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轉過身去。”在朗的視線下,夏晴根本無法從容穿上衣服,怎麽隔了一夜,朗就這麽不客氣了。
  “不要,我來幫你穿。”嬉皮笑臉湊上前去,不管夏晴願不願意就幫她穿起衣服。隻是,着裝過程中,總能聽到些意味不明的聲音。
  
  這一邊,兩個客氣到連星座生肖血型年生八字天幹地支都交流完畢活像相親的人怔怔坐着,相對無言。
  “那個,你覺不覺得她們有點久啊?”
  “有點。。”
  又是一陣無語。。。。
  “朗,我自己會走啦。”紅着臉想掙開緊握住自己的手,都二十多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被牽着走,怎麽好意思啊。尤其是從洗手間被牽出來。
  “不要,我就要牽着。免得把你弄丢了。”理所當然的說着,相握的手幹脆改爲十指相扣。反正不管姐姐怎麽說,她都不會再放手了。
  抗議無效,夏晴隻好略低下頭假裝看不到周圍異樣的眼光,心裏期盼快點回到位子上。雖然,她很喜歡朗這樣牽着她。
  “Shine~”像是見到救星般,某主編眼中的夏晴簡直是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踏着七色祥雲前來搭救她這被神抛棄的靈魂。這樣的說法或許誇張了點,但是對于這個和黎翔大眼瞪小眼瞪了二十多分鍾的人來說,夏晴就好比聖母瑪利亞了。人還沒到就趕緊揮手叫了起來,生怕對方看不見她。可是她忘了,把她抛棄在這的正是這晴朗兩姐妹。
  “嗯,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耽擱了。”一入座,夏晴不好意思開了口。至于在洗手間能有什麽耽擱的,她還真不知怎麽解釋。隻好像朗投以求助的眼神。
  “我剛洗臉時不小心把衣服打濕了。所以姐姐幫我弄幹,拖了這麽久,抱歉。”收到姐姐傳來的訊息,夏朗不緊不慢把一早準備好的理由說了出來。反正她的衣領還有點水漬呢。
  “沒什麽。沒什麽。不用介意。”見到兩人出來,黎翔也是松了口氣,再等下去他都可能要變成望朗石了。“那麽,我讓廚房上餐了。”在得到大家同意後,便招來侍者要求上菜。
  “朗,你——”言語中帶着一分喜悅。
  “這...這是,今天突然想吃的。”不好意思轉過頭去,别扭的說道。黑椒牛柳和吞拿魚三文治,姐姐最喜歡的食物。
  “哦?朗不是說三文治什麽的早膩了嗎?”向來把作弄朗視爲人生第一大樂趣的夏晴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調侃機會,也不顧旁邊的人怎麽想,就這樣旁若無人打趣起來。
  “呃。。那是。。”冷清的臉透上一抹紅暈,她相信姐姐懂的,就是要逼她說出來。可是她怎麽好意思說啊。就好比上班時喜歡聽爵士樂,原因無他,隻是單純的想營造姐姐在身邊的感覺。
  眼前這個臉紅嬌羞狀的人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夏朗?不會吧。。一臉錯愕的黎翔就這樣可笑的舉着餐刀呆楞着。他不敢相信那個臉部表情偏向僵硬的人會出現這麽大的落差。

“抱歉,這是你的套餐。”依舊是那位冒失的侍者,依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打斷了别人的話。隻不過這次她總算沒傳錯菜了。
  “謝謝。”有禮的應着。本打算繼續逗弄,既然被打斷了那也沒辦法,留着下次好了。某腹黑看似很有良心的想道。
  “不...不用客氣,請慢用。”磕磕碰碰把話說完便紅着臉快速離開。天啊,心髒快爆了。原本想去洗手間洗把臉告訴自己要冷靜卻聽到了更不得了的聲響,導緻現在心頭小鹿亂撞,連盤子都端不好。剛剛果然就是那兩個人吧。
  “這女生倒挺可愛嘛。”整個上菜過程都垂着頭不敢見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和朗有得拼了。托着腮看着那逃也似的背影,夏晴倒覺得有趣。隻是,如果她知道自己剛才和朗愛愛的過程全被她聽去,恐怕她也沒閑心開玩笑了。
  “是啊。挺可愛的。”酸溜溜的語氣傳入耳内讓夏晴打醒了十二分精神,一回頭就見到朗學着她的樣子托着腮看她。眼裏的玩味讓她突然一陣惡寒,“不過我還是更喜歡成熟點的。”夏晴心裏暗罵自己真是活膩了,青天白日的就給朗喂醋。
  無視姐姐略帶讨好的表情涼涼開口道:“姐,不要整天光顧着看美女而忘了正事。”氣死她了,當着她的面還那麽肆無忌憚看别人,她這姐姐看來是欠抽了。被氣得喝了幾缸山西陳醋的某人女王氣質徹底爆發,不給她點顔色瞧瞧以爲自己好欺負是吧。翻江倒海的心思在視線落到姐姐餐盤上才稍加平息。
  姐姐的日式蒲燒鳗魚排配田園沙拉和自己的黑椒牛柳以及吞拿魚三文治,如果交換過來不正是兩人的最愛嗎?
