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天去了伊利沙伯醫院聽講座,身體不太舒服就立即回家。今日因為要幫親戚搬地磚,我就沒理由窩在家中。反正要出街,那就一口氣去幾個地方吧。放好地磚又搬了幾個櫃之後就離開親戚家,開始隻身踏上「旅途」。

從海富苑走到油麻地地鐵站沿途沒遮擋,同陽光零距離接觸,維他命D激增,不過我比較擔心會中暑。在車箱裡一直晃到調景嶺,太久沒去學校,居然差點一腳踏在逆向的扶手電梯。

歷時三年,延工多時的新校舍終於建好,總覺得白交兩年學費。樓底極高,落地玻璃令室內空間光線充足,頭上還有一條扶手電梯——嗯,很有大學的感覺。裝作新生報到走了一圈後,又回到熟悉的蚊型舊校舍。星期六果然沒人呢,整層一遍寂靜,剛好不見清潔嬸嬸的蹤影。升降機即按即有,快到嚇倒自己。

來到圖書館,慣性在前進同時拿出八達通拍卡,結果當然是撞到欄杆。暑假的圖書館只有小猫三四隻,平日逼爆的電腦和影印機任君選擇。坐在面牆的電腦開Word做起功課,有點慢。我起身去廁所順便看看同層的新圖書館開放了沒有,記得那邊有新電腦。

「禁止內進」,意料之內。

圖書館回蕩著鍵盤聲,甚至靜得連耳筒的最低音量也覺刺耳。大約過了一個鐘,給實習拉分的大作完成,又乘上隨傳隨到的升降機到教員室那層。空虛的紙皮箱只有我的功課。

喔,那堆書仍在。

兩三個月前已堆在那裡,我曾翻過本《哲學與美學》看,當時科任老師經過,就急急腳放回原位。這次看到張A4紙貼在牆上:XXX教授不要的書,請收留我。

呵呵,正合我意。我蹲跪著挑選心頭好。雖說書展棄書也會免費派,我在這邊不用擠,又是教授的書目表(儘管我完全不認識他)。看過每本大概,合則來,不合則去。以前對儒家愛不釋手,如今又對它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姿態有微言。有一半可以放著不管,選了幾本人物研究,文學學術報告和哲學書籍。《種姓與印度教社會》好像挺有趣,於是也拿走。

早餐連同中午一齊食(昨晚興致一來就通宵寫文),三點幾有點肚餓,小食部休息沒開,兩部中古自動販賣機仍有通電。飲品的話用旁邊的飲水機就可以。光顧一下賣食物的自動販賣機是個不錯的主意,投幣,輸入對應的字母和數字,零食就會隨圈圈轉而掉下。小時候去大陸沒什麼好玩,沉迷這種設計一段時間。三蚊買了一包三塊的Oreo夾心餅,平均一塊一蚊。有點貴,不過是當下最合適的選擇,菲林糖和袋裝薯片就免了。在只有自己一個的樓層用自動販賣機,多多少少有種末世求生的電影感。

話說回來,正版Oreo真材實料,口感扎實,不太甜,三塊落肚剛剛好。再加杯紅茶,就算得上是個下午茶。

最後一站去九龍醫院探路,從調景嶺到太子地鐵轉小巴。目的地是九龍醫院的廣華樓,不是廣華醫院,學校也因此搞錯實習地點。落車只見醫院正門,真是大得不像話。附近大樓天台有風車,稍微繞到後面又見到古老的瓦片建築,一時間搞不清自己處身哪個時代。實在找不到廣華樓,問問詢問處姐姐。她說:「出去上山就是。」

不是吧?還要上山?

到頭來我當然成功登上廣華樓,只是走一兩層樓梯,沒上山這麼誇張。廣華樓還真的有專車送人去廣華醫院……

功德完滿就回家,咦,我今晚自己食自己。想起要獨自進餐,我決定用一個罐頭和白飯解決。以前都是吃橄欖油浸沙甸魚,今次轉轉口味。望向琳琅滿目的罐頭,我棄各類沙甸魚不顧,集中挑選正圓形罐頭。同樣價錢下就買鹽味雞肉日本罐頭,最大的誘因也是日本罐頭。

洗完澡,盛好白飯,拉開罐頭,再伴以今日更新的動畫下菜,我這個宅男以此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