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唔~”盡管很不樂意,但夏朗還是在一陣陣伴随強光的聲響中選擇睜開了眼,剛想起身卻因下身的痛楚再次攤回床上,酸楚的筋骨無不提醒她縱 欲是多麽不可取以及不理智的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趴在床頭擺弄的人。
“姐,你在幹嘛?”真的很不想問,可眼前的情況未免...有點...奧妙。。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是還應該抱在床上你侬我侬嗎?
“我在照相啊,怎麽了?”理所當然的答道,按住快門的手也在答話間不停轉換。
“我知道,不,我是說,爲什麽要照相?”她當然知道是在照相了,那相機還是她送給姐姐的生日禮物,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會拿來拍自己的寫真,而且還是裸 拍。
一夜洗禮,在夏晴懷抱下變成女人的夏朗少了份羞澀多了分韻味。隻是,這種事還是會讓人害臊吧。被單不知被扯向何方,想要遮掩怕是不可能了。
“啊?”停下手中的工作擡頭看着躺在床上的夏朗,一刹那的恍惚,對耶,她爲什麽要拍照?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才對。
“你...”要不是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她一定好好教訓這個白癡姐姐一頓。她就該知道,那家夥一定是心血來潮侵犯她赤 裸 裸的肖像權。
“哦。對了對了。”對某人燃起的怒氣絲毫不察,夏晴也想起了自己的初衷,猛地舉起相機又是一陣狠拍。
“姐——!”剛想喝住。
“朗,你看你看。”終于在夏朗準備怒吼之前把相機遞了出去,“這些都是我拍的證據哦。”小心翻動相冊裏保存的照片,就怕那個滿臉通紅的人看得不真切。
“姐,你拍這些幹嘛啊?而且,什麽叫做證據?”不知道是姐姐拍照技術太好還是自己的睡相太差,照片裏那毫無防備的樣子她打死也不想承認是自己。剛想删除那些可惡的相片,卻在下手那刻被搶了回去。
“都說了是證據了。隻要有了這些就不怕朗在把我吃幹抹淨後拍拍屁股走人啊。”想起自己這個法子,夏朗就止不住笑意,她實在是她聰明了,這樣都能想到。想到這,護住相機的手更是牢牢的往懷裏圈。
“吃?走人?”挑挑眉,看着一臉得意的姐姐,夏朗突然覺得頭好痛,怎麽說昨晚被吃的都是她吧,自己都沒擔心姐姐不負責任,她倒好,倒打一耙把責任推自己身上了,什麽人啊這是,“如果我真的是吃完就走那你能拿我怎樣?”看不慣那滿臉算計的樣子,夏朗偏不讓她稱心。
聽到這話,原本還燦爛得春光明媚的人頓時像霜打黃花菜似的癟了下去,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最後隻是諾諾說道:“朗~你欺負我。”出口的語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窦娥聽了怕也得垂淚。“不過,你要是敢不對我負責,我就把你的相片拿去拍賣。”話鋒一轉,剛才的委屈不複存在,隻剩下滿腔得意。沒錯,隻要朗敢不要她,她就...她就...她就把她綁了。一覺醒來,看着靠在自己懷裏的人兒,還沒來得及享受擁有對方的喜悅就先被害怕對方的離去擊潰。無法失去,就算用卑鄙的手段她也希望朗留在自己身邊。
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這種近乎白癡的做法隻有這個活寶才想得出來吧,揉揉鼓動的額際就怕青筋突起,“姐,我們是雙胞胎吧。”漫悠悠的開口,先不說被自家姐姐威脅這單,眼前的問題更爲重要,至于其他,一會再算。天..頭好像更痛了。
“嗯,是啊。”點點頭,夏晴不懂朗爲什麽要問這種地球人都知道的問題。
忽略姐姐像看笨蛋的眼光,夏朗一字一句的說道:“那麽,當你在人前顯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裸 照時,你認爲他們會作何感想?”
“他們...他們會...認爲相片裏的人是我?!”怎麽會?難怪她一直覺得哪裏怪怪的,原來不是錯覺,那麽她“精心策劃”的計劃不就成泡影了嗎?