  “朗,啊——”把食物送進對方的口裏,夏晴的心情可謂是美麗無比。一份鳗魚排在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狀态下去了2/3。從來不知道這樣的吃法會如此美味。虧她以前還一直鄙視這種肉麻兮兮的喂食方式。
  “姐還要三文治嗎?”雖是問着,可手中的食物卻先一步遞了過去。
  “嗯。要。。”理所當然吃着朗手中的三文治,沒有絲毫接手的打算。反正她的手忙着呢,又是切下一小塊食物喂入夏朗口中。
  
  “呵呵。。你們兩姐妹感情真好呢。”或許是現場過于尴尬,失去存在感的黎翔終于開了口,“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麽叫姐妹情深了,還以爲這種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戲碼隻會發生在熱戀中的青年男女身上,沒想到朗也喜歡這種把戲啊。”興許是把自己代入了角色,黎翔越說越興奮,好像現在爲朗擦拭嘴角的人正是他。
  “哦?那不知黎先生眼中的朗是什麽樣的呢?”像是對黎翔的說法很感興趣,夏晴放下餐巾做出洗耳恭聽狀,不似夏朗的刻闆、嚴謹,夏晴說話的腔調天生軟糯,柔軟的語氣帶着絲絲性感,隻要再加三分感情,聽起來就像情人間嬌嗔耳語,讓人無比受用。
  看了眼陷入陶醉狀的黎翔,某主編暗自搖頭,希望那人能自求多福。以她對Shine的了解,恐怕黎少總是誤入雷區了,找他當贊助商的念頭怕是要打消了。
  “嗯。我覺得朗呢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人,對工作負責,對員工體貼,我也是這樣被她吸引的。”剛才他就注意到隻要自己盯着夏晴小姐看,朗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看,心想朗果然還是在乎他的,隻是不肯承認罷了。于是在奉承的言語中不忘表明心意。
  “姐,我明天請假,到時去旅遊好嗎?”不待姐姐回應,夏朗就搶先開口。
  “嗯,朗怎麽說就怎麽辦吧。”嗔了眼笑開的人,怪她一點面子也不給對方,剛說她認真就說要請假。“對了,黎先生剛才說什麽來着?”
  “額。。沒什麽。還有就是我覺得朗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擦擦滲出額角的汗珠,黎翔小心翼翼說道。
  不得不佩服黎翔口才之高明,絕大多數女性通常都會被人用有愛心、善良、感性這些抽象的形容詞加以修飾。因爲即使女性本身不認爲自己具備這些性格特征卻也一時半會說不上自己哪裏不善良不感性了。所以到最後往往都是采用默認态度。可這話放到夏朗身上,效果隻有一種。
  “噗嗤”一聲,夏晴幹脆笑倒在朗的懷裏,“愛心?!你說朗?哈哈哈~~”。顧忌到大庭廣衆不宜失态大笑,但從聳動的肩頭看出她努力克制的隐忍。夏晴真是把淚都笑出來了,她家的白眼狼被人說有愛心?天啊,誰來救救她笑抽的胃啊。
  “姐。。。”黑下臉看着懷裏笑得花枝亂顫的女子,至于這樣埋汰她嗎?她不介意别人說她冷血無情,可姐姐不可以,因爲她的情感毫無保留交付于她了。瞪了眼黎翔,都怪他,說什麽不好偏挑一些她自己都不相信有的亂說一通,現在好了,姐姐至今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朗~我不行了。”笑岔氣的夏晴感到肚子都笑疼了。從小一起長大,朗是什麽人她怎麽會不了解。看似冷漠實則有一顆比誰都溫柔的心,因爲太過溫柔所以才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甘願背上倫之名也要留在朗的身邊,隻是她一看到黑口黑臉的朗被人說很有愛心,笑意就止不住上湧。
  “好了,不笑了。在這樣下去身體受不了。”心疼姐姐略帶痛苦的笑顔,不用說都是笑過度樂極生悲了。
  “那個,難不成我說錯了?”呐呐的說道,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番話哪裏出了問題。

  “請問黎總,不知道你從何得知我富有愛心呢?”拿過杯子,一邊讓姐姐慢慢喝下杯中的水一邊掃着姐姐的背爲她順氣。很好,心完全長偏的人把這筆賬算到含冤莫白的黎翔身上了。
