既人係出面拖住條鐵鏈係到行。我比眼前既景象嚇到深深咁吸左啖氣,就係個一刻,牛頭人身另過黎我個方向,佢既視線係穿過門逢,同我對望。
嚇到我醒左,原來係發夢。陽光由窗到透左入黎,原來已經天光,我起左身梳洗一下。食完早餐之後,我whatsapp呀哥,問佢幾搭車入返黎未?佢覆我係個到行下先,夜d先再入黎。於是我就同媽咪周圍行下,再搵d親戚傾下計,而我發覺呢度既人都好純樸,非常友善,每家每戶都有老人家,都有仔女在旁照顧,大家都傾得好開心。我好奇咁講左句:「我以為而家啲人已經唔再做農業,大部份都出城工作,估唔到呢條村咁多人留係到陪父母。」但佢地聽到呢句說話之後,面色即沉左落黎,但我唔知自己究竟講錯左啲咩!唯有講過另外一樣野。
以上為細妹角度
以下為呀哥角度
係賓館一早起床,我地即刻梳洗食早餐,準備搭車入村。我whatsapp呀妹問佢起身未,但得一個刎,冇收到,睇黎佢仲未起身。但我地都截左的士入村,同司機講去:「劉家村」。司機同我地講冇呢個地方。我老豆話係因為地方偏僻,所以冇咩人知,於是照上車,但教司機點開過去,明明老豆同我都認得條路,但架車兜嚟兜去都搵唔到條村,打比呀妹又唔通。最終我地終於去到似曾相識既個個路口,我地都好肯定轉彎之黎就係目的地。但,一轉彎,我地只見到一個個墳墓排列係旁邊,中間就形成一條車可以通過既通道。
「點解會咁架!明明就係呢到,我都認得!」細佬咁講。
但司機就驚恐咁回應:「你地唔好嚇我呀!呢度畢嬲都係墳場黎架!唔係咁邪呀麻!」
「呢到畢嬲都係墳墓?」我驚訝咁講。
「係呀!我都係聽人講,呢度係老人墓,每個都係沒仔女照顧既孤獨老人,一個又一個咁孤獨老死,變成呢到既老人墓!不過我都係當故仔聽下!」司機答我。
我開左道車門,準備落車睇下,細佬捉住我,叫我唔好落車,但我都落左去睇。我一面沿住通道行,一面望向周圍。突然,我呆左咁企係一個墓面前,劉仲文(1935-2006),相入面個個就係呀公,佢係10年前已經死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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