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完 | 紙言短篇

絕望，這兩個字最適合形容我當下的感覺。我用無力的眼神，掃視著白紙上的試題。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吶喊，「我想要合格，我想要合格，我想要畢業…」。但，我腦海中卻平靜如水，沒有一絲的頭緒。
算了吧。我交出了試卷，回到自己舒適的床上。

活在夢中，比活在當下好。

雙眼張開，我看了看我的周遭，都是令人心寒的紫色。連我眼前所見的一切，連我自己都仿佛是紫色一樣。
「這是一個奇異的空間，任何人進來了，都沒辦法可以再出去。不過，你還有一次機會。」一位陌生人解釋道。什麼，我要永遠留在這裡嗎？

「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拉著我的手，並去到一個更奇怪的地方。
「在這裡，你只要被抽中，就能回去了。」他說。「但只有一次機會，我已經用了。你一定要試一試。祝你好運！」
「如果我沒被抽中的話？」我開聲問說。
「你將會跟我一起，永遠留在這個地方。一千年，一萬年，也是如此。」他平淡的回答著。

「歡迎來到這個遊戲。各位要留意屏幕上顯示的分數，這個分數會隨著時間過去而增加。你們要獲得比這分數還高的分數，才有機會被抽中。而獲得分數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自殘。愈多血，分數就愈高，被抽中的機會就愈高。但如果你比屏幕上的分數低，就會判定為失去資格。你的分數將會顯示在你手錶上。」主持人在台上解釋著。
「好吧！相信大家都急不及待了，今次我會抽出十位幸運兒。現在，開始吧！」他說完，屏幕上就出現了「0」。

「現在抽出第一位幸運兒。王小明！恭喜你，可以離開這裡。」主持人興高采烈的說道。

屏幕上變成了「10」。
我狠下心來，在手腕中劃下了一道傷痕。但手錶上的分數，只是變成了「1」。

這代表我要劃下更多的傷痕。此時，周遭的參加者都瘋狂的傷害自己。有些人更把自己的肢體砍下來。我卻不忍這樣傷害自己，只好在手上和腳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鮮血從傷口流出來，只是我卻忘卻了痛楚。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別人…為什麼總是我遇上不幸…

「第二位幸運兒是李小美。」主持人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用力把刀深深嵌入皮肉之中，血不停的滴在地上。要更多血，我要流更多血…
一道再一道的疤痕，劃在我的身上。就像一張白紙，被畫滿了一條又一條的血絲。

「第九位幸運兒是陳小牛。」主持人說道。
抽中我…抽中我…抽中我…

「最後一位是 xyz。」主持人說道。
是我，是我！

我從床上轉醒過來，身旁還放著那一瓶空藥罐。
全身像被火燒似的，頭腦快要裂開一樣…
我看看自己，皮膚早已滿佈一道道的傷痕，這些都是之前傷心時劃下的…

我真的傻，很傻。

或許是夢，又或許那是真實。那怕是什麼也好，對我來就，卻是存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