  “這個。。。”啞巴吃黃連都沒有他苦吧。看出夏朗眼中的不悅,黎翔除了暗歎流年不利之外竟什麽都不敢說了,出師未捷身先死恐怕也不過如此。
  不理會一臉菜色的黎翔,傾過身繼續爲姐姐掃背,“好點了嗎?”短短四個字,溫柔得滲出水。當然這種待遇目前爲止隻有夏晴獨享。
  “嗯。”輕微點點頭,呼吸道一向不好的她從小就被明令禁止不準有任何過激的行爲,這些年因爲朗細心照顧倒也沒有發作,沒想到今天會笑到引發呼吸不順。“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内疚的道歉。

“姐姐沒事就好。以後不許了。”話裏明顯松了口氣,同時暗地裏感到自責,如果不是剛剛在洗手間強行對姐姐做出那些激烈的舉動,姐姐也不至于遭這個罪。
  “那個,我發現夏小姐和朗長得真的好像呢,簡直難以分辨。”不甘就這樣被無視,硬是打開話匣子的黎翔已經有點口不擇言了。
  這句話一出,在場三個人霎時頓住了。坐在黎翔身旁的某主編感覺自己臉上的表情快挂不住了,倘若剛才黎翔是誤入雷區那麽現在他就是就入飓風地帶了,上帝保佑Shine給他點面子吧~阿門——
  夏晴冷笑一聲:“呵....原來在黎先生眼裏我和朗是能互通有無的啊。不過有一點希望你能夠清楚,我是我,朗是朗,再怎麽相像也不會是同一個人。”紅潤的臉色不知是被氣出來的還是早前笑出來的,此時的夏晴沒了往日般和顔悅色,語氣裏透着的冷冽叫人無所适從。
  聽說脾氣越好的人生起氣來越恐怕,當然,夏晴本身并不是什麽脾氣大好的人,隻是一向慣于笑着捅人一刀罷了,而往往被她捅完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她。像今天這樣冷下面孔待人那是絕無僅有的。怪隻怪那倒黴的黎翔說了不該說的。
  因長得相似而被當作同一個人是大多數孿生子所不樂見的,一想到自己不是獨一無二的,其心情可想而知。不過讓夏晴惱的是,她無法接受在外人眼中其中一個成爲另一個人的替代,朗于她來說是無可取代、絕不可失去的存在。如果失去朗,她的生命也不會完整。
  黎翔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還想解釋些什麽,支吾了一陣,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得臉都紅了。
  看來上帝沒有聽到她的禱告呢,暗自咋舌的某主編決定把【沉默是金】這句警示名言提成字挂在辦公室裏,免得哪天說錯話把金主得罪了。再看一眼那兩姐妹,不禁歎道,這兩人哪裏像了?一靜一動,一冷一熱,一小白一腹黑。就現在陰着臉的樣子有點相似外,其餘的都天南地北各自發展了,真不知道那黎少總怎麽看的。想到最後,心裏對黎翔幾乎是鄙夷上了。
  “對了,我還有工作要忙,是時候走了。”是非之地待不得,惹不起躲得起。打完招呼後,某主編挎着包心焦火燎踏步而去。再待下去,保不準連她都無法幸免于難。
  “姐。要吃點沙拉嗎?”夏朗突然說,不願見到姐姐陷入惱怒的情緒當中,适時轉移話題。
  “嗯。要!朗喂我。”不愧是夏晴,三言兩語就忘了原本的初衷,樂滋滋享受五星級待遇。
  “好..好。都依你”言語中盡是無限寵愛。
  到最後,這頓飯吃得歡的也隻有這兩人。
  
  “姐,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嗎?”站在餐桌旁,夏朗再一次開口問道。畢竟姐姐剛才病發了。
  “放心喇。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朗快回公司吧,遲到不好。而且我現在就回家,不會有事的。”深知朗的憂慮,夏晴也隻好一再作出保證,說明自己不是那麽弱不禁風。說話間不忘瞟了眼朗身邊一頭垂喪的黎翔,擊退情敵的感覺真好。
  “那好吧,我下班就回去。”既然姐姐都打了包票,她也不好說什麽。皺下眉想了想,低頭就在姐姐臉上一吻,用隻有姐姐才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想你了,我很快回去。”随即在旁人異樣的眼光下意氣風發走出餐廳。
  “笨蛋。。。”看着朗離去的背影,耳根紅透的夏晴輕聲罵道,竟然敢調 戲她,朗這笨蛋...笨蛋。。嘴上是罵着,可心裏的歡喜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我也想你了....”這次,她知道朗很快就會回來了。