“就算不是,他們也會想象成你。”緻命一擊打破了夏晴最後一絲僥幸。用腦子想想就該知道,雖然兩人在發型、服飾、配件上面都有所區分,但過于相似的面容就連她們也曾一度自己是不是本尊,即便互換身份也不見得會引起懷疑。在這種情況下,拿着她的裸 照不如說是拿着她們的裸 照。
好笑的看着陷入呆滞狀的姐姐,夏朗突然覺得頭好像不那麽痛了,撐起身子準備召喚姐姐那遠去的靈魂卻被某人的投懷送抱驚得無法動作。
“嗚~~朗好壞...好壞...就知道欺負我。她撲進夏朗的懷裏,夏晴一邊“哭訴”着朗某人的“罪行”一邊努力蹭着對方的飽滿。語氣裏的百轉愁腸一向是夏晴信心百倍的殺手锏。
可惜的是,夏朗這次的注意力全放在胸前那顆耍流氓的腦袋上了,并沒有像以往那般迅速哄回懷中之人。冰涼的肌膚在接觸到不屬于自己的溫熱鼻息後開始躁動,她突然很想把昨夜的瘋狂原原本本回饋出去。“姐。别這樣。”她可不認爲自己能一直忍着。
“朗你兇我...”沒得到計劃中的安慰,夏晴這下真的委屈了,埋在胸間的臉陷得更深,傷心說道:“朗好兇..好兇。好胸..好胸...最讨厭朗了。”像在控訴對方的不是,原先圈住腰際的手也改爲在那豐盈白脂輕錘(揉?)
“姐——!别這樣~停下~”咬緊下唇,強制壓下身體騷動的夏朗艱難的說道。天知道她要費多大的勁才不讓自己被“美食”誘惑。
無視于那近乎警告的言語,夏晴幹脆用手指在那硬挺的小紅豆上按壓揉撚,嘴裏仍不忘叨念:“壞..壞蛋..大壞蛋...”。靈巧的手指在抱怨聲中時輕時重施壓着。
一人按得起勁一人忍得憋屈。而在我們中國5千年曆史以及大大小小的故事案例中可以發現一些亘古不變的事例,例如樂極生悲、例如狗急跳牆、例如風水輪流轉、例如反推,逆推,互推,推完再推....因爲發生的太多,所以美約其名——狗血。所以,故事的最後,夏朗狗血的把夏晴壓了,接着隻要優雅的把被壓的那個生吞活剝,這場狗血也算華麗的噴灑過。
緊緊的壓着夏晴睡倒在床上,熾熱的唇瓣在夏晴的櫻唇、耳際、粉頸、前胸瘋狂的吻嗅着,雙手更是有意識的做着侵略動作,昨夜的一切仿佛再現,隻是上下位置調轉過來。含住夏晴小巧的耳垂,右手趁着對方失神的空擋快速滑入微張的腿間,沿着線條一路向上,在觸及那片雨澤下注之地時卻被另一股力道拉住,“姐,你——”撐起身看着那散布紅暈的姐姐,夏朗不懂,爲什麽要拒絕她,明明她也已經動情了,可是。。。被所愛之人拒絕的滋味固然不好受,但夏朗偏是難受自己也不願傷害姐姐分毫。隻好癡癡的看着還未調整過來的姐姐。
用力喘息着,緊握的手不敢松開,好險,剛才她差點就大意失荊州。身體仍處于不安分的狀态,隻要再晚一步,恐怕此刻早已陪着朗翻雲覆雨了。“朗,你上班時間到了。”籲了一口氣,聲音因□而略顯沙啞。
“啊?上班?”沉寂在難過情緒當中的夏朗在聽到這話時感到一陣迷惘,接着是抑制不住的喜悅,最後則火大的看着夏晴恨恨的說道:“你故意的!對吧。”以她對姐姐的了解,她絕對相信自己是被姐姐惡整了。否則早不說晚不說,卻在她不能自己時才提醒她上班時間。一開始那些若有似無的勾 引就是等她上鈎的套,待她欲 望高漲時又逃之夭夭。隻爲了打擊報複早先沒有被照片威脅的自己。
“什麽故意的,我聽不懂哦。人家隻是不想朗上班遲到嘛。”單純的看着夏朗,無辜的樣子寫着“我是清白的...”等字樣。如果她肯停下摩擦對方的大腿,這幅表情應該是奏效的。
“你狠....!”氣極的從牙縫擠出這兩字,她想不理姐姐,可她更想占有她。好死不死今天公司簽約,身爲經理的她哪有缺席之理。天煞的她能不能直接把姐姐打包回公司吃了?
