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怎麼會這樣?」辦公室裡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對住坐於他對面的四眼男子罵道。美國快將通過《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這位西裝男會被共產黨清算…

「高老闆,我也不想的!我已經照你意思,於報章大力批評美國狂妄自大,那班所謂暴徒的港獨詭計不會得逞!然而香港市民不站在我們偉大的祖國這邊!」四眼男子望著西裝男高爽答道。他低著頭顫抖只令曉臣感到不快,讓自己再受到老闆一輪責罵。

「我們地球日報乃國家的利劍、人民的喉舌!你這樣閃閃縮縮的模樣成何體統?給我滾出去,寫新聞怒斥那班反對派乃漢奸,出賣祖國!」高爽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撥去四眼男子浩浪。浩浪不閃不避任由灼熱咖啡灑到自己身上,然後忍著淚離開其老闆高爽之房間。

「暴徒策劃10月1日殺警。」地球日報總編輯浩浪親自拍板今天報章標題。他們不會理會自己眼中所謂的「暴徒」計劃殺警與否,只為抹黑香港一班滿腔熱血的示威者。

「只有這些文字並不足夠,我們需要找人去令此事弄假成真。雖然國慶期間警察被殺會令祖國蒙羞,但為了偉大管治能夠延續下去,唯有兵行險著!」浩浪於自己房裡站近窗旁,望向外面中環的行人天橋及馬路,車水馬龍之景象映入其眼簾。浩浪閉起雙眼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總編輯拿起桌上的電話,聯絡於建制派裡的熟人譚費仁。另一邊廂,議員費仁於黑房裡觀察著某位示威者被自己手下虐待。電話不合時的響起打擾著該位議員之雅興,他壓抑著心裡不快拿起手提電話。

「譚議員,國家有任務給你!」電話傳來地球日報總編輯浩浪的聲線,費仁議員笑著回應那位生死之交。兩人談著如何嫁禍示威者殺害「黑警」,然後關上了電話。

「議員,那隻蟑螂現時沒有任何反應!踢也踢不動!」看來費仁議員之手下將這位示威者打至奄奄一息,若然他於自己地方死掉會惹來不少麻煩。費仁沉默想著如何處理這位不幸的示威者,他腦裡浮現出高樓大廈的畫面。

「於這隻蟑螂所住大廈天台,丟到地上偽裝成自殺假象!警方事後會為我們處理好!」議員回應著那數位古惑仔,他們點頭答是後將該位示威者抬出房間。

「縱然你們證明到他被自殺又如何?所謂的真相不能傷害我們分毫!即管做漢奸哀求外國勢力打救你們吧!」費仁望著地上血跡奸笑。

費仁隨後打電話予於警方安插的親信,要她幫忙安排抹黑示威者殺警之事。這位親信其後將此「大計」轉達去警司關老二。

「真麻煩!還要我們去殺自己人!為何那個費仁議員不去派人去辦?」關老二心裡埋怨著這個建制派議員。忽然之間,他想起早前洩露警方機密之黃警員…

「這個害群之馬向討論區網民洩漏我們之後行動,一定要除之而後快!問題是如何策劃…」警司關老二想著如何處理那位黃警員,然後嫁禍予示威者…

擾攘一輪後,某位黑警被選中。葉誠於窄巷裡拿起從黑市購入的黑星手槍,並裝上彈匣。他不想了解為何自己要殺人,他認為上司要自己做甚麼就去幹,警方就是「正義」。

「殺死這位黃先生!」葉誠拿起那張黃警員的相片,他當然不知道此人是警察。假若知道後會否拒絕殺人?葉誠懶理此人身份背景,他對將死之人沒有興趣。

深夜裡,葉誠走出窄巷回到街道。街道上黃警員走著,茫然不知自己快被共產黨殺死。他想不到自己會有如斯勇氣向討論區網民揭露新屋嶺虐打示威者的醜聞,這是否正義的召喚?

「那班示威者為著香港的未來,不可以讓他們遭受如斯殘酷的虐待。這一次我要為民除害!」黃警員內心無比堅定,他預備回家用電腦揭發更多關於新屋嶺的「真相」。他於街上望著面前身穿黑衫黑褲戴著口罩的男子,對此怪人毫無警覺性。忽然之間,那怪人從腰間拔出「手槍」般的物件!
「砰!」黃警員額頭中槍倒地!戴著口罩的葉誠走近黃警員身前確定他是否死掉。
「再見了!」葉誠心裡笑道,然後離開。這位黑警想著事後自己會否升職,從小小警員晉升為警長。

回到自己所住地方,葉誠等著電話到來。上頭會於十分鐘後打來確認「任務」完成了沒有,只需一通電話他就會平步青雲…

「嘭!」大門突然被人撞開!一班身穿速龍小隊裝備的警員衝進來圍著黑警葉誠。他對那班「同僚」的敵對行為感到愕然,認為某些事情出錯了。

「慢著,我也是警察!我也是你們的一分子!」葉誠對著那班速龍大叫,然而那班「人型生物」不理會葉誠的吶喊將他制服在地上。

「葉誠警員,當年你得罪我!想上位,門也沒有!」警局裡警司關老二望著屏幕上葉誠被另一位黑警毆打的畫面,嘴角向上揚起。這位葉誠警員將會被當成反中亂港的示威者,令共產黨有理由派解放軍鎮壓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