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又有時間繼續講我嘅故仔喇,其實除咗斌哥,基本上我最親嘅親戚都喺哂大窩口、葵盛、葵興同荃灣,不過嗰時完全無諗過去揾佢哋,因為佢哋一定唔會穿越咗過嚟。

葵芳去葵涌邨其實唔係好遠,不過建築物唔同,令我認路有啲困難,最終都花咗半日先去到,當然途中不斷被人審都嘥咗唔少時間啦。

由於嗰個世界嘅建築唔係啲高樓大廈,所以要揾到斌哥唔係咁易,所以我同啲居民四圍打聽,到最後係邨口車仔檔揾到佢嘅蹤影,估唔到喺呢個世界嘅斌哥都係賣魚蛋,定係其實佢都係同我一樣穿越咗?

不過結果係我諗多咗,佢係原本已經喺呢個世界生活嘅斌哥,咁睇嚟咁多friends入面,得我一個去咗嗰個世界。

我同佢寒喧一輪,講完今次北行目的之後,斌哥竟然同我講一齊去,因為佢都唔想我哋幾個老死最後喺戰場上兵戎相見,如是者我就同佢一齊出黎。

一路緣荃灣到深井,再上錦田再抵達元朗,花咗兩日一夜時間,點解咁耐?因為好多地方都未開發,仲喺山路,仲要攀山涉水,兼且要揾返個方向,所以兩日一夜算快,不過我發覺嗰面好啱環保撚住,因為全部都未開發,仲係綠色植物。

喺元朗問咗啲居民,原來新界話事人劉皇發幾年前由元朗搬咗去屯門,係因為佢哋內部權力鬥爭,雖然最後都係劉主席平定咗,但元氣大傷,唯有去屯門,方便隨時由水路逃往大陸避難。我哋再行咗個幾鐘去到屯門,經過明查暗訪,終於打聽到劉主席地址,去到同門口傳話人交涉一輪,傳咗幾次話後,我哋兩個終於入到去見鄉議局主席真人。

佢一見到我哋,就立刻笑逐顏開咁走過嚟,同我隔離嘅斌哥稱兄道弟,問佢係咪諗清楚加入做佢嘅軍隊統帥,而我就完全被無視。

斌哥斬釘截鐵咁拒絕佢,再講明今次嘅來意,劉主席先好驚訝咁發現我嘅存在,然後慢慢走返埋佢霸氣酸枝櫈坐低,傲慢咁問我話。

「想同我哋新界同盟?點解我哋要咁做?對我哋有咩好處?你唔好忘記當初係你趕我哋走先!」

無辜呀,趕佢哋走嗰個都唔係我,只係同我一樣樣嘅第二個人,但佢哋根本唔會信。

「請息怒呀劉主席,請容我為我當年嘅魯莽道歉,所以今次我先專登自己一個登門造訪、負荊請罪,同埋我有你哋非同我哋同盟不可嘅理由。」

「笑話!我哋而家背靠中國,有強大資源,統一香港係遲早嘅事,你哋呢啲本土派同港英餘孽我哋新界駛乜驚?」

「如果係真,點解到而家咁多年香港都仲係三分天下,而唔係由劉主席你完成統一大業?我諗箇中原因你同我都好清楚。」

「哈哈哈,係我仁慈唔想生靈塗炭所以先唔發動統一戰爭,想用和平手段令九龍同香港島心悅誠服咁歸順。」

「真係咁咩?定還是根本你哋無戰勝嘅本錢?本身我都唔係咁信,但見你按兵不動,而且又咁想招攬我好兄弟做你軍隊統帥,所以我好確定你係不能,非不為!」

咁被我窒一窒,劉主席都反應唔切,我見機不可失,於是乘勝追擊。

「就我呢個了解你哋內部唔深嘅外人嚟睇,你最少有三個問題。第一,無人材。我兄弟雖然係一個將才,打架夠狠,但要揾個由九龍過去新界嘅人做統帥呢個位,未免太大風險。第二,無軍備。無錯,大陸係畀咗好多軍備你,但眾所周知都係次貨假嘢多,嚇吓人都仲得嘅,但真係拎得上場嘅有限,所以你先連我哋都唔敢打。第三,無士兵。我去過哂香港島、九龍同新界,發覺城市規劃係新界最好,啲人嘅危機意識都係最低,我由九龍一路入到元朗都無咩遇到阻礙,亦都無軍人監視,而且啲人都普遍長得比較豐滿,歌舞昇平咁,無人願意打仗,試問呢班人點令你統一香港?當然仲有你哋管理層內部爭權問題,我諗主席你淨係應付內部爭權問題都已經疲於奔命,仲邊得閒對付我哋?」

「估唔到你睇嘢都睇得幾通透,你講嘅嘢都啱,唯獨內部爭權係錯,呢樣係啲人亂傳,其實我哋無爭權,只係我哋有部分人想用戰爭去統一,有部分人想和平協商統一,所以分咗兩派,我就係和平派,所以搬咗入屯門,主戰派就留咗係元朗,但兵權始終喺我手上,所以佢哋根本無可能發動戰爭,我之所以揾你朋友做軍隊統帥,就係想制衡佢哋。」

「原來發生咗咁嘅事,難怪近年你哋新界無咩動作,和平統一係好事,咁同盟一事應該無咩問題啦?」

「我本人係無咩問題,但要主戰派嗰面都同意先得。嗰面主要由我個仔劉業強領導,你哋試下去同佢傾傾喇。」

「無問題,不過我就咁去說服力唔大,劉主席你介唔介意寫封信畀我帶去?」

「好,你等等。」

斌哥見到呢一幕都頓時放低咗心頭大石,畢竟同盟一事已經成功咗一半。

收到信之後,我哋告別咗劉主席,就再次向元朗出發,根據劉主席畀我哋嘅地圖,好快就揾到佢個仔劉業強,佢個氣場明顯同劉皇發好唔同,好勇鬥狠嘅感覺連我未入門口都感受到,不過都要硬住頭皮上。

同樣我哋道明來意畀埋封信佢睇之後,佢好直接咁問:「你畀到啲咩好處我哋?」

「我哋的確無咩好處畀到你哋,但係如果我哋九龍畀香港島曾蔭權港督吞併咗,咁到時你哋新界就進入滅亡倒數。你諗下點解你哋兩軍一直無咩機會交戰?係因為中間有我哋九龍喺度,你哋好難繞過我哋而交戰,但萬一九龍失守,香港島就可以揮軍直入新界,以你哋目前軍力,睇怕唔駛一個禮拜就玩完。」

「你咁講都好似有啲道理,但都未夠說服我同你哋同盟!」

「如果我可以令到你可以掌埋新界兵權呢?」

「你做到?」

「有信心,不過唔係我,而係我個friend做到。」我指住隔離嘅斌哥。

「我?」

「係呀,只要你去接受劉主席嘅要求做軍隊統帥執掌帥印,然後我再說服劉主席畀個參謀劉業強你做,以達至制衡,到時軍隊聽令於斌哥,斌哥就聽令於你,咁咪執掌兵權囉。」

「哈哈,聽落唔錯,好,一於咁話,同盟啦!」

呢個劉業強頭腦真係簡單,三兩下手勢就搞掂咗,於是我哋喺元朗留宿一晚,第二日一朝就同埋劉業強一齊去屯門揾劉皇發,達成同盟,而斌哥就做咗統帥,劉業強就做咗參謀。

我都不敢怠慢,急急告辭之後就帶住同盟信物一齊返九龍揾曾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