抱緊夏朗,對她的怒氣不爲所動。感歎彼此是如此契合的同時在她耳邊暧昧說道:“今晚,朗回來。可以對我爲~所~欲~爲~哦”說完最後一句,夏晴懷疑自己是不是玩過火了。尤其是她剛剛說的話,怎麽有種自掘墳墓的意味。
心神一蕩,所有的不滿都因這句話而泯滅,【爲所欲爲】多美好的字眼啊。鬼畜皮鞭S M她當然不會用在姐姐身上,就算姐姐肯她也舍不得。不過既然有人打了包票,那麽今晚..嘿嘿...
“朗,再不上班就真的遲到了哦。”催促着那笑得像狼逮了羊的家夥,夏晴心中警鈴大作,她後悔了,悔得腸子都綠了,一時不察把自己給搭上了。看着朗的架勢,她知道自己今晚必定兇多吉少。這難道就是挖坑過多反被坑嗎?什麽叫欲哭無淚,她可真實的體會了一遭。
“那麽,姐。我上班去咯。”利落的職業裝顯示出主人的幹練精明。現在的夏朗是幸福的,即使全身乏力。
“嗯。”源自抱着小L自我反省的某人。
“我出門了。今.晚.見。”阖上房門的刹那看着姐姐僵住的背影,夏朗心情變得格外美麗。小樣,隻準你腹黑就不許我反推啊。
這天,縱欲過度外加欲求不滿的夏朗踩着空虛的步伐愉快的回到公司。雖然老闆偶爾也會開開小差走走神,但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叫了七八回都不待見吧。難道是那位人物發生什麽事了嗎?八成又是沒吃早餐把經理氣到了吧。剛浮起的念頭立刻被自己否決,今天的經理笑得太詭異了,絕對,絕對不是被氣出來的。但可以百分百肯定的是,能讓一向高貴大方的經理笑得讓人發毛也隻有那位姐姐大人了。歎口氣,身爲百合控的她是很萌這種沒錯啦,華華麗麗的姐妹禁斷之戀。可今天的場景不太适合吧,掃了眼現場,黑壓壓一片人群都等着經理做年終報告,再不上台就難搞了。想了想,還是大着膽子推了經理一把,在她回過神後快速上台時暗地裏搖搖頭,心想:她這個總經理助理也不是什麽好幹的活啊。
“唉~”不知是今天第幾次了,坐在辦公室的夏朗一直處于長籲短歎的狀态當中,從回到公司開始就心不在焉了。想起剛才自己竟然走神到忘了身在何方,免不了又是一聲歎息,“搞得自己像個笨蛋似的。”可是,真的好想姐姐啊。不知道她在幹嘛?今天出門的時候她還抱着那破枕頭在睡,“該死,我要是那枕頭就好了。”起碼還能和姐姐貼在一起,不...不對。是能和姐姐在一起。心虛的看了看周圍,明知道自己辦公室沒人還是忍不住害羞,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她剛在想什麽啊,怎麽有這麽色的念頭。“好像...被看到了吧。。”脖子上的粉紅印迹。“笨蛋!!明知道我要上班還做得那麽明顯。”一想到早上剛步入公司時助理那略帶探究的眼神就覺得自己好像被看光似的,不太舒服。
拿起手機慢慢翻看着,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保存了近百條的聊天信息。備忘錄裏滿滿的都是姐姐每日行程,比記錄自己的還要詳盡。播放器裏的音樂不再單純是自己喜歡的曲風還有姐姐喜歡的。就連相冊裏也全是兩人親密的合照或者是她私下裏偷拍的生活照。細細的翻閱,嘴角勾勒的痕迹緩緩加深。愛情,原來在兩人還未發覺之前就已萌芽。現在去愛,是否爲時未晚?餘光下,夏朗一臉幸福。
【扣扣】
“經理。”
“請進”。看着進來的助理,有點惱怒被人打斷難得的甯靜,但轉念一想,上班時間拿來想入非非似乎也不合規矩。隻好壓下溢滿的思念把心思再次放到工作上。“有事?”和對待自家姐姐不同,在外人面前的夏朗淨顯女王氣質。公式化的說話方式,不溫不火的态度,就連一個微笑也吝于給出。不是故意爲之,隻是她隻有在姐姐面前才能卸下心防。變回那個真正的夏朗,現在的她隻不過是大家眼中那個讓人又敬又怕的“夏經理”而已。
“變當企業的黎總來了,因爲之前并沒有預約,所以現在正在會客室。不知道經理有什麽指示?”助理小張表面恭敬的說道,内心卻徹底暴走:‘都不知道那個黎總是怎麽回事,領便當都領了那麽多回了還不肯死心,跑龍套也不帶這麽多戲份吧。如果經理真的和他交往,那我上班還有什麽意義?’沒有人知道,這個看似文靜精明的助理其實是一隻徹頭徹腦的深幽腐女,最大的興趣就是觀察經理的一舉一動從一些蛛絲馬迹裏尋找那神聖的百合之光。在得到靈感的當晚就會戴着類似瓶底樽厚的黑框眼鏡在網路上發表文章。樂此不疲着。。
