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人流流長」,自有記憶起,身邊來去多少女孩?
半年前因一位女性朋友寫了一小段雜文,並戲言會出系列。
今天我想起,想寫,也就以她作為起始。
一個中學生活裏特別重要的女孩。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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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某中學時,仍未明白制度和角度的詳情,以為學校只是讀書的地=13.333333969116211px方,其他的不用管、不關我事。我和M分在同一班。

作為性格慢熱的純情少男,我習慣在開學半年後才慢慢熟悉同學的名字。我不了解M,只知道她大我一年,留班,班主任口中的她是反叛的。我不知道,那時我們不熟,印象中只有健康的膚色,還有英文名後加上一個「姐」。

高中,再遇M(中三好像同班,中二忘了),莫明奇妙地開始熟。印象中她大我一年,原來也只兩個月。她很靜、很靜,成熟有主見,皮膚仍是健康的顏色,身體卻弱了很多。依舊被人稱呼為姐,我現在卻聽出從來不是強勢的,她受歡迎,受人愛戴,在很多人眼中,她就是英文名後加上一個「姐」,溫柔安靜的姐。

性格慢熱的少男早發展成孤僻怪人,我從來不毒,不帥也不醜,朋友也多,只是我從不依賴朋友,不隨主流,隨心而行。更多時候,我選擇置身事外,我討厭俗事,刻意享受孤獨。

M也討厭煩事,很多時候我們很像。尤其當我們同時分進特別多八婆的一班時,吵鬧、幼稚。我便會立於整個圈子外,默看所有事情的因果。也許因為這樣,我在圈子外遇到M,我們討厭高中三年同在的班,討厭那個代號。

我們格格不入,卻總是屹立,也漸漸找到自己的圈子。當然我們從來都是獨行,不屑圈子,朋友只是一起行動。於我,朋友是「可以接近我」的人,我認可。我相信朋友不必多,真心則可,寥寥數個,足矣。

中六同桌,發生太多故事,依照筆者一貫的腦部構造:學業事是記不住的,雜事是鉅細無遺的。如果可以,日後再說。

中學畢業後,我曾言整個中學生涯,最重要的是認識了她,一個好友。她是基督徒;她會運動,挺強,卻常病;她從不自拍,從不港女;務實,很多很多。

她會突然告訴我她陪朋友去書展,毫無收獲,因為那年庸俗;會告訴我她去遊行,去六四晚會。一次次的告訴我她從來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她有特別的氣質內涵。有時會告訴我她的生理問題,這幾天、那幾天,借過我很多次毛衣,告訴我不臭,並留下手霜的香氣。

我越了解她,就像越看不懂她,一如她對我的了解。文憑試後曾有一次道心幾乎失守(容許我這樣形容),我發呆、沉默,一次大衝擊,是另一位朋友給我的(那些男孩?!)。結果M用幾個Whatsapp便把我平伏了。

我作為一個文學撚,寫過很多詩,有些是專寫給M的。她收過很多,還說過要好好收藏,等我成名她就發了。她會說喜歡看我寫的,無論是詩或文。我有時會被她的沉默氣死,距離時遠時近。她於我是一個問號結合句點,我於她是了解和不了解,各自成謎。

我和她,從來沒有愛情,我亦從來無心。但男和女之間有否純友誼,我也不清楚;最起碼,好友之間是互相喜歡、互相討厭、互相容忍的。M是我中學裏最重要的朋友,如果不是她,我想,整個中學生涯也無可留戀。

眼鏡都沒有戴上我們
聚焦角落的月角落的我

沒有需要 我們沉默我們無聊
於是空氣間隔了波長
我寫過詩夾在三年前的故事
同桌下我們是孤獨的
對話框揚起提示音跑調你發來一個訊息
告訴我你最喜歡木棉飄逸的那首詩
窗外沒有五月的天氣 也不是扶桑
沒有花開沒有瓣謝
所以我們依舊 依舊
就這樣一生好嗎 如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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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隨手極隨手的幾句。

二零一三、八、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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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而令我糾結的女孩、好友。其實有很多故事,不過一次寫不完,慢慢吧。
除了女孩,其實也有很多男孩的故事,有機會、有心便寫吧。
唔……有點基。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