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三和猿不醉坐了下來喝酒聊天。

「小娃兒,你也過來坐罷。」
猿不醉看似高與得連楊鈴不禮之事也忘記了。

「小伙子,你知道我的招式是從哪裡想出來的?」

「前輩被稱為酒鬼,必與酒有關。」
「沒錯。」「你知道喝酒的至高的境界是什麼?」
「晚輩不曉,請指教。」

「乃是醉翁之意。」
「那是何物?」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 。」
「這是老子我唯一曉的詞,人人都認為能使人醉的只有酒,使那位醉翁醉的卻是山水的風景。我這拳法便是從這裡想出來的。」

「山水的風景又怎能讓人醉?」
楊鈴問。

「這就是特別之處,那位醉翁已經分不出是酒的作用,使自己醉了。」
「虛實不分,欲測之,則敗之。」雲劍三道。
「沒錯,這是醉翁之意,虛實不分。」猿不醉喜道。

「我也真的想達到這虛實不分的境界。」雲劍三一臉鬱色。

「小伙子,你有什麼憂鬱大可以跟老子說說。」「說不定老子可以幫忙。」
猿不醉觀察到他的臉上的愁苦便說。

「我的兄弟被暗算,身有劇毒,尚剩四天,便要下地府去。」
「是那個混帳?老子幫你找他算帳。」

「毒蜘蛛。」

「哈哈哈,雲劍三你真是有幸。」
「老子知道他在那裡。」

「什麼!」
雲劍三與楊鈴幾乎一同驚呼。

「明晚老子的老三猿道會與毒蜘蛛在百里外一個林子。」

「為何前輩的三弟會跟毒蜘蛛一起?」

「我家老三有一個怪癖喜歡嚐毒。」「他大概約了毒蜘蛛去試毒。」

「哪有人喜歡嚐毒的?」楊鈴問。

「老子我也不懂。」

猿不醉跟其他三兄弟在江湖上被稱為「猿四鬼」,分別是「酒賭毒色」,他們各自風格獨特,行事別於常人。

雲劍三得曉毒蜘蛛的去向,乃大喜,更與猿不醉喝酒至醉倒。

翌日中午。

卧在床上的雲劍三醒來,頭痛欲裂,醉意甚有幾分,
不太記得昨晚跟猿不醉喝酒的情形。

「雲大哥,你終於醒來!」
楊鈴剛走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何醒來時感覺頭重如鐵?」

