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鳥

在狹窄的污衣槽內,Maria媽媽獨自一人待着,原本打算由二樓爬到地下,可是在一樓卻停了下來,全因她聽到了一些爭吵聲,在好奇心驅使下,她偷偷按低了一樓污衣槽的蓋,看到老鬼被阿雲抓的一幕,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啊!」然後又很快意識到自己不應叫出聲,便立即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

可是,這清脆的一聲卻清楚的傳到阿雲耳裏,在老鬼被抓到暈過去後,阿雲立即傳聲尋找聲音來源,Maria媽媽見狀立刻嚇得關上污衣槽的蓋,並迅速逃到地下。

「唔通我聽錯?」阿雲始終找不到污衣槽秘道,於是只好自我合理化事件,想通後便哼着歌漫步到地下,把另外三個逃竄到地下的獵物一一獵殺。

或許因為沒有被捉的壓力,心情輕鬆的阿雲在樓梯間悠然自得的走,赫然發現了一個藏在上層樓梯下面的暗格,打開後有一個錦盒,錦盒由數條繩亂纏在一起綁實,看似是一個個的死結,但如果細心的觀看,其實只要拉動其中一條繩,整個結便會立即鬆脫。不過,阿雲並沒有這樣的耐心,他選擇了打開這個錦盒的另一個方法──蠻力。他用蠻力強行把繩扯斷,這些繩在他面前就如麵條般柔軟,一扯即斷,錦盒亦自動打開,裏面的藍色錦囊隨即跌下來,眼明手快的阿雲一把抓住再打開,裏面又是一張紙條,寫着「讓黑暗降臨」。

「完全一頭霧水,不過都收起佢先。」阿雲心想,然後繼續落樓梯。

來到地下,他再次哼起歌,雖然是輕鬆愉快的「Candy ball」,但在KT和福伯耳內都變成了催魂的輓歌。

「死火,越黎越近喇佢,會唔會發現到我哋㗎?」KT着急的問。

與他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福伯,他異常冷靜的說︰「阿月喺度都無畀人發現,我哋都一樣無問題,冷靜啲,唔好出聲,信佢就得。」

阿雲在地下環顧一周之後,第一個地方便鎖定了廚房。他慢慢走到廚房前,吃吃地大笑,警告躲藏的獵物,他到來了,獵物要準備好隨時逃生或接受死亡。

「個笑聲點解可以咁猙獰?」KT忍不住流露出厭惡的表情︰「之前都嗚嗚嗚……」

福伯立即摀住他的嘴並以口型說︰「唔好出聲,一陣畀佢聽到捉咗我哋就玩完。」KT立即報以一個「Yes sir」的手勢。

阿雲在廚房逐一打開雪櫃、焗爐、洗碗碟機和廚櫃的門,每次打開前,都會先大力敲打門或機身,這舉動使他們的恐懼值飆升,每一次都嚇破膽。

而最害怕的事終究還是會來,這次被敲打的正是他倆匿藏的廚櫃。

「嘭」、「嘭」兩聲,把在廚櫃內的福伯差點嚇得心臟病發,他們盡量往廚櫃內擠、盡力把自己縮作一團,把廚櫃內的廚具都放在他們前面遮擋,希望在昏暗的廚櫃內能蒙混過關、平安渡過。

隨着嚇破膽的一聲「啪」,廚櫃的門被大力趟開,阿雲往裏面一瞧,然後說︰「哎呀,估錯咗,竟然無人匿喺廚房㖭。」之後便起身離去。

大難不死的KT和福伯頓時鬆一口氣,放下了心頭大石,不過他們還是很謹慎,依然維持警剔,始終不動聲色,不敢有所動靜。大約十分鐘後,他們確定阿雲真的離開了,才輕手輕腳的爬出廚櫃。

「Dear my friend,」一把令人心寒的聲音由他倆身後傳來,同時,他們的肩膀一沉,一雙大手分別搭在兩人的肩上,然後邪惡的說︰「gotcha,我哋仲有少少時間可以聚下舊。」

