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基,朋友叫我基哥,其他人叫我的士佬。

讀小學的時候,很羨慕同學肥B,他父親每天都駕一輛香檳金色平治送他上學。我當時向已經升天的爺爺許願,希望將來每天都可以駕平治出入。但很明顯他誤會了,所以現在我每天駕的士,不是Ben屎。

一個月前,我在前面一座大廈外面接載了兩母子往九龍塘,我見小孩一身校服,知道應該是送他上學。我從倒後鏡望見那位母親竟有七、八分像黎姿,這真巧,因為很多人說我像伊健,加上收音機正播放「同一秒 同歡笑 同行了 終可高聲叫囂」,當時我彷彿浩南上身,要帶細細粒脫離險境。三波轉了兩個靚彎,順手衝埋盞紅燈之後,細細粒關心地說:「司機哥哥,我唔趕,最緊要安全。」

噢,真是窩心。很久沒有人提醒我開車小心了,上次雙白線爬頭被警察截停,他關心抄錯我車牌多過我的安全。

往後幾天,我在同一時間刻意將車停在大廈外面等候她和兒子出現。曾經有位貌似馬國明的西裝友想上車,但被我拒絕,他立即用搶了他女朋友的怨毒眼神怒視我。但沒辦法,浩南是注定配上細細粒的,你還是去找楊怡吧!

黎姿開始奇怪怎麼每天見到我,但我沒說甚麼。她在車內都是跟兒子說話,我偶爾會從倒後鏡偷望她,有一次,我倆四目交接,她對我微笑一下,令我差點鏟上行人路。

一天,我駛到學校門口時,她叫兒子自己下車回學校。在只有我倆的車廂內,我感到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又帶點刺激,我望著前面理想酒店的招牌,腦內充塞了奇情幻想。

「你聽日唔好再等啦!我老公會送我地。」倒後鏡內的她,低頭輕說。

我還未懂反應,她已經下車向火車站走去。我望著她逐漸細粒的身影,喃喃地說:「Bye Bye 細細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