“公事?”聽到這人夏朗不禁暗自皺下眉。她對這個男人是有好感的,年紀輕輕在工作上就已經很有魄力。但再多的好感都不足以構成愛,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偏偏不懂。隔三岔五的就找上門來,一向重視私生活的夏朗對于這種試圖進入她的世界的人很排斥,不,确切的說法是她排斥所有想插足于她和姐姐二人世界中的人。所以,這個男人在打了無數次的折上折之後,好感度跌入谷底,反彈無望。
“這個。。恐怕不是。”畢竟沒見過有人帶着99朵紅玫談生意。
“這...”想了想,看來是躲不過了。“好吧,你讓他等等。我打個電話後就過去。”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得到首肯,小張也着手處理自己的任務。
“朗。”
同樣的名字出自不同人之口,夏朗隻覺得一陣惡心,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被叫得這麽難聽。剛踏出辦公室就被叫住,回過頭就見到一米遠外的黎翔以及旁邊那個捧着一大把玫瑰一臉驚慌的助理。現在是怎樣?不是叫他在會客室等的嗎?
接收到經理詢問的眼神,助理小張趕緊開口道:“黎總怕經理一來一回占用太多時間,所以決定親自上來。”早前她向這個便當王子轉述完經理一會過來後,沒想到這便當不到3分鍾就失控,硬是要到辦公室見她,攔也攔不住。好在經理先出現了,否則等便當王子闖入女王城堡後,那她這個百合守門人不就落下個辦事不利的罪名了。
聽到助理的說辭,夏朗或多或少能猜測出大概也不好說些什麽。不過對于黎翔這種做法她實在是法接受,如果不是姐姐電話沒人接而提早出來,那他是不是打算在她講電話時闖入?“黎總今天又何貴幹?”言語中帶着絲絲不耐。她現在趕着去打電話。都十一點多了,姐姐應該醒了才是。
“我都說叫我翔了。”視夏朗的冷漠爲理所當然,因爲一直以來這人都是拒人于千裏之外,但他黎翔深信,總有一天她會感化在他的深情下,真真正正接受他。
“黎總不用上班嗎?怎麽會有這種閑情過來。”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得體客套,夏朗難得一次火藥星迸發。她現在哪來的美國時間和他讨論名字,心心念念一上午的人沒有接聽電話也沒有回撥。沉穩如夏朗也禁不住浮躁起來,她現在恨不得回家一趟。
“朗,我這次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心上人的失控讓他有點訝異,但很快他便調整過來。無論怎樣,他也要在今天表明心迹。
看了眼黎翔,一時間她也無法請他走人,這樣下去也隻是讓那些假裝工作的員工看笑話,還不如聽完趁早讓他走好了。“那麽,進來說吧。”轉身準備回辦公室。
“不,就在這裏說。”眼見夏朗想要離開,黎翔趕緊出口制止。在夏朗回過身滿臉疑惑時對着底下工作的職員大聲說道:“今天,我想請在場的各位做個見證。”
“黎總。你——!”想要說出的話被黎翔揚手打住。
“黎總想要我們做什麽見證?”某職員順着黎翔的話接口道。
在這個公司裏,瞎了眼的人都知道這個有權多金又帥氣的黎翔喜歡夏朗,那麽多公子哥兒在苦追無果的情形下轉戰她人,就隻有他一直锲而不舍。其專情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再加上夏朗在公司一向待人不薄頗有民望,自然有不少人都希望兩人能開花結果。這次黎總有備而來,作爲員工的當然也要盡心幫忙。
滿意的看着那個接話的員工,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點頭笑道:“就請你們爲我接下來這番話做個見證吧。”當即,從助理的手上拿回那束對于情人間有着特别意義的玫瑰花,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走至夏朗面前,“朗。自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的氣質所吸引。我以爲我隻是一時的迷惑,可是當相處下來我發現我已經無法離開你了。越是了解你,我對你的感情越是加深。等我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聽着爵士的你、喝着咖啡的你、喜歡蛋糕和烹饪的你、認真看書的你....我知道你喜歡吞拿魚三文治,每周都會買一個芝士蛋糕,喜歡Shine寫的書。朗,我隻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你。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我是以結婚爲前提和你交往的。”說罷,便把花舉到夏朗面前。