「阿雲!可惡呀!你條仆街!」KT既驚恐又憤怒的大罵。

「估唔到最後結局會係咁……」福伯飲恨的說。

「你哋唔會天真到以為我真係見你哋唔到啩?」阿雲壞壞的笑着說︰「我覺得就咁捉到你哋一啲都唔好玩,應該要令你哋心情大上大落先有遊戲體驗。而家咁係咪好好玩,完全估我唔到呢?嘻嘻。」

「我要同你攬住一齊死!」語畢KT便往刀具架走去,可是他的腳卻不聽使喚,或者更清楚的說,是他的鞋不聽使喚,牢牢地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導致KT栽了一個跟頭,狼狽的趴在地上。

「AA膠做惡作劇原來都幾好玩。」阿雲驚嘆。

「利路彭!」KT想爬起來,阿雲立即勸阻他︰「哎、哎、哎,咪呀!我係你就唔會起身喇,除非你想喺死之前體驗皮開肉綻之苦兼且毀容。」

KT不信,嘗試起來,但雙手和臉因為AA膠的關係已經跟地面狠狠的黏在一起,不犧牲不會得到自由。

「啱喇,而家咁咪幾好,可以好好調整心情迎接死亡嘅到來。」阿雲盡說風涼話。

「阿雲,點解你要咁做?你明明係一個好人,同你相處雖然唔耐但我都睇得出,我睇人一向好準,你突然變到咁,中間一定有事發生,係我咪有啲咩內情或者誤會?講畀我聽,我試吓幫你解決。」福伯語重心長的說。

「呼八,嗯巧彼佢呃到,佢半身湊係咁嘅淫,無舒腰隊佢巧。」KT因為一邊臉被黏在地上,說話也含糊不清,在場無人聽得明白,世間上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說甚麼。

「做咩呀?死到臨頭想扮好人扮理解我?我都救唔到你㗎喎。啱啱你哋唔係好威㗎咩?整個陷阱裝我㗎嘛!認定我係殺人兇手,連埋嗰個阿月嚟對付我㗎嘛!我乜都無做但就塞隻死貓畀我食,而家我清醒喇,與其畀你哋塞食死貓,倒不如我真係落手,只要捉哂你哋,等你哋全部出局,贏嘅就係我,到時我就可以獨吞獎金同安全離開。」阿雲歇斯底里的說。

「阿雲,我知你心入面唔係咁諗。」福伯勸說︰「唔好因為一時嘅衝動而做令自己後悔嘅事。」

「我就係太好人,唔跟規則,咁先令我後悔!」阿雲決絕的道︰「你哋死咗之後,我會好好活着,連你哋嗰份都活埋,唔駛擔心。」

「阿……呀……」福伯本想繼續勸說,但時間已到,他用力揪住心臟,狀甚痛苦,然後在心絞痛中痛苦逝去。

而在地上的KT看着這一幕也感到恐懼,他以為自己也會以同樣的方式死去,但阿雲卻覺得很奇怪︰「點解同第一個肥妹死時嘅情況會完全唔同?唔通每個人嘅死法都有分別?咁KT會係點死?」

抱着萬分的好奇,本身打算離開的阿雲繼續坐在廚櫃上等待着這神秘的一幕,而這一幕亦在數秒後出現。

KT呼吸突然變得急速,整個人也像充氣發脹般,雙眼更充血凸出,然後無預警的斷氣了,。

「究竟點解會有唔同死法?」阿雲充滿疑問,但可惜無人能解答他。

不過既然人死了,他們的錦囊自然便由阿雲繼承,他的電子手環上又再增添了數條未讀訊息。

綠色訊息「遊戲一開始的時候會有一隻鬼負責捉九個人。但隨着遊戲的進行,鬼可能會多於一隻」。

藍色訊息「滄海一聲笑」。

黃色訊息兩條「無視何,二」、「幫捉,二」。

「睇嚟呢啲應該係佢哋嘅錦囊,我捉咗佢哋所以就繼承咗。唔知佢哋身上面會唔會有其他道具,反正都係就揾埋。」阿雲逐漸摸索到遊戲機制,再在他們身上找到一個玩具剷。

搜刮完後,他便再次出發去找阿月的身影,而獨自藏在洗手間的阿月,知道KT和福伯死去後非但沒有傷心,反而露出滿足的表情,簡單的吐出一句︰「辛苦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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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書閣的樂哥和野仔埋首在書堆中,試圖找尋隱藏的錦囊。

