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惡。」在電話內聽著她說著這樣的話,說真的,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但是我還是很認真地回答她:「是啊,很可惡。」
「就是啊,我對他這麼好,為何她還要與我分手。」每次她都會說得十分激動,從電話內也能感受到她的怒氣是多麼迫人。
不過……
「你現在可以幫我開牌看看,要怎樣才可以挽回他嗎?」每次到最後,都總會是這樣的結局,而我,也會不厭其煩地為她占卜。
湊巧地,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
「你看,又是這樣。」牌面所說的結果,總是說及男方其實可捨得這段感情,但卻又要分手,「你說,他是不是犯賤。」
「就是啊。」這是我每次的答案,然後,她又會積極地問:「那幫我開一下,我未來這幾個月會否有另一個人出現。」
又是令一個湊巧,總會說很快會有另一個人出現,但她的那個他,也會在這個人出現後回來找她。
「唉……為何總是這個樣子。」她每次看到這樣的結果,都一副頹然。
聽到她的語氣,我問著她:「明天有空嗎?」
「有。」她說著:「老娘現在多的是時間。」
「那……就煮飯給我吃吧。」其實一開初我叫她煮飯給我吃,是為了讓她有更多事可以做,因為人這個動物是十分有趣,只要有一個目標,就算是頹然的人也會積極一下子,不論那件事的結果怎樣,最重要是過程會把他們的專注力集中起來,就不用花精神去為那徙增傷悲的事。
「可以啊,哪你打算明天甚麼時候來?」她問著。
「中午左右吧,可以陪妳去街市買菜。」我說。
「不用吧,我買就好了。」她說著。
「我不放心,我怕我不好好看著的話,吃了甚麼也不知道。」我說。
「先生,有人說你真的很欠揍嗎?」她裝著生氣地說。
「是嗎?奴才該死。」我說笑著。
「那拉出去閹了吧。」她說完後,我倆都大笑了起來。
「我自稱奴存才妳真的以為我是嗎?」我笑說著回答,然後,電話筒內傳出的是一陣的沉默,而我先打破這樣的靜:「怎麼了?」
「謝謝你。」雖然只是從電話筒內傳出的聲音,但是卻聽得出她那十分感激的情感,「若沒有你,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微笑了一下,說著:「我很明白在失戀後,只有自己獨自一人的感受,縱然會在所有人面前裝模作樣,裝一個瀟灑,成了一個灑脫的人,但到只有自己一個人時,悲從中來的來襲,是擋也擋不住的。」
「是啊。」電話裡頭的她深呼吸了一口。
「失戀的人就像成了戲子一樣,在上演著一段又一段悲情的戲碼,整個舞台在現實世界中不現實地建構了起來,自己的床上、廁所中、一間沒有客人的咖啡廳、空無一人的公園……無論是晴天,背景是灰色的,陰天時,背景更灰……他們總想逃避著,逃避著這個事實,開始頹廢,開始只想生活在那不實在的夢中。」我說著。
在電話裡頭,傳出啜泣的聲音:「……是真的啊……」靜了好一陣子後,她又說:「……我真的很想他。」
「那就不要去壓抑自己吧,承認自己現在的情感,不要在這個時候還欺騙著自己。」我說,電話傳出的啜泣聲變成了哭泣,她正在肆無忌憚地哭著,好讓眼淚把她對他的思念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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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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