怔怔的看着眼前雙手捧花的男人,她是怎麽打發上一個和他說出一樣的話的人了?突然間想不起來。而這樣的沉思被黎翔解讀爲考慮當中,即刻給剛才那自作聰明的員工一個眼神,某員工心領神會立馬拍手帶頭起哄:“接受他...接受他。。”不多久,除了助理以外的職員都附和進這一聲潮當中。
“啊~夏經理真的好幸福哦,有這麽棒的人追求。還這麽浪漫。”某花癡A說道。
“對啊對啊。還那麽了解經理。要是我的男朋友也這麽體貼就好了。”某花癡B趕緊接口。
“你們兩個閉嘴。不準說了。”身爲經理助理的小張如果沒發現經理臉色發黑,那她真是太失職了。
“小張。”
“是!!”陰瑟瑟的語氣讓助理結實的打了個激靈。
“你認爲黎總剛才的話對了幾成?把你認爲錯的全說出來。”她已經懶得解釋了,任由黎翔繼續捧着花束,也不理那些叫嚣的人群。說着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啊?”這不是讓她難做嗎?
“說!!”在公司裏,夏朗根本就沒什麽好脾氣可言。一個字,足以讓周圍靜下。
“是。。”礙于上司的壓力,助理隻好頂着頭皮硬上。心下默哀:便當啊便當,不是我想倒你台,實在是你太不濟事了。“經理她喜歡的音樂風格是BLUE,至于爵士是經理的姐姐——夏晴小姐喜歡的。經理會聽大概是因爲習慣吧。”見經理沒有反對的意思,助理狀着膽子往下說:“經理最喜歡喝的是茶,不是咖啡。因爲我泡不出夏晴小姐那樣的茶,所以隻好用咖啡替代。”她不是沒試過泡茶,隻是見到經理喝得一臉辛苦,她也不好意思再折磨經理的味蕾最後折中的選擇泡咖啡。“還有就是經理常買的蛋糕應該也是給夏晴小姐的,我記得經理本人不喜歡甜食。如果我沒記錯,經理好像和我說過她姐姐很喜歡吃吞拿魚,所以三文治.....不過,黎總有一項說對了。那就是經理最喜歡的作者是SHINE。不過要補充一點就是,SHIINE是經理的的姐姐。”看着臉色逐漸蒼白的便當,張助理小小的腹黑了一次。自作主張的加了最後一句。反正不該說的都說了,也不差這一回。
“所以說,除了名字沒錯外,黎總口中喜歡的人應該是經理的姐姐才對。”一口氣說完,滿意看了眼鴉雀無聲的現場。張助理開始爲自己敏銳的觀察力暗自得意,真沒想到她的百合精神會用在這裏。
“朗。不是的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姐姐,我對你是真心的。請你聽我解釋。”黎翔沒想到自己花了近半年時間得到的情報竟會錯得如此離譜。讓原本滿懷自信的他變得驚慌失措,隻想趕緊解釋。
“好了。我現在有點事要處理,有什麽事稍候吃飯再說吧。一會見!”說完,夏朗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她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不知姐姐有收到信息嗎?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Your.....】
“shit。”煩躁的把手機扔在一邊,這是第幾回了?打了二十多次都無人接聽。無力倒在辦公椅内,她知道姐姐沒發生意外,因爲至今爲止内心都沒有湧起任何不安感。可她就是無法舒張内心想見又見不
到的熱望。
擡起手貼在額頭阻擋陽光侵入,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麽可笑,從小就努力展現出比姐姐成熟、理智、嚴謹,隻爲了得到大人一句“好好照顧姐姐。”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終究還是無法真正的做到,隻要一離開姐姐就會變得脆弱不堪,像個無措的孩子原地打轉,隻因爲讓她堅強的動力不見了。猛地站起身子,她要去找姐姐,想見她,就算隻看一眼也行。剛邁出步伐卻在下一刻停頓,“不行。黎翔那人還在。”本來以她的性子大可不必理他的,可助理那句‘黎總口中喜歡的人應該是經理的姐姐才對’讓她決定盡快解決這個人。不管怎樣,她都要排除一切阻礙,不留下一點危機。
“姐....