  呆坐了一會,确定臉上紅潮退去,夏晴才掏出手機,翻出一個号碼打了過去。
  “喂,瑞拉。現在方便過來接下我嗎?嗯,我現在在JML餐廳。麻煩你了。”挂斷電話,想起電話中女子疑狐的語氣不由得歎氣道:“看來一會又要被笑了。”
  “哈哈哈——”雙手握着方向盤,全然無視副座上一臉憤恨的夏晴,“被妹妹吃豆腐導緻雙腿無力走不了?!太絕了。哈哈哈哈~你家的寶貝怎麽這麽有趣呢?”像是想到什麽,妖娆的女子再次開懷大笑,現在她真想找個地方停下一邊拍方向盤一邊抱着肚子大笑。
  “是啊,我家的朗一向識相,不用我說都知道怎麽做。不像某些人,誘拐了這麽多年對方非但毫無所察反而避如蛇蠍。”被笑得面上無光的夏晴當下也不甘示弱給于反擊,哼、早知道就不找她了。這不是存心叫人來看她笑話嗎?從洗手間出來時她就一直處于腿酸發軟的狀态,走步路都顯得力不從心。要不是朗執意牽着她,恐怕沒走幾步就會跪下吧。所以當朗說要送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拒絕了,不是怕朗知道而是擔心腳步虛浮的樣子會遭到黎翔的懷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思來想去,最後隻有找這個大學時代的損友幫忙。
  “呃..”被嗆了一句的女子當即有所收斂,吞吞口水不敢繼續放肆大笑。自從知道她的真實面目後,她就知道她們不是一個級别的。神級的腹黑VS地級的壞水,她無疑是慘敗那方,“她總有一天會落到我手裏的。”雖說鬥不過夏狐狸,可也不能任由對方往她的軟肋使勁戳,杜瑞拉不甘回道。
  “那就拭目以待咯。灰姑娘到底會選擇王子還是黑心的大姐?我倒是很期待。”風涼話剛說完,夏晴不易察覺地扯了下嘴角。說來,在某種程度上瑞拉和她挺像的,愛上同父異母的妹妹,追逐了十幾年,距離沒有拉近不說,對方一見她就像見了鬼一樣遠遠逃開的樣子也是有趣得緊。

“這個不牢你費心,小灰隻能是我的。”說話間,已經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似在說,誰敢搶,她就滅了誰。
  “哦?是嗎?我倒不知道《灰姑娘》這個故事是百合結尾。”話裏帶着濃濃的調笑意味。
  一個緊急刹車,杜瑞拉突然扳過夏晴的身子,對上她的眼睛認真說道:“當然,她會是我的。一定會的。不是嗎?”說到最後,眼中的傷痛已是無法掩飾,最近小灰好像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感情了,所以才會頻繁的和羅斯徹約會。
  看出瑞拉眼中的痛楚,夏晴不由得撫上那張略帶傷痛的臉,“Charlotte,相信緣分嗎?”輕柔的語氣仿佛在和朗說話般。在對方一臉不解下,夏晴繼續說道:“我剛剛看到杜拉了,就在你刹車時,不過她看到我們後就跑了。”一字一句,說得輕描淡寫。
  還在困惑中的瑞拉聽完這話後,忽的面色一變不由得大聲叫道:“什麽?!”天啊`小灰該不會看到她們‘深情相對’的樣子了吧?來不及多想,打開車門快速跳下車,往夏晴所指的方向跑去。
  “呵呵。。我也相信灰姑娘要的不一定是王子。”看了眼插在主駕上的車匙,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她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該死,我就不信追不上你!”沒多久,跑開的杜瑞拉又跑了回來。沒辦法,誰叫她一向不擅跑步,眼看小灰即将遠去不見痕迹,這才急急跑回來打算開着車去追。好不容易跑回剛才停車的地方,錯愕一下後便傳出一陣怒不可遏的叫罵聲“夏晴~我和你勢不兩立~~”空蕩蕩的場地上,哪裏還有她愛車的影子。
  “朗,可以下班了嗎?”開着車在大街上遊蕩好一會的夏晴把車順利停靠在朗公司樓下後,随即撥通對方的電話。“嗯,我在樓下。什麽嘛,當然是來接我親愛的下班啊。好,我等你。”通完電話後,夏晴心情愉快的靠在車座上,果然偶爾幹幹壞事可以保持生命年輕态啊。
  接獲姐姐的電話後,夏朗就急忙往外沖,一刻也不耽誤。她可不想讓姐姐等太久了,而且她也等不及想見姐姐了。
  剛拉開門,某助理隻覺得耳邊一陣風刮過,回過神後眼前連個影都沒了,“經...經理..呢?”
