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機鎖機畫面上的那個短訊,痛心地問著自己,為何這個短訊,不是那個人傳給我。與惜兒聊完天後,心情是好一點,但是我還是無力地坐在餐廳內,那杯熱咖啡早已變涼。
我用手輕撥了手機的畫面,查看著傳短訊給我的人,是我一位最要好的朋友,我看著他傳過來的問侯,沒有意思回答他就關了查短訊的程式。
良久,他又傳了個短訊給我。
于晴:想聊就找我吧。
我一口氣把咖啡喝完,那苦澀滋味真的比不上那份痛,到收銀台付了錢,走出街外還是一樣車水馬龍,整個世界沒有因我的痛苦而改變,我只能默默承受著。
我拿起電話,打給了他,響不到半聲他就接聽了。
「沒事吧?」他問著。
「我失戀了。」縱然剛才已經說過這個詞彙,但還是好不甘心。
他靜了數秒後說:「我知道,我聽著那節目。」
到我沉默了起來,我拿著電話像個行屍走肉地走著,回過神來的時候,原來他已經叫了我好幾遍了。
「妳還在嗎?沒事吧?」他問。
「為何……他要這樣做?」我問著。
「妳在那,我來陪妳吧。」他說。
我放空似的看著前面那條每天都會走的回家路,「我正在回家。」
「我現在就來,等我。」他說完後就掛上電話,而我則走到樓下卻沒有勇氣上去,瑟縮在梯旁,繼續放空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街。
他到了的時候我也沒察覺,只知道有個身影走了過來,緊緊將我抱住,「我來了。」他說著。
這個時侯我才意識地看著他,他一臉憐惜地看著我,沒有多說半句。我的眼淚慢慢滲出,但卻是飛快地落下,一滴、兩滴、三滴,眼淚就像關不了一樣放肆了起來,哭著,痛哭著。
「我們回到樓上吧。」他扶起了沒力的我,慢慢地回到樓上,我看著剛才送走那個人的門,慨嘆著為何世上有這麼多人,卻要選中我來承受。
開了門,我自動地回到自己的床上,他跟在我的身後一聲不響,看著我無力般地倒在床。而他,幫我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的地下上,看著我。
我們四目交投,我先開聲說:「很痛⋯⋯以前的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輕撥了我凌亂的頭髮一下,說著:「那是因為這次的妳,是真愛分手啊。」他把下巴枕在床,又說:「真正失戀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點了點頭。
他拭去我流下的眼淚,然後嘗了一口,「果然,是苦的。」
「你是白痴嗎?眼淚也要喝,還是我的眼淚。」我說著,雖然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但心中卻很溫暖。
他用床單刷著手,邊刷邊說:「若不這樣做,就不能體會妳的苦。」
我倆又靜了下來,先開聲的又是我:「我怕我睡不著。」
他微笑著說:「沒關係,我會陪著妳。」他牽著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手心傳到我日心的溫暖,「睡吧,妳也很累了。」
我輕閉上眼睛,在他傳遞著溫暖給我之下,安然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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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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