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Suki,因為她是志堅的女朋友,志堅是我認識十八年的好兄弟。

雖然古語有話:朋友妻不可窺,勾義嫂燒細佬。但耶穌同孔子都講過:愛是不保留!我甘冒死後跌入無間地獄,被百鬼勾J筋的報應,也要同Suki一齊,因為我相信愛是最大權利,大到可以撬自己兄弟牆腳。

「我打算聽晚同佢講分手。」坐在床邊的Suki,雙手反向背後,將胸圍扣上時說。
「聽日?」我放低部iPhone 。「聽日係佢生日,我地仲約左去肥陳記打邊爐,妳講呢D?」

她轉過臉望著我,先咬一咬下唇,眼珠子望望天花再望向我未穿內褲,僅用被單蓋著的下半身,深吸一口氣再由鼻孔呼出,胸脯輕微起伏的這一連串說話前奏動作,我知道她又要重覆那個話題。

「發仔,我地咁拖落去想拖到幾時?我已經發覺自己唔再想錫佢,每次當佢錫落我個嘴度,我都自然反應縮一縮。佢問我咩事,我話佢口臭,佢依家每日都袋住包益達,𡁻完就預備嘴我。你知唔知?我望住佢𡁻香口膠個樣,就幻想到佢將會嘴落我度,我覺得好大壓力囉!」
「對唔住,如果當初……」
「對咩唔住啫?唔通自己鍾意嘅人同其他人上床,你覺得好對人唔住?」

我覺得這是個帶哲學味道的思辯問題,我背著志堅與Suki發生感情繼而上床,理所當然地是對不起志堅。但如果我和Suki是兩情相悅,彼此真心相愛的話,志堅便是破壞一段良緣的第三者,一個第三者預備益達要跟我的情人嘴嘴,還要上床,要嬲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咁,係應該講清楚……」
「你自己同佢講?」她用指尖指著我胸膛問。

這等於叫金正恩承認自己每晚都睇少女時代 MV打JJ一樣,這根本是個不能說的秘密,我與Suki一開始就注定泥足深陷。老實說,我從沒有想過要跟志堅坦白我和Suki的關係,志堅與我經歷了人生很多次起跌,一起度過多次難關,一碟炒飯兩份吃,一件波衫兩份著,只是沒想過一個女人也要兩份用。

「你唔講,我講。」她穿起牛仔褲,說:「我今晚就講,佢聽日生日,一定會叫我去佢屋企瞓,我唔想同你做完又同佢做,你得,我唔得呀!我覺得自己好污糟呀!」她穿回高跟鞋便「嘭」一聲關上我家大門。

我躺在床上完全想不到任何事情,有人說男人用下半身思想,我認為很多時候是對的。
在夕陽斜照的午後睡床上,望著那台壓在一條CK內褲上的iPhone ,我知道很快會接到志堅電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