  一踏出公司,夏朗就見到姐姐依站在一架名貴跑車前笑容可掬的看着她,沐日的笑臉讓她一陣恍惚,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姐姐用力圈進懷裏,“你怎麽來了?不是叫你回去休息嗎?嗯?”責備姐姐的不聽話,環在腰上的雙手更是報複性地使力。下巴抵在姐姐的肩上,眷戀她身上傳來的氣息。想她,好想。。。
  “人家想早點見到朗嘛。所以就趕來了。”将身體依附在朗的懷中,夏晴乖巧的答道。爲了免遭責難,26歲的她不惜撒起嬌來連‘人家’也用上了。“朗,回家吧。”注意到人潮的眼光開始聚集在她們身上,夏晴建議道。
  “姐,這車哪來的。”坐進車裏,把安全帶系好,夏朗才後知後覺問道。
  正在挂檔的夏晴聽了,沖朗調皮眨了眨眼:“自然是偷來的。”不問自取,視爲賊也嘛。
  “這樣啊。那車主還真倒黴。”回以一笑,夏朗也不多什麽,這車她看着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不過,這樣讓姐姐載着也不錯。看來該考慮買輛車了。
  “朗,今晚我們吃什麽?”一進家門,埋頭換上居家拖鞋的夏晴順勢問道,她養刁的胃現在隻認準朗的廚藝了。“我想吃....”未說完的話就被突如其來的吻打斷。

  “我好餓。”意識模糊前,這是唯一一句傳入夏晴耳裏的話。
  交疊在沙發上的兩人正忘我的擁吻着,世界的一切以不在管轄之内,除了對彼此的渴望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夏晴雙手緊緊揪住夏朗的衣襟就怕一個不下心被欲 望的浪潮所淹沒,滾燙的唇瓣貼在仰起的頸脖上帶來了一陣陣戰栗,“唔~朗~”扭動間,衣擺從裙子裏被拉出來,手掌覆上曼妙的腰際沿着曲線來回摩挲。
  “晴~”腦袋昏昏沉沉的,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看着身下衣衫半解的女子,夏朗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歎,再次低頭,便是相邀那人與她唇舌共舞。鑽入衣内的手不知何時挑開了胸衣的鎖扣,不遺餘力扯下任其滑落至地闆。舌尖劃過精緻的鎖骨,聲音、呼吸在逐漸加劇,就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原本按在胸前的手隔着棉質襯衫揉捏起來,被掌控的軟玉在手中發漲、挺立。夏朗可以感覺到每揉搓一圈,掌心裏的頂點愈發硬挺,就像一顆小石子般堅硬卻不硌手,兩指一掐,“啊~”一聲低鳴下,頃刻綻放。

“朗~不~”一個挺身,已被納入口中吮吸的蓓 蕾更是往前送去,夏晴快被逼瘋了。想要推開在胸前扯咬的人,可雙手竟不聽使喚,非但沒有推開反倒把人摟進懷中更爲她的孟浪之舉帶來方便。松開口,染濕的衣衫已無法遮掩夏晴熟透的果實,粉色蓓 蕾随着喘息而起伏的胸腔在衣服下若隐若現,吞下口中多餘的分泌物,夏朗不禁看癡了。這樣的姐姐是多麽的誘人,而這些,都将屬于她。
  一個翻身,夏朗突然從沙發上落下。不明所以的夏晴以爲朗摔了下去趕緊起身想要看她摔着沒有,一坐穩就見到朗跪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盯着她,布滿情 欲的雙眼讓夏晴已經伸出的手一個顫抖。好可怕,這種變成獵物的危機感是怎麽回事。難道她的朗要化身爲狼?