“朗。是不是不喜歡這裏?”某星級屬相餐廳裏,一名男子緊張的問着靜坐在對面的妙齡女子。當聽到朗願意和他一起就餐時,他當即打電話訂位就怕稍有怠慢,原以爲她會歡喜,可直至現在都沒見她有任何表态。
“不,這裏很好。”看了眼四周,确實很好。服務一流,環境優美,口味獨特,無論哪方面都可以說是無可挑剔,完全配得上星級這稱号。若要說美中不足的,應該是與她共餐之人并不是她中所想,不過這是她自身原因,怪不得餐廳。
“那麽....”
“抱歉,打擾了。”說話的是一名侍者。
被人打斷固然讓人不快,正如那個努努嘴表示不滿的男子。反之夏朗,她對來人可是歡迎之至,比起黎翔那堆沒營養的她情願聽些有的沒的。嘴角輕揚稍作點頭示意那位年輕的侍者往下說。
忐忑的侍者在夏朗擡頭對她展現笑顔那刻晃了神,原來擡頭一笑和回眸一笑一樣具有殺傷力啊。連忙鎮定心神,像往日般上菜,“不好意思,這是你們的套餐,安格斯S級菲力牛排和日式蒲燒鳗魚排以及田園沙拉”一日複一日的開場白今天竟是格外認真,就怕出了差錯。小心翼翼的動作卻在那句‘我們并沒有點這些’下頓住。
看着擺在桌上精緻的套餐,夏朗也很疑惑,按道理這樣的餐廳很少會範這種上錯菜的錯誤,雖說鳗魚排搭配田園沙拉一向是她最愛的搭配,可她今天并沒有要。“我點的是黑椒牛柳和吞拿魚三文治。”或許隻是無獨有偶吧。
“啊?可是這是。。”你剛剛才點的。後半句話硬是咽了下去,作爲一個奉守顧客就是上帝的侍者,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吐露。心下犯難,如果客人是故意找茬那還好說,那個面帶愠色的先生或許有可能,可這樣的小姐怎麽看都不像惡意的,那這道菜。。看來也隻能撤回了。正打算撤掉桌上的食物,突然間似憶起什麽往黎翔看去,“男的?!”說完趕緊擡頭看下周圍,視線終于在某一點下停住,接着又低頭看了看夏朗。這樣失禮的行爲顯然是不允許的,就在黎翔準備叫經理之際那侍者先行開了口,“真是抱歉,都是因爲我的疏忽導緻兩位無法正常用餐,請稍等片刻,很快爲你們上菜。”鞠個身便快速把餐點撤走離開。
“真是的,竟然範這麽低級的錯誤。”黎翔喝了一口水恨恨的說道,若是平時他或許不會多說什麽,但在心上人面前,他不想失了面子。
夏朗并沒有接話,她一向不是什麽好奇心重的人,可那侍者的舉動着實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順着侍者剛才停頓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原本攪拌咖啡的手明顯僵住了。那個人是....姐姐。
此刻的夏朗說不出心上的感覺,見到姐姐無疑是高興的,隻不過她無法忽略心中的不适。那個與姐姐對坐的女子不知在講什麽悄悄話,每次說話都把身子傾向前去,而姐姐也配合她把身子靠前,狀似親密的模樣讓她心裏一陣抽搐。是因爲她所以才不接電話嗎?所以任由我擔心?到了最後,腦裏都被這些灰色想法淹沒。任黎翔叫半天都沒反應。
談笑間的女子如入無人之境,小聲說輕聲笑,就像一道生動的風景線時不時引來周遭或贊或歎的眼光,不過這些并不足以讓夏晴失去玩笑的心情,怡然自得的模樣很難讓人聯想到她會是個居家禦宅族,但這種現象也隻維持到她見到朗的那刻。沒有發生那種可能性極低的‘感受到一股熾熱的視線回頭後就發現那個深情注視她的人’,她隻是剛好回頭,然後遇見...那個神情落寞的人。
“沒想到今天能認識黎先生呢,幸會。”
“哪裏,我也沒想到L出版社的主編會是這麽年輕貌美的女士。”
一張桌子,四人入座,看着客套寒暄的兩人,夏晴都覺得胃疼。她家的朗才不會說這麽假的話,說起朗,她現在很郁悶,比起前者的‘沒想到...’,她更是沒想到會在這見到朗,而且還是和那個黎翔一起。她不會認爲他們是在約會,可她就是見不得那男的對朗大獻殷勤。最重要的是,從她落座來到現在朗隻是淡淡地叫了聲“姐”便又低頭攪動咖啡,什麽時候她連杯咖啡都不如了。不滿的瞪着對方,她倒是要看看朗想無視她到幾時。晴轉多雲,陰有陣雨....