藏書閣除了四面牆都是書架外,整間房還擺放了三個天花板高的書架,每個都有半間房長,而近門的地方則放了一張圓形桌子和四張椅子,在門上則掛了一個以時辰來表示時間的鐘,而鐘的造形是一個兵馬俑。

「喂,樂哥,你過嚟睇吓,係金庸全集。」野仔在其中一個書架前喊道。

樂哥不以為然,只是「哦」了一聲應付了他,自己繼續尋找線索。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好似係咁?」野仔自言自語道。

就在野仔用書組成這句對聯後,整個藏書閣甚麼變化也沒有。

「睇嚟無咁簡單。」野仔心想,之後便繼續去其他書架尋找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不過在藏書閣,絲毫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無他,因為一個時辰是兩小時,而中間又無分針,所以時間即使過了很久,還是停留在同一時辰,所以便有時間沒有過很久的錯覺。

突然,樂哥興奮的叫了出來,野仔立即停下查看發生了甚麼事,只見樂哥拿着一本書走到書桌前坐下,並呼喚野仔︰「野仔,快啲過嚟,我揾到個關鍵喇。」

野仔立即跑過去,只見樂哥拿着一本叫《解碼》的書,並對他說︰「入面有破解呢個藏書閣嘅關鍵。」

說完他打開其中一頁,標題是《圖畫》。野仔看到後還是不明白,樂哥便解釋說︰「成個藏書閣都係一幅畫布,而書脊就係畫,只要拼返幅畫出嚟,就可以破解個機關。」

聽過樂哥解釋,野仔立即恍然大悟,但下一秒他又有另一個問題︰「幅畫係點㗎?」

「呢層……」樂哥若有所思,之後把書翻到最後一頁,拿出一張圖畫並說︰「就係咁樣。」

這張圖畫並不複雜,是一個地球,下面有一個「M」字,而「M」字中間的「V」就變成「Y」,或者換個角度看,像一個「E」字。

「呢個logo……係咪啲咩組織?」野仔問。

「醒目,佢的確係一個組織嘅會徽,呢個會嘅成員全部都係高智商人士,要入會就一定要過佢嘅IQ test,世界各地每年都會舉辦,絕對比光明會、共濟會呢啲更公開、更透明同肯定存在。」樂哥解釋。

「咁佢用得呢個會徽,成個實驗係咪同呢個組織有關?」野仔把所有事連結起來問。

「唔肯定,但都唔否認,目前我哋嘅線索都仲係好少,所以我都畀唔到答案你。」樂哥頓了一頓,帶點熱血的說︰「但我相信只要我哋贏咗場遊戲,所有嘢都會有個答案,我哋快啲砌幅圖出嚟先。」

