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好像兩種說法都各有支持者吧?
我不情願地比較傾向後者。但我永遠不知道,到底是我錯過了最好的,還是我只是單純地因為距離因為不了解因為想像而相信我錯過的就是最好的。
看向台上的你,忐忑的希望你看向我,同時又怕被你發現我的目光。事隔一年,但原來時日還不夠長到讓我忘記。在那短短的一百二十分鍾,迷糊之間我彷彿回到了還沒有分手的日子,我從這一刻看到了許多過去了的瞬間,數不清的對話,緊緊的依靠,熟悉的匿稱,溫馨的時光,還有苦瀝的無言相對,冷冷的對望,沉寂的驚恐或者靜默。
我慶幸台下的黑暗,好讓我安心地落淚;我慶幸身旁沒有熟人,免得受我情緒牽連;我慶幸樂曲優美動人,好讓我可以推說淚是感動落下。
一個人要怎麼停止對另一個人的愛呢?有人說找到下一個愛人就好了。我找了一個說愛我的人,我說自已愛他,我活得像我們相愛。偏偏活在我心深處的他沒有被擠開,只是被掩藏起來,就是archeive起來,我連忘記都做不到。種種深深印在腦海﹑烙在身上的,在那一聲生疏的稱呼中都喚醒了。
容貌,聲音,表情,語氣,動靜都跟我記憶的沒兩樣。這些與你相關的,到底是存了在哪裡呢?刪不掉也沒關係,但可以再藏深一點嗎?
愛到深處,分開沒分開,連遺憾也不遺憾。只要他還是快樂的,我什麼也好。我沒有給予美好將來的能力,至少讓我僅有最低限度的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