随意撥動調羹,旁人眼中漫不經心的夏朗其實正借由調羹上的反光面偷偷觀察姐姐的一舉一動。在這方面她還是很有信心不被抓包的,畢竟這是多年來的曆練不是吹的。看着就差鼓起腮幫的姐姐,她很想像以前一樣哄回她,可她現在連擡頭看她都不敢又怎麽哄呢。姐姐走過來時,她是開心的不是嗎?隻是她身邊的女子挽着她是那樣親昵,刺紅的眼在那一刻選擇逃避,不敢看姐姐,就怕被拉扯的心會裂開。當她知道那女子是姐姐的主編時,内心并沒有因此感到安心反而更加惶恐,因爲除了自己之外,姐姐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這個主編了,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人讓她開始不安。尤其是對方左一句Shine右一句晴時,無法壓抑的酸澀逼得她想逃離。
“所以說啊,Shine她....”
“抱歉,我去下洗手間。”既然聽不下去,不如就此離開。
看着夏朗離去的背影,某主編轉頭對發愣的夏晴說道:“Shine,你妹妹很有個性呢。”
沒有得到回應,反倒是黎翔接下話,“是啊,我追了朗這麽久,她對誰都那麽冷淡呢。”
“這樣啊....”兩個原本把話題放在夏晴身上的人再次圍繞着夏朗展開話題。
看了眼高談闊論的兩人,夏晴再次把目光移回那杯不曾入口的咖啡上。朗...爲什麽我會覺得如此難過?
對着鏡子夏朗不禁暗笑出聲,現在的自己到底像什麽呢?姐姐隻是在交際應酬而已,這是一種很常見的社交手段,爲什麽會如此難以釋懷?她的成熟理智被空運到哪了?
低頭捧起水潑向臉上借此讓自己冷靜,清冷的感覺稍稍撫平她内心的躁動,擡起頭,水珠順着臉頰而下打在衣領上她也無暇處理,因爲她在鏡子裏看到另一張臉,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姐...”呐呐的開口。除此之外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麽。
“朗,怎麽了嗎?”走至朗的身邊,輕柔的爲她擦拭着臉上的水漬,她無法忽略進門那刻的心痛。鏡子裏的朗是那麽哀傷,是什麽,讓她的朗露出那樣的表情。
“沒什麽。”握住貼在臉上的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冰涼得厲害,不想畏冷的姐姐難受又趕緊放開,“那個,我先出去了。”待太久也不好。說罷便越過夏晴準備離開。
“朗真的愛我嗎?”一如既往的柔軟腔調,雲淡風輕的語氣仿佛在問着今天晚餐是什麽。
但這番話卻讓夏朗怔住動彈不得。僵直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姐姐,她怎麽會說出這種話?怎麽可以?她想沖上前大聲質問,無奈于不聽使喚的手腳并不如她所願,隻有定定的站在那裏。
不理會朗眼中的苦楚,夏晴徑自說道;“每次,隻要朗不開心或者有心事,就會轉身離開把我一個人留下,連看一眼也不願意。我知道朗會回來找我,所以我能等,等朗回到我的身邊。可是,真的每次都會回來嗎?如果有一天朗再也不回來了,那我該怎麽辦?”是的,她怕,她怕她們之間的羁絆沒有想象中強烈。她怕一直往前的人忘了回頭的路。“爲什麽從不回頭看我一眼,讓我相信你還會回來?”說到最後,聲音染上一絲哭腔。有多愛就有多怕,她愛上朗的那天同時害怕失去朗。