「好,只不過應該喺邊個書架砌出嚟?」野仔又問。

樂哥整間房走一遍後指着正對着門的書架說︰「就決定係佢!」

於是他倆便在書架上找尋能砌出該會徽的書,幾經一番努力,真的讓他們砌好了。

會徽砌好的一刻,整間藏書閣也是沒有甚麼變化。

「點解……」野仔邊行邊檢查,看看是否有錯漏,可是在中間卻被一條坑絆倒在地上。

「有無事?有無拗柴?」樂哥立即上前檢查他的腳裸,幸好並無大礙。

「點解會無反應嘅?係咪我哋砌錯咗?應該係第二個書架?」野仔看着書架問。

樂哥其實也沒有答案,因為他都只是嘗試一下、賭賭運氣。

「有時候你需要宏觀一點,看清全貌,才會有意外收獲。」突然樂哥腦內想起了書的其中一句,於是他走到門前看着整間房,然後發出了一聲讚嘆︰「啊!原來係咁。」

接着他走向圓桌,檢查一輪後把桌子稍為移動,再把四張椅子分別放在三個書架形成的兩條走廊,最後把中間的書架沿着坑道稍稍推前。

「咔嚓」、「轟隆」、「格格格」、「滴答滴答」、「劈啪」。

一連串的音效過後,有一本書從書架上掉下來,是一本白色的書,封面有一個詭異的手畫公仔,書名叫《三言兩語講鬼故》。

野仔上前撿起來查看,發覺其中一頁被摺起來,打開一看發現標題是《捉迷藏》。野仔立即拿過去與樂哥一起看,故事十分簡短,不用一分鐘便看完,但故事卻沒甚麼特別,既不恐怖,也不靈異,野仔激動的吐槽道︰「得個故仔標題同我哋目前情況有關聯,其他完全九唔搭八,而且呢本咁嘅書,又短又唔恐怖,啲故仔無頭無尾咁,唔知想表達啲乜,仲要賣百幾蚊,唔好去搶?個作者咁都夠膽死出書,真係識寫字就可以出書。」

樂哥則平心靜氣的說︰「百貨撞百客,總有人鍾意嘅。再講,用吓啲想像力聯想力,其實都可以諗到有啲恐怖嘅,就好似呢個咁,應該係想講嗰個一齊玩唔會走嘅細路其實唔係人,所以一直揾唔到係因為匿埋嗰時無人見到佢,而當公園拆,佢就要消失,所以就最後一次玩,至於最後變咗石像,我諗佢本身應該係一個小朋友石像嚟,啲公園好興整啲石像出嚟做裝飾㗎嘛,就類似係嗰啲咁,見啲細路玩得咁開心,自己吸收咗日月精華、天地靈氣之後,咪可以同啲細路玩囉,我諗個作者大概係咁嘅思路。」

「嘩!」野仔不禁讚嘆︰「樂哥,你講到好似你就係個作者咁,我聽完都即刻覺得成個故仔有深度咗,原來要腦補咁多先會明,絕對可以防止老人癡呆。」

「講笑咩,我點會係作者,出埋啲要腦補咁多嘅書,啲人邊識睇,肯定唔賣得。」樂哥也挖苦一番,之後一本正經的說︰「個機關推得呢本書出嚟,仲要摺起呢個故仔,肯定有寓意嘅……石像,係石像!我哋去睇吓啲石像。」

「但邊度有石像?」野仔又一次說出了關鍵,然後兩人又陷入了沉思。

「如果唔係石像,仲會係啲咩?」樂哥怎樣想也想不到其他有可能的答案。

時間繼續飛逝,但他們依然感受不到。野仔看着時鐘,連番慨嘆︰「我哋好似已經喺度好耐咁,但啲時間就完全無郁過,有時我都懷疑個鐘係咪裝飾,其實一早壞咗。」

「個鐘?」樂哥抬頭望去,又憶起《解碼》中提到的另一句「大隱隱於市,越不起眼越重要」,於是他拿了一張椅當梯子,爬上去把鐘取下,仔細研究起這個兵馬俑來,不消一會,便在鐘背找到暗格,打開後便找到綠色的錦囊。

「快啲打開佢睇吓係咩嚟。」野仔急不及待想知道錦囊內是甚麼,樂哥也沒有賣關子,立即打開,裏面是一條紙條「戴上面具,化為厲鬼」。

「意思係咪只要搶到阿雲個面具再戴上,咁就可以取代到佢?」野仔驚訝的問。

樂哥半信半疑的答︰「照字面睇就係咁,不過越喺度留得耐,越覺得啲錦囊好似係就我哋進度同情況而畀咁,唔係隨機,而係因為情況度身訂造。」

「係咪即係好似《飢餓遊戲》咁,出面其實一路直播緊我哋喺度嘅情況,然後啲贊助人會因應情況空投物資?」野仔突然想起他之前看過的電影。

樂哥也不能定奪,只能就目前情況得出結論︰「暫時睇就有啲似,如果唔係呢啲無死角cctv淨係用嚟監視我哋咪好嘥?只係一開始Sigmund Freud話係一個實驗,如果佢無講大話嘅話,佢應該唔會出手干預,所以啲錦囊都真係只係巧合,就好似細個你讀緊書嗰時,電視播嘅節目或者劇集,永遠都咁啱同你讀緊嘅嘢內容吻合咁,純粹係心理作用、自作多情。」