  很快,夏晴的想法就得到了落實。“朗,你——”雙腿被擡起架于肩上,羞恥的姿勢讓夏晴驚呼出聲。雖然在昨晚她也是做過同樣的舉動,可是兩者還是有所區别的,羞褐的轉過頭,不敢看,不敢想,就連呼吸也不敢用力。昨晚她見過那片花海是如何綻開,自然知道隻要一個稍微,呈現在朗面前的将會是什麽景色。即便如此,夏晴還是能感覺到自己極力克制不想的地方正發生着怎樣的變化。“姐,你濕了。”一句話,打破了夏晴所有的掙紮。軟軟摔進沙發裏,羞得不敢見人的夏晴不禁自語着:“朗太壞了。”隻是她沒想到,更壞的還在後頭。
  啡色短裙被撩高至大腿跟處,濕熱的吻沿膝而上,一路滑到山腳下。每每一個吻就能讓夏晴一陣輕顫。‘窸窣..窸窣..’。感覺到身下的響動,夏晴不由得低頭一看。“唔~”雙手快速捂住差點驚呼出聲的紅唇,夏晴羞得快哭了,如此臉紅心跳的事,怎麽能...從來不知道,脫衣服是多麽羞人的事,這需要多大的勇氣,看着被慢慢拉下的内褲,衣物拉扯的‘窸窣’聲清晰地傳入腦中,一點點聲響,就能讓人情 欲高漲。
  擡起頭,夏朗看到姐姐捂住雙唇一臉哭相的樣子,一個念頭從腦中閃過,她要姐姐主動開口求 歡,她想聽到姐姐說“要!”,她想看心中女神求 歡的樣子。心念一轉,吻似雨點般拂過夏晴腿間的凄草之地,柔軟的唇瓣經過短暫相抵,激起雙方最深處的瘋狂。舌尖輕點并不急于向前,隻在外圍做着繞圈運動,偶爾觸及又是立即退去,縱是那羞澀的花蕾早已亭亭玉立,夏朗依舊不肯前去采摘,她在等,等姐姐親口說出。
  “朗~不..不要~”喘着粗氣,夏晴已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隻知道,她要再不說點什麽,身下的人會很有興緻繼續折磨她。
  “姐不要什麽?”低頭朝圓潤的珍珠上輕輕一吻,看着輕顫的珍珠再次開口道:“是不要停?還是...不要繼續?”話音剛落,原本的輕吻改爲一下輕咬。
  “啊——”的一聲驚叫,夏晴還來不及做反應,下一刻,體内的一點便被含入口中,在對方的挑撥攪弄下,所有感官化作一道道電流竄過四肢百骸,在沒有着力點的狀态下,夏晴捂緊的手不自覺放下搭在朗的肩上用力按住,仰起頭難耐呻 吟起來。急促的喘息,湍急的水聲,粗重的呼吸相交成一篇唯美的樂章,在客廳中飄蕩開來。
  “啊~”架高的雙腿不自覺勾着身下人的肩膀向内曲起,在腿間的帶動下,某人得以更加深入。“唔~啊~呼..呼...”下腹一窒,大腦一片空白。攀上巅峰的夏晴無力癱軟在沙發上,真的好想裝死啊,竟然會有這麽熱烈的反應。可是她知道,現在不過是一個開始。
  喂得三分飽的夏朗是愉悅的。她愛極了姐姐失神吟唱的模樣,美得令她心動不已。伸手将徑自輕喘的人兒攔腰抱起,在她的驚呼下再次噙住她的唇瓣,一番熱吻慢慢朝房間走去。
  “朗。”軟糯的聲線下有着絲絲羞赫。進房後朗便将她放下,隻是霸道把她扯進懷裏。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她怎麽會不懂,就是因爲清楚才顯得羞顔,今晚,她将會成爲朗的女人。
  “姐,可以嗎?”圈緊懷裏的人,似要把她揉進骨子裏。
  “朗,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用力回抱住朗,輕輕的在她耳畔說道。
