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滿足。不斷打嗝,試圖將那撐滿胃的幸福感分享給空氣。
忘掉那些令人不快的想法。

「老周,謝謝你。」我懷著對食物的敬意向他道謝。

當時,他掉倒在地上。我趕緊把店的門鎖上,裝成關門的樣子。
將他拖至廚櫃的位置。
老周算是一個稍胖的中年人。我脫掉老周的衣服。用手揉摸一下,他的肉頗鬆軟,進口時必定十分可口。
先放了血。不然,接下來的處理會很麻煩。
我把老周的下半身置在桌上,上半身則朝地上。

那時我還可以聽見老周在吁氣,
但我沒有把那當一回事,便拿起刀往老周的頸割了一下。
血液源源不絕地流淌出來,地上沾滿了血,漸漸匯集成血泊。
老周的身子在劇烈地發抖。
不久,鮮血再沒有流出,老周也不動了。

我立刻用刀把老周的身體分成不同的部分。
大腿、腰、胸、手臂、頸。
頭、內臟、內臟什麼的我都不要。
平時吃牛、吃豬,看到那些部位,便不禁作噁起來。
但食物就是食物,將自己裝成有生命的樣子,有什麼意思呢?
那些噁心的東西不要也罷了。
搜索一下廚房,尋找垃圾袋的蹤影。
找到了,它的體積很適合。
把那些肉放到袋中,盡快回家。
壞掉的話便沒有意思。

「敏芝,你在吃什麼?那看來很好吃喲。」舒文看見我在品嘗的菜餚說。
「要不要分你一點?」我爽快地說。
「那當然是好的。」「等我一下。」

舒文悠然走回自已的位子。應該是去拿自己的餐具吧。

我則繼續享受面前的食物。
我夾起一塊色澤吸引,讓人不禁食欲大增的肉塊。

簡單的料理方式。咬一口。味道卻不錯,口感也不壞。
看來,只要材料新鮮,使用的理料方法便也不拘
「討厭,不等我就開始自個兒吃起來就對了。」

你才討厭吧。

半晌,她已用剛拿回來的叉子狠狠地將一大塊肉,送進自己貪婪的嘴巴去。
看著她那可恨的食相。

我想起昨天的情形。
好不容易將食物帶回家中。
至廚房。打開袋子,一陣味道湧出來。
我感受到飢餓的感覺。
我把那應是腰部的位置拿出來。用刀切成適當的厚度。
半晌,肉已放在熱烘烘的鐵鑊。
放出誘人的油濺聲音。

恨不得立刻放進口中,透過舌尖的味蕾,醞釀成美味的尤物。
肉由鮮艷轉為深沉。不能弄得太熟,不然肉會不好吃。
灑下海鹽在肉塊上,此情仿如皎潔的雪落在土壤上一般。美極了。
趁著肉塊還是熱呼呼的狀態,將肉塊放在嘴內。

咀嚼起來。
好吃。這是我這一輩子嚐過最美味的東西。

「敏芝,這很好吃。」「這一定不是冰鮮肉吧。」
舒文吃得津津有味。我心內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是因為她認同了我的品味,認同了我,接納了我嗎?抑或是一種復仇的心態呢?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此一刻我十分快樂。

「這究竟是什麼肉?」舒文問道。
「不告訴你。」我故作神秘。
「家中的冰箱還有很多,要是你喜歡,我可以多煮一點回來。」

想起沒將老周店內的東西處理好,便趕著回去。
走至店門前,店內亮了起來。
糟糕,我忘記關燈了。都怪忙著填飽自己那大肚子的緣故。

「叮鈴。」掀開門,走進去。一人影站在裡頭。
他聽見那門鈴的聲音,頭回顧過來。他站的位置,碰巧導致燈無法照亮他的臉。

他該不會已經看到那些殘餘物吧?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休店了,請客人早回吧。」我冷語。

只想盡快打發這名不速之客。

「是嗎?我看這裡亮了起來,門也沒關好,便進來看看。」
他的聲音意外地冷酷。
「抱歉,都是我粗枝大葉。」
聽見一些液體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些東西是你剩下的嗎?」

人影從黑影中踏了出來。
人影不再是矇矓,而是清晰的輪廓,臉上仍有被黑暗蓋過的地方,但那臉孔竟是那麼的熟悉,卻又帶點冰冷。

「小周,你終於回來了!」
「老周和我都十分擔心你。」
「老周?」
「老周是這些東西嗎?」他拿著那些食物的殘骸。
「不,那只是一些食物而已。」我應道。

他的聲音聽下去有些奇怪,不是我印象中那調皮的聲音。

「是你吧。」
「什麼。」
「是你吃了他。」
「沒有,我沒有。」
「那老周在哪裡?」
「老周…老周…,他在…」
天噢,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出來?

「我不想的,我…我只想…得到幸福。你原諒我吧。小周。」
「那我就讓你得到幸福吧。」
「當然好。」

他用那溫柔有力的手臂擁抱我。此刻,我感受到無限的溫暖,不,更具體來說是一種飽滿。
咦,怎麼感覺自己的肚子被自己的飽滿撐破了。

「還剩下三個。」
小周,怎麼說起莫名其妙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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