“姐。。”這還是她那個大咧咧的姐姐嗎?心痛得無以複加,夏朗沒想到她任性的舉動會給姐姐帶來這麽大的傷害。她以爲...隻有自己才...緊咬住下唇,她要向她證明自己到底有多愛這個笨蛋姐姐。
“啊——”突如其來的拉力讓不及設防的夏晴整個向前栽去,回過神後便發現自己被扯入其中一個廁格壓在門上,随之而來的吻更是狠狠封住夏晴驚呼的雙唇,“朗...唔~”受困于門闆與朗之間,想要掙開是不可能的,後腦被一掌固定住配合着對侵略性的占有。這場攻防戰,守門員尚未上場就被迫退場,牙關輕易被撬開任對方自由嬉戲。無法推搪心愛之人的吻,夏晴在夏朗愈加霸道的唇舌下逐漸軟化,熱烈回應起來。。
“朗~”仰起頭輕喘,雙手被抵在門上無力反抗,襯衫的紐扣不知何時被扯開,就連内衣也被解了開去松垮的挂在身上。夏晴能感受到那令人生恨的唇舌在胸前恣意遊走,推不開躲不掉的觸感就停留在那硬挺的蓓 蕾上。身體的某一點被含于口中并不斷拉扯舔吻,戰栗的快感迫使她弓起身子,不退反進的動作爲夏朗提供了更多的方便,放開壓制對方的手把人用力帶入懷裏,另一隻手順勢鑽入短裙的下擺一路向上攀爬,每向前一步吸氣聲也一并加重,不一會就來到少女的幽 境地,指尖隔着一層薄紗輕揉碾壓那顆稚嫩粉圓,勢必要把青澀的果子催熟,埋首于胸前的腦袋不願擡起盡興種植一片草莓地。
脫困的手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那個在這種不合時宜的地方辦事的人,而是用手背緊緊壓住稍不留心就會溢出雲雨之聲的唇瓣,生怕有誰突然闖入被聽去這浪蕩的聲調,到時她也不用活了。
正當夏晴做好在這被就地正法的思想覺悟時,夏朗卻突然停下了手中一切動作改爲緊緊擁住,雖然感到困惑,但口幹舌燥身體乏力的夏晴并沒有多問什麽,隻是緊緊靠在朗的懷裏平複喘息。
“姐。。”摟緊姐姐,聞着她身上的馨香,夏朗很快沉浸其中。
“嗯?”回應微微發軟。
“姐...”重複的叫喚讓夏晴會心一笑,她知道情人間在情動時刻往往喜歡喚着對方,原來她的朗也會啊。“嗯,朗。”貼心的給予回應。
“出得去嗎?”站了一會,在确定姐姐平複了淩亂氣息後,開口問道。
“嗯。”紅了臉的人諾諾應道,“朗剛才爲什麽不繼續下去?”說得隐晦,但還是覺得害羞,這樣子問她反倒顯得她像欲求不滿了。
懷裏的鴕鳥夏晴樣徹底把夏朗逗笑,這一笑,惱羞成怒的夏晴當場毛了,擡起頭,沖着脖子就是一口咬下。吃痛的夏朗當即噤聲,但還是痛得差點飙淚。不敢控訴姐姐下口之狠,趕緊連番好話哄回那自個生氣的人。
“我無法給你提供另一個懷抱,但我可以給你更好的懷抱地點。”言下之意,就是你能選擇的人隻有我,但你能選擇在其他地方被我吃。不過這般無賴的話在夏朗深情的語氣下說出,硬是讓夏晴感動連連,連話裏的意思都沒來得及探究便再次撲進對方懷裏。
“出去吧。”
“嗯。”
看着近乎裸裎的姐姐低着頭整理衣衫的樣子,夏朗又是一陣恍惚,她什麽時候把裙子也扯了一半去啊。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清晰的吞咽聲在幽靜的空間裏毫不客氣傳入夏晴耳内,更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