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目的?傻豬~我在幫阿堅追你啊!哈哈,這樣都看不出來?
「我?哈哈哈!我對你絕對乜目的都冇囉,你節省少少啦」
「別再裝蒜了!阿堅突然說什麼祖父悖論和平行世界,一看就知道是看了我的MSN space啦,別不認」
「超,呢個世界得你識?都係啲物理學嘢啫,你唔俾佢真係有興趣嘅?」
「如果他有興趣,第一天他看見我的蟲洞頭像的時候就已經跟我說了啦。早不說遲不說現在才說,肯定是你背後搞怪!」
她又派出那隻狗熊,張牙舞爪地恐嚇我。

「是不是因為我問你失戀的事,你就騙他來整我?」
她腦中的因果關係居然是這樣,我不禁對著電腦屏幕大笑起來。
「係呀係呀!好心你啦,自己對拍拖咁有興趣嘅,咪自己去拍下囉。問我做乜鬼?係咪冇人要你呀?」

我的電腦平靜了近一分鐘,正當我在檢查是不是斷線之際,「叮咚噹」的提示音就如機關槍一樣轟炸我︰
「你這種廢人才不懂」
「連你都有人肯要,我怎麼會沒人要?」
「只是現在是戀愛的時間嗎?才不!」
「沒有未來沒有眼光的人才會在這緊張關頭自暴自棄,我現在是人生的重要階段啊,誰有空談情說愛這麼無聊!」

「咁你又問我嘅事做咩啫」
我想這樣回覆,但那個「我」字還沒打完,她的message又如加速俄羅斯方塊般掉下來︰
「像你這種人啊」
「又不懂得為自己想」
「又不懂得別人的關心」
「一天到晚就會玩,很有趣?」
「你想過將來嗎?你想過十年後的自己嗎?」
「無聊!」
「再跟你說話也是浪費我時間!我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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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話都還沒打完,她已經把我的版面塞爆,直接令我game over。
她瘋狂發洩完了、滿足了就突然消失,她把我當夜店鴨嗎?
我莫名奇妙被罵了一頓,滿腹怒氣無法宣洩,只能對著電腦罵一串粗口︰
「我@#%$#%,搞乜鬼呀呢個女人……」
電腦當然不會回我的話。
那個晚上asd34567一直沒再online,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offline,還是block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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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麥當當三人溫書的時候,華小姐對我的態度完全變了。

她不再諸多嘲諷,只是對我視若無睹,把我當成空氣一樣。
連阿堅都發現了,問我們發生什麼事。
她卻笑得虛偽︰
「無呀,我咪同平時一樣? 🙂」

盲的都看得出來不一樣啊。
但這樣正好,我寧願被她討厭,也不想被阿堅誤會。
我只是去幫忙,不是去交朋友,我一直分得很清楚。
其實來到這地步,我根本不必再做電燈膽,就任由他們單獨溫書培養感情更好。

當我向阿堅透露這想法時,他臉都青了︰
「咁、咁點得呀……我哋一直都三個人一齊溫,得返我同佢嘅話,我……我唔知點算喎……」
「唉,你都係想我幫你墊底啫。算!送佛送到西,就幫你到考完會考啦。」
他開心得想抱起我︰
「阿翔!好兄弟!」
「妖,咪咁核突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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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讀書的人其實是因為他們的記憶方法和思考方法,能令他們學得更快、記得更快。
跟他們一起溫了一個月書,不得不說我的成績突飛猛進,主要因為邏輯思維受他們影響而大幅進步。
從這方面來說,或者這個三人溫習小組的最大受益人是我。
我決定認真去考這場試,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去到哪裡。

會考的日子日漸逼近,他們說看看大家的考場,我便從書桌的廢紙中找回我的準考證,拿到麥當當去。
三張準考證拼在一起對比,華小姐馬上臉色大變︰
「唔係咁啱呀……」
阿堅也一臉失望︰
「明明我同阿翔住咁近,點解得我一個啲試場完全唔同嘅……」
連我也忍不住︰
「搞錯呀!教育局係咪玩我?」

我不計Oral的話要考九天,這九個試場裡,居然有五個跟華小姐一樣!
而阿堅跟華小姐一樣的兩個,跟我一樣的只有一個……

華小姐扁扁嘴︰
「點解會咁架,仲諗住可以一齊去試場添……」
阿堅勉強擠出笑容︰
「你同阿翔一齊去咪得囉,你哋咁多科都一樣。」

她別開眼神︰
「唔使啦,我諗住如果同你一齊考就可以早啲去,互相問下書啫。」
阿堅害羞得整張臉紅成八爪魚,一直傻笑不休,真是令人看不下去。

我收起準考證︰
「得啦,我都唔會提早去試場,有時間不如瞓多兩個字啦。」
她鄙視地白了我一眼,彷彿在說︰
「都無人問你,我唔想知囉。」

阿堅拿起她的準考證反覆看了又看,滿臉通紅︰
「呀……我哋阿Sir話呢,開考之前要搵一日去搵試場,熟悉下啲路咁……不、不如……不如我哋……我哋……約……搵日一齊……一齊去?」;
「……唔使啦,我考嘅學校都係附近啫,我知道係邊。我想留多啲時間,再讀熟少少先去考。🙂」
她認真地看完幾個試場名,以虛偽的惡魔笑容拒絕了阿堅。

我輕拍阿堅的肩膀安慰他︰
別氣餒,在溝女方面,你已經進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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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5日,我考第一科電腦科。
這一天,華小姐也在同一個試場。她看見了我,但招呼都沒打就轉身走開。
看她的眼神,我還以為自己是隻蟑螂。
阿堅知道我們同一個試場就很緊張︰
「你見到佢?咁你哋考完試有無一齊食飯?」
「痴線咩,佢點會想同曱甴食飯呀?」

電腦科考完後再溫書十天,就到了連續幾份英文卷。
考英文那兩天我也跟華小姐同一試場,也照樣相對無言,我已經不意外了。

考完英文之後的星期一,就是我們的重頭戲——數學。
我提前十五分鐘左右走進試場,馬上就在操場的長桌椅上看到熟悉的孖辮身影正在拼命讀past paper。
我連忙走過去︰
「喂,你做咩係度嘅?」
她抬起頭,不屑地望望我︰
「考試囉。」
「痴線!你喺呢度考咩?我明明記得我哋數學唔同試場架喎!」

她馬上從file中拿出準考證︰
「咩呀?官中呀嘛,呢度咪官中囉。」
「你睇清楚啲?你係上官呀,呢度下官嚟架!你唔係唔知我哋區官中有分上下兩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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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又曦
意見&追稿︰http://bit.ly/2jHymHF

(故事比較長,由下一話開始會轉回紙言長篇連載,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