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一個有品質既PTGF,收1500一日,仲要條淫蟲包埋食飯睇戲,咁先顯得我係一個高品質,有中五靚妹閪既PTGF,不過到我接左百幾單JOB,都無淫蟲出得起錢屌我,寧願行百幾級樓梯,上去搵個三十幾四十都仲要玩制服既阿婆,都唔願出六千攞走我既初夜。

唉,睇黎呢個市場既需供關係已經踏入左破裂既地步,進入失衡既狀況。

但係個日我收到個好奇怪既單,條友話約一日,仲要我著住指定既校服出現。

「校服加500。」我係whatsapp覆番個客。

「ok」佢一秒就覆左我。

「其他服務?wet kiss生客加1000,BJ加2500」當然要sell盡個客啦。

「唔洗,校服就得。」屌……窮撚。

「幾時?」我問

「聽日五點,你黎你著個間校服既學校門口等我。」

佢真係好撚奇怪……

個日我準時五點到左間學校門口,人流好稀少,靜到仆街。

慢慢我係門口入面見到個人影行緊出黎,不出我所料,係個毒撚。

仲要係係班房入面都無人理既毒撚,我閱客無數,一眼就睇得出。

我絕對唔係個啲簡客既垃圾ptgf,作為一個係市場既生產者,當然要努力留住啲客,咁需求先會源源不絕,Demand&Supply 你唔係唔明啊?

我展現出華仔係電視機要求既「服務態度」,露出一個個個客見到都扯曬既笑容。

佢見到我,第一句就講:「唔好笑。」,仲要好冷淡。

第二句,「著番好件校服,拉番高個領,裙腳過膝。」

「屌!」我不屑咁講:「著撚到咁你條波隙都望唔到啦,咁我不如用條白布遮撚住自己啦好嗎?」

「啊!」佢突然恍然大悟咁講:「仲有,唔好講粗口。」

「喂!你玩夠未啊!我係ptgf啊,唔係part time student啊!」

「你做唔到既話你可以宜家走,唔逼你。」

咁又唔得啵,我今日得佢一個客,走左咪連車錢都蝕埋比佢。

「得得得!顧客永遠是對的。」唯有屈服啦。

「你今日要做既野,就係跟住我行,肩並肩咁行,同埋做齊我岩岩講既個三樣野,其他野咩都唔好做,明唔明?」佢指令式既語氣真係聽到好撚忟憎。

「ok,你比得呢個價錢,就有應得既對待。」我答。

然後佢冷笑左下就轉頭行。

著都咁整齊既校服,我都係第一次,平時我係我間學校都著到好撚露,因為我有唔少客仔都係同校,正所謂「一引一拉一個客」。

我一路跟住佢行,佢一句聲都未出過,佢一路向住前面行,眼尾都無望過我。

「究竟條友叫PTGF做咩?」我咁樣問自己。

沿住條馬路行,我地行到一個大球場,個度空曠得黎又無咩人,得啲啊伯係度慢跑。

好靜,真係好靜……

我一路跟佢上到看台,我忍唔住問左句:「究竟你想點啊?」

佢搵個位坐低左之後,係佢個黑色既書包入面攞左個幾新淨既即影即有既相機出黎。

「唔影得架啵,潛規則黎。」我無奈咁答。

「我求你……」佢低頭講。

「但係……」做得呢一行,萬一有相出左街,會比人笑一世。

「唔通……」佢帶住少少啜泣講:「一張咁簡單既相,真係咁難咩……」

「唉好啦好啦,怕左你!」我一手攞起左佢部機。

「望鏡頭啦!」我喝佢。

佢用衫抹一抹面上既淚痕,帶住笑容望住鏡頭。

「咔!」閃光燈亮過,相紙慢慢係相機頂騰出黎。

我攞起張相,等到張相啲色退左之後,我地兩個樣就浮左係張相入面,佢笑得好陽光,而我亦聽佢講,無露出笑容。

我遞張相比佢,佢望住張相,自言自語咁講:「終於影到啦……終於…嗚…影到啦。」淚痕再一次係佢面上劃過。

「其實你……」我好奇咁問:「點解要咁做?」

「你無需要知,因為你好快會知。」

佢將張相放左入銀包之後,再一次係書包入面攞左一個文件袋出黎。

份野有半個手指頭厚,封口亦用左白綿線鎖實左。

「入面有你想要既錢,同埋一啲無謂野,你鍾意既燒左佢又好,擺埋一邊又好,好只係想你收左佢。」佢單手遞份文件袋比我。

我一手接過,沉沉地,好似有好大舊錢係入面咁。

「今日就係咁多,你有賺,我都想做到既野,我同你唔會再有關係。」

然後佢就行落去地下,慢慢就唔見左。

我呆呆咁望住個文件袋,就係佢唔見左之際,我打開左。

入面有二萬三千五百,係今日既收費加埋買得起我初夜既錢……

我再伸手一摸,摸到一疊厚厚既紙,有一個個用石墨寫下既筆跡。

「二零一四年 十二月十三日」

今日係我第一次為左你寫信,我唔敢直接同你講野,所以唯有寫低佢,終有一日,我會交比你,講比你聽我有幾愛你……。你又文靜,做野又整整齊齊,我發現你都幾唔鍾意笑,同埋好憎人講粗口,我好鍾意咁樣既你。

「二零一五年 一月一日」

新年快樂,知你有人陪你倒數我已經好開心,即使唔係我。

「二零一五年 二月十五日」

今日陸運會,我見你為左自己個社咁落力,我真係好開心,就係你事事都咁親力親為,你先至咁吸引,不過你都係唔識我,我都仲係路人一個……

「二零一五年 六月九日」

我知你男朋友激嬲左你,都唔明點解有人捨得嬲你,你真係好好……好好

「二零一五年 十二月十三日」

我隱藏自己既心意已經足足一年啦,我好辛苦啊。

至到近日既信。

「二零一七年 四月十三日」

我真係留左筆錢落黎,想同你一齊去旅行,享受世界。

「二零一七年 四月二十八日」

哈,你就好啦,今年你已經第三年玩社,識左好多人,識左好多比我更大隻,更有吸引力既人。不過你都真係幾忙,我仲買左部即影即有,想同你一齊好好咁影一張好簡單既合照。

「二零一七年 四月三十日」

我明架啦,你尋日同我講既個句,係三年來第一句,亦都係最後一句。我會自己消失。

封信去到呢度就停左,今日係五月一日,佢幾乎每個禮拜都有寫過一次,由零四年到宜家。

「佢真係好撚長情……」

呢一刻,我望住呢一疊紙,竟然係我手上,姐係話,佢失敗左。

一個累積左咁多年情緒既人,一下爆發,真係唔知會發生咩事。

我做左咁耐ptgf,第一次感覺到咩係愛,係一種自己係角落,默默咁付出既愛。

睇完疊信,我真係好灰,唔知點解,對愛萌生左一份尊重。

打後幾日,我推左所有job,日日呆呆咁諗番起個疊信,真係咁大個女對愛既覺悟咁大。

我諗佢呢一世都唔會再愛人,呢一世都唔會。

對佢黎講,最大既幸福好可能就係個張,咁簡單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