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又準備出門,但,我又見到二佬女友既身影出現左係塊鏡到,今次行左入廁所。我即刻怒氣沖沖咁衝入廁所,又冇人。我心諗佢係有心玩野,於是我對住空無一人咁既屋企係到叫:「出黎呀!姐姐,你同我呀哥已經分左手啦!你咁做有意思咩!」我既罵聲得唔到任何回應。於是我係自己間房拎左個棒球棒,一面搜間屋,一面用棒球棒敲響周圍啲傢私,想嚇佢出黎。
「呯! 出黎呀!出黎呀!⋯呯!呯!⋯⋯再唔出黎,我報警架啦!」但我一樣咩都搜唔到,亦得唔到任何回應。然後,我咁大既動靜噪醒左大佬同二佬,佢地由自己間房走出黎。
大佬問:「做咩事咁噪?」
我躁住底皺曬眉咁講:「佢入左黎!佢女朋友入左黎!」
二佬驚訝咁問:「係邊呀?」
「佢匿埋左,佢擺明係到玩野!我今日一定要趕佢走!」我放低左手上既武器,又走左大佬同二佬間房到房搵。我用拳頭猛打大佬個個衣櫃門,大叫:「出黎呀!你同我出黎!」我成個人癲左咁制。而大佬二佬就互相望左一眼,大佬將我拉離開個櫃,二佬就打開左個衣櫃門,而入面係咩都冇。佢地見到我咁就開始安撫我。
大佬︰「細妹,冷靜D先,你係咪眼花睇錯左咋!」佢攬住我膊頭,望住我打到損曬既拳頭。
「我冇,佢真係係到,佢真係係到,你地快D搵佢出黎!」我一面講,一面戒備咁左右張望。
我好嬲咁講︰「你地唔好咁望住我,我知你地諗緊咩!我冇睇錯,我冇睇錯。」
「我知,我知,我信你,我信你。乖!」大佬好似哄細路咁哄我返房休息,同埋幫我同佢地自己請左病假。個日,大佬就係屋企睇住我,二佬就出去搵佢女前友拎返條匙。我係房入面休息,我知道我兩個呀哥都唔信我,因為中學個時我曾經因為被診斷為有躁狂症入左青山住左一排。佢地一定以為我又發作。
我老豆都有躁狂症,因此以前成日打我呀媽,最後導致離婚收場。而我老豆咩都冇留到比我,就係留左呢個病比我。係我覺得壓力大既時侯,我就特別容易暴躁。但我同老豆唯一唔同既地方係我唔會去傷害其他人,我只會傷害我自己,每次發嬲都會係咁敲野撞野,當下既我係一D都唔會覺得痛。但當我靜落黎既時侯,我先會發現自己瘀曬同埋有地方撞到流血。 但我既病情係我讀大學既時侯已經好左好多,直到而家已經唔使再去睇醫生。
不過無論今日我係咪真係見到佢女友都好,我都知道我D情緒有D過左火。我瞓係床上,望住已經撞到損曬既手,覺得好攰,慢慢瞓著左。
我醒返之後已經係夜晚,大佬二佬準備好晚餐等我,我地靜靜地坐埋一齊食野。我開聲先,平靜咁問︰「鎖匙拎左返黎未?」
二佬支支吾吾咁講︰「未……我聯絡唔到佢。」
但大佬緊接住講︰「但我已經換左鎖頭啦!唔使擔心。」
我點點頭,佢地望住我鬆一口氣,生怕觸動我既情緒。其實,我知道我呢兩個呀哥對我好好,好鍚我。我冇都父母唔緊要,我有佢地就夠啦!
件事終於告一段落,我第二朝如常起身梳洗返工。但,我又再,又再透過塊鏡個女仔走左入廁所。經過尋日既事,我平靜左好多,慢慢咁行去廁所到望,又係一個人都冇。我唔明,唔通我真係心理作用,眼花花?我企定係鏡面前,望住鏡入面既環境,入面一D動靜都冇。正當我真係準備走既時侯,佢又出現左,我即刻另向後面,佢消失左,我又望返去鏡到。呢個時侯我就見到,佢就企左係我後面,透過鏡同我對上眼。
「搵我呀?」佢用陰沉既聲音問我。佢面色異常倉白,眼白佈滿血絲,頸上面有一條深深既血痕,最恐怖既係地下上有一灘血,不停由佢雪白既大腿流落黎。
而大佬聽到我既叫聲都衝左出黎。
「佢真係係到,佢真係係到,真係,流曬血,佢係到…….」佢地出到黎就見我瘋瘋癲癲咁自言自語。我見到二哥之後,我抽住佢衣領︰「佢發生咩事?點解成身血?佢想點?佢留係到想點?」
同樣地,佢地咩都見唔到,認為我精神病覆發。安撫完我之後,佢地係我房出面傾我既問題。
「大佬!細妹似乎精神病反發,不如我地帶佢去睇醫生啦!」
「唔得!佢又會被強制入青山住,一住又唔知幾耐,好慘架!我唔想送佢入去!」
「唔通我會想送佢入去咩?但咁落去唔係唔係辦法,我地唔使返工咩!點樣日日睇住佢呀?」
「不如你去搵你前女友拎返條鎖匙先啦!話唔定佢要拎返條屋企鎖匙先安心呢?」
「好!咁我試下啦!我而家就去佢屋企搵佢。」
佢地唔知道,我聽到曬佢地既對話,但我好肯定我見到既野係真既,唔係幻覺。冇人比我自己清楚,我自己有幾清醒。想當年我被送入青山既時侯,我都覺得無比清醒。我覺得寂寞,我覺我痛苦。我知道我只係情緒比較不穩,至少當時我係一D幻覺都冇出現過。佢地根本就唔明,我以前宣洩情緒既時候係自己虛構一個人物去打同發洩。但當時D人以為我有幻覺,其實咩係真,咩係假我好清楚。自從比人捉過入青山之後,我就冇再制造過人物出黎。而呢個女仔,都唔係我諗出黎,我好清楚,呢個係二佬闖既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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