「雲大哥,你昨晚酒醉如爛泥。」

「我一定是因尋不到毒蜘蛛而借酒消愁了。」

「不不,你是因感大喜才喝酒。」

楊鈴便將昨夜之事一一告訴他,好讓雲劍三想起。

「那猿前輩去哪了?」

「不見了,他只留下了紙條。」

楊鈴拿出紙條讓雲劍三閱,紙上的字體潦亂。

「老子喝得很高興,要事先走,有緣再會。
酒鬼 猿不醉」

「這位前輩再見也不說一聲,真是瀟灑。」

晚上雲劍三與楊鈴一同前往猿不醉提及的林子。

只見林子高豎而茂密。

二人拿出火摺子點燃,火摺子上只能讓他們隱約看見地上的路,不足作照亮的用途,然而這卻可以幫助他們隱藏蹤影,不被發現。

他們運用輕功在於幾乎漆黑的環境下摸路尋找黑蜘蛛。

「雲大哥,都走了半個時辰都沒有動靜,可能他們已經不在了。」

「他們一定在的。」

「怎樣,有『毒鬼』之稱的你,也抵不過我毒蜘蛛的赤紅之毒。」
沙啞的聲音突然傳出,那是一道讓人印象深刻的聲音。

雲劍三和楊鈴立刻往聲音的來源走去。

他們往前走一陣子,便看見燈火。

在燈火可以清晰看到兩個人影,其中臉形醜陋,全身黑色打扮,肩上有兩隻背帶紅的蜘蛛

另一人,臉色蒼白,瘦骨嶙峋,半身跪在地上發抖。

雲劍三將火摺子熄掉,跟楊鈴無聲地躍至樹上,靜靜地觀察那兩人。

「古有神農氏啃斷腸草,今有我猿道嗜百毒。」

「那赤紅之毒將會是你的最後一個嚐到東西。」
毒蜘蛛冷道。

這時候猿道已經躺在地上原地打滾,又是發抖,又是傻笑,舉止與瘋子無異。

雲劍三見猿道的樣子甚是痛苦,便欲想前往救援。

那知楊鈴竟拉著他。

「再看一下情況吧。」

半晌,猿道又站了起來,臉容還是十分蒼白,
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

「這毒性是猛,我猿道也不是等閒之輩。」

原來猿道至小便愛嚐毒,其身軀也漸漸習慣毒性,漸漸練成了抗毒的奇異內功,也就是百毒不侵之軀。

「毒鬼的稱號也不是蓋的。」
「只怕你今天就真的要成鬼。」

半晌,毒蜘蛛手一閃,半空出現幾道銀光,數根暗器在飛揚。
猿道竟不躲避,只伸出掌,將暗器接在手中,手被剌傷了少許,沒什麼大礙。

「你的毒已經對我沒有效用了。」

「我知。」
「所以我現在就要取你命。」
毒蜘蛛已站在猿道背後,用白絲掐住猿道的脖子。

剛剛暗器在前,毒蜘蛛近貼在後。暗器只是轉移視線的手法。

雲劍三見猿道身陷險境,再也不忍,拔出龍吟劍,躍至半空,劍尖朝天,半晌,劍又精準地指向毒蜘蛛的人頭,身子不斷搖晃,宛如龍在天上飛舞之狀,此為「龍騰穿雲」。

「嗖」,近看,劍抵在毒蜘蛛的眼前,遠看,毒蜘蛛用白絲將劍纏住。

毒蜘蛛手上的白絲是從蜘蛛絲提煉而成的,其柔軟而堅韌,則使是刀劍也無法輕易將其斬斷。

雲劍三將劍往後一收,怎料劍反被白絲纏得越緊,其與被纏在蜘蛛網上的獵物是同樣的原理,獵物越是掙扎,便會被網子纏得越緊。

雲劍三見勢,連忙牽劍打圈,將毒蜘蛛手上的白絲皆纏上。

「這下子,你的白絲再厲害也沒用。」

「你也無法傷害我半條毛髮。」毒蜘蛛冷笑道。

雲劍三的劍上盡是纏人的白絲,這樣則使是最峰利的利刃也無法傷害別人。

「不見得。」

說完此話,雲劍三施展起龍冠衝天,運氣將龍吟劍往前一沖,劍上白絲逐漸斷裂,劍光重現,直指毒蜘蛛的胸口。

「雲大哥,刀下留人!」
此時,楊鈴已從樹落下來。

劍剛好穿過毒蜘蛛的衣裳,抵在他的胸口上。

毒蜘蛛臉上都是冷汗,劍只要往前一點,便要一命嗚呼。

「雲大哥,你要是殺了他。張大哥便沒有法子活了。」

經楊鈴的提醒,雲劍三才冷靜下來。

「狗賊,拿藥來我便饒你狗命。」

「哈哈哈哈哈。」毒蜘蛛竟笑了起來。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雲大俠?」
毒蜘蛛聽到楊鈴說,立刻便知他們是要來跟自己討解藥。

「只要我不說,他們便拿我沒法子。」他暗忖。

「把劍放下。」

「你…你這個混帳。」
雲劍三想不出其他法子,唯有照毒蜘蛛的話。

楊鈐知道此時對付毒蜘蛛只能用軟不能用硬。

她看到還沒回過到氣來的猿道便說:
「原來毒蜘蛛也不外如是呢﹗」

聽到這句話,毒蜘蛛不悅。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大哥,我們走吧。搞不好張大哥已經治癒了。」
楊鈴沒有理會毒蜘蛛,只顧和雲劍三說話。

雲劍三還沒反應過來,楊鈴已經轉身輕躍。

他也沒想那麼多,背上猿道,便跟著楊鈴。他知道楊鈐一定想出主意來。
他們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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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醉翁亭記>>
作者的話

好耐無update唔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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