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早

「嗞~」刺耳的高音再次成為我的鬧鐘,這次應該是在安全屋渡過的最後一晚,亦都是我生存的最後一天,吃過最後的早餐後,我便出發前往18號的據點──洞穴。

洞穴所在的位置是圈內,所以並不會因為縮圈而死,大概是18號在消滅所有參賽者後,先下手為強,把其餘的同伴打沉,果然是蛇蠍美人、最毒婦人心,不過也沒差,反正我一早已打算把最終生還的權利送給她。

來到洞穴,我憑記憶,來到當初成為階下囚重遇18號的大廳,沒有人;我再走到她們的睡房查看,依然找不到蹤影;最後我向狩獵台進發,沿路梯級沾滿已乾涸的血跡,果然這裡是屠場,上到狩獵台,18號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前,我終於發現了她……們。

「點……點解會咁?1……18號,點解你會死咗?係邊個打沉你?」我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衝過去解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18號,再抱著她大哭。

以18號為首的六人組,分別被綁在六個十字架上,行刑式的被打沉了,從這格局來看,可想而知她們臨死前是受到多麼大的恐懼,而且越遲死恐懼越大,這個參賽者一定是心理變態,很喜歡精神折磨他人,否則絕不可能想到如此殘忍的手法;而且他能夠將18號六人一次過綁起,證明他絕非等閒之輩,一定很棘手,但無論如何,我都要為18號報仇!

我把其餘五人的屍體都放下來後,從她們身上拿走了望遠鏡,開始尋找最終的對手。

這洞穴是目前圈內地勢最高的地方,配合望遠鏡,整個範圍一覽無遺,最後的參賽者的蹤影無所遁形。我爬在地上,以免被他發現,同時拿著望遠鏡逐吋地方搜尋,一遍、兩遍、三遍……不知已經搜尋了多少次,依然未發現他的蹤跡。

聚精會神的尋人耗費的精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明白,奈何遍尋不獲的確是挺洩氣的,所以我決定休息一會,閉上眼轉身躺臥在草地上,身體放鬆並不代表腦袋也放空,我的腦依然在思考著如果我是他我會躲在哪裡。

突然,我看到眼前樹幹被一道反光劃過,雖然只得千分之一秒,但已經足夠我定位並尋找它的主人。終於,我在八點鐘方向找到我的獵物,我想他一定以為自己躲得很好,但萬萬想不到原來已經被我盯上了,是時候開始狙擊他。

我走到狩獵台,拿著望遠鏡瞄準他,他一動也不動,我看了良久,終於看到他的背號,這次我可以為18號報仇了。

「打沉65號!」我對天大叫,用畢生最洪亮的聲音叫喊,期待著下一秒看到65號頭部炸裂的畫面,然而這並沒有發生。

「點解會咁?唔通隔咁遠唔得?」我不明所以,正感到懊惱,殊不知危機已經悄然走近。

「Hello,你揾我呀?」忽然一隻大手搭住我膊頭,同時有把聲從我身後傳來,我大意了,頭腦被怒火充斥,失去了理智,不夠冷靜,竟被別人從後偷襲,這次肯定完了。

「因乜解究你有得贏都唔贏,硬係想要打沉埋我呀?睇嚟你同我都係同類人嚟喎,哈哈哈!」背後的男人依然按著我,使我動彈不得。

「我先唔會同你呢個變態係同類人,我係要幫18號報仇,親手打沉你!」我怒吼。

「哈哈哈,好呀,如果你得嘅話。」他的說話不無道理,因為我被他按住,連動也不能動,我看不到他,所以不能打沉他,只有他能打沉我。

「不過我唔鍾意咁簡單就玩完,一啲趣味都無,唔好話我唔畀機會你,還掂我哋喺度都係玩緊game,唔差在我都同你玩個game,邊個贏咗,邊個就唔駛死,好唔好呀,吓?」他言語間充滿自信,甚至有點狂妄,覺得自己是沒有輸的可能。

「哈,好呀,反正呢度得返我同你兩個,唔係你死就我亡,我都唔想畀你死得咁簡單,一於大家嚟一次生死鬥,等我可以徹底打敗你,以祭18號在天之靈!」我一口答應。

「哈,好。」說完,他放開了我,把海賊旗連木桶抬起,整個擲下山,木桶粉身碎骨。而眼前的男人,我終於能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一個接近兩米高,滿身肌肉的粗獷中年男人,他的肌肉量絕不比The Rock少,可以想像得到他是花了畢生精力鍛鍊而成,而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剛才打沉不到他,因為他是59號,剛剛的65號只是一條屍體,這招我也曾經用過類似,想不到自己也會中,看來他不只是鍛鍊身體肌肉,腦的肌肉也有鍛鍊過。

「呢隻game好簡單,你一定有玩過,就係手指摔角。」對於一個身高兩米,手掌奇大的人來說,這遊戲他有絕對優勢,難怪他這麼有信心。

「好呀,不過我有個提議,我哋輪流一人出一隻game,邊個連續贏到兩次,咁就成為真正贏家,咁先公平。」我為自己爭取勝利機會。

「哈哈哈,好、好呀!有挑戰性,我鍾意,咁你想玩咩game?」59號問。

「射擊。」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