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賣

因為疫情,我當上了外賣員,今天在apps接了第一張訂單。

根據地址,到了一座比我還年長的唐樓,送餐地點是十四樓,但電梯按鈕最頂層也只是十三樓,可能設計比較舊,最後一層要走樓梯。

上到十三樓,電梯門開了,燈光昏暗,牆上寫著大大的「十四樓」,我立即知道是什麼一回事,這是香港舊樓計算層數的問題──把地下算作一樓還是地下。

我來到四室前,敲門後,一隻纖纖玉手從門縫伸出來接過餐點,道別後乘電梯離開,按下「地下」時,再看一下其他按鈕,發現是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