「咁會唔會係兩樣溝埋一齊,我哋就好似水族館啲魚咁,一直有人睇緊,但都只係得個睇字,無得用任何方法影響我哋,而啲錦囊就真係巧合?」野仔總結說。

「或者係啦,但我哋早啲認清呢點,對我哋之後應該有幫助,畢竟既係實驗又要娛賓,咁事情接住落嚟嘅發展就無得用常理去諗,啲錦囊可能有啲更加逆天都唔定。」樂哥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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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有驚無險逃到地下的Maria媽媽,在污衣槽內又聽到KT和福伯慘遭毒手,一時之間情緒也失控了,整個人瑟縮顫抖,眼淚不受控的流下。

沒有了幽幽這個伙伴,對其他人也拿不出信心,加上不斷面對死亡,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絕對會情緒崩潰。

「如果我而家走出去,就可以解脫,唔駛再受呢啲煎熬。」Maria媽媽甚至出現了自投羅網的想法。

不過她想起了還在家中等她的七個小孩,七個國籍各異,雖然不是親生,但都稱呼她為「媽媽」的可愛小孩。這七個小孩幫助她走出人生低谷,成為她努力生存的唯一原因。

「唔得,仲有七個仔女等緊我返去,我唔可以咁頹咁洩氣,我要振作!」她雙手輕輕拍打自己臉頰,為自己打氣。

為了安全,避免跟鬼撞個正着,她再次爬上一樓,嘗試在老鬼的屍體上尋找有用的物資。她先在污衣槽內小心翼翼的查看外面環境,確保真的安全才爬出來,然後徑直跑到沙發,找横屍在那的老鬼。

「唔好意思,有怪莫怪,我都係想繼續生存,先要喺你身上借嘢嚟用,出返去之後我會燒返多啲嘢畀你,而家就冒犯你喇。」她雙手合十,必恭必敬的說,然後便開始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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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螢幕上,Sigmund Freud看着這一切,滿意的笑了,他跟Erik Erikson說︰「You see,事情又回返到正軌,don't worry,所有嘢都個天都自有安排,我哋嘅實驗係work嘅。」

事情重回正軌,其實是Erik Erikson背後的操作,可是Sigmund Freud全不知情,但Erik Erikson也不打算告知他實情,裝作很驚訝的道︰「難怪你係leader,果然料事如神,我真係好佩服。睇嚟今次真係有機會重現到史丹福監獄實驗嘅結果。」

Sigmund Freud繼續專注於螢幕上,手忙過不停的摘錄筆記,而Erik Erikson的手也沒有空閒過,因為他也忙着發訊息,同時口亦不停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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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私人影院內,一直靜靜看戲的Fiona電話螢幕因為收到一條訊息通知而亮起了,而訊息只是簡短的一個字──「Done」。她督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開朗起來,終於參與了另外五人的討論,以精闢獨到的見解分析遊戲之後的走向,並大膽作出了預測︰「今次遊戲會得一個人安全走返出嚟,呢個人係樂哥,如果事情無突變,佢就會係唯一生還者。」

「等咗好耐喇,all in樂哥唔該。」Elise立即撥了一通電話。

Alfred和Chris卻不認同,他們認為阿月會成為最後贏家,Fiona也沒有與他們爭論,只是一笑置之。

至於Ben和Daisy則將專注點放在為何會是樂哥上,他們追問Fiona,但Fiona卻沒有進一步解釋。

最後,Fiona說出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說話作結︰「而家喺大宅仲生存緊嘅人就好似籠中鳥咁,佢哋每個都以為自己係獵人,其實佢哋全部都係獵物,因為真正嘅獵人係喺籠外面睇住佢哋互相殘殺嘅人,即係我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