  得到姐姐的首肯,夏朗不在多說什麽,隻是雙手稍微使力,便把夏晴翻轉過來從背後抱住她。
  “朗你——”脫口而出的話在看到眼前那面直立穿衣鏡時硬生生收回,有時,她真的很不想了解朗,就像現在。透過鏡面的反射,她可以看到被朗抱着的自己,而朗的雙手則放在她的腰間,鏡中人的期待和隐忍通通毫無保留被揭露下來。但最重要的是,一會她可能會看到更多不敢想象的。
  “姐要仔細看着、”舌尖舔過姐姐的敏感地帶,暗啞的聲音蠱惑着想要低頭的夏晴直直看向鏡子。貼在腹間的右手慢慢往上遊移,輕柔得像貼身羽翼,落在袒露的鎖骨上又沿着它滑落到襯衫的第三顆紐扣附近。胸衣早在先前被扯落,真空狀的包裝下,指尖一挑,露出胸前大片春 色。第四顆,第五顆...夏晴可以看見預見鏡中将出現什麽景象,連吸氣都不敢用力。手指所到之處就想像一簇火苗,燒得夏晴腦筋無法運轉,半夢半醒間夏朗已經解開裙子側邊的紐扣,隻消拉鏈一拉....“朗。”手快速握住朗準備動作的右手“别...别在這。”語氣裏充滿懇求,如果不是朗抱着她,現在她一定跪倒在地上了。
  “姐,爲所欲爲哦~”輕佻地重複今早所得的允諾,她忍了一天等的就是現在。趁着姐姐還在愣神之際,手迅速拉下鏈條。失了依附的裙子快速滑下跌至夏晴腳踝處。一切來得太快,待夏晴反應過來時差點栽倒在地。鏡子裏,敞開的襯衫失去了原先的作用,酥胸半掩,外露的一半隐隐能見到那□的粉圓。視線往下,私密之地就這樣暴露在兩人眼中,卻偏偏不敢遮擋,一旦有所動作隻怕會更加情 色。
  “姐,你好美,真的好美。”壓抑不住的興奮隻爲眼前羞怯的女子,深邃的眼神就像隻盯緊獵物的獸。夏朗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渴望她,強忍下的沖動快要把她撕裂,她必須用其他方法來獲得解脫。掌心貼着下腹輕撫,一點一滴撩撥着,在姐姐的注視下緩緩向下移動,左手不忘在挺立的紅莓上摁揉,熾熱的唇輕輕貼向微顫的頸側。“朗~别~”緊握雙拳的手說明女子的緊張,看着貼在大腿内側手往私 處移去,夏晴下意識的阻止道。
  “不可能的了。。。”話一說完,夏朗的手指也已淺淺地進入。“姐姐好敏感呢,我隻用了一根手指,你的反應就這麽激烈了。”湊到姐姐耳邊,夏朗邪惡地說道。喘息中的夏晴聽到朗的話後耳根一熱,不由得恨恨看着鏡中的夏朗,這人怎麽在情 事上變得如此磨人。這小小的動作自然悉數落在夏朗的眼裏,指尖微動,抱怨的眼神立即換上一片迷離~
  “啊~哈~”歡愉中,夏晴忘了自己站在鏡前的窘境,身體随着夏朗時輕時重的動作起伏跌宕。
  “呵~~”無力的趴在床上,雙手緊緊揪住身下的床單。吻,一個個接踵而至,印在光滑的肩頭,□的背部上如星火燎原,将欲 望燒得透徹。“嗯~”鼻息越來越重,緊貼在背上的柔軟讓夏晴忍不住開始擺動身體,背部的熾熱逐漸擴散,她可以感覺到兩枚□的紅纓正在她的背上輾轉反側。“姐~嗯哈~”夏晴的不安分讓夏朗一并呻吟起來,赤 的身體在相糾相纏中爲彼此帶來不可磨滅的快 感。

不知不覺中,夏朗把手繞到夏晴的胸前一掌把握住,頑劣把玩手中的渾圓。右手悄悄扣住姐姐拉扯床單的右手,趁着她失神之際偷偷引導她到腿間的濕谷,帶着她進入那□的甬道。
  突然侵入的異物感讓夏晴的理智瞬間回籠,随即又是一陣火燒火燎的羞澀,那兩根手指,其中有一根是她的呀~下身一擡,本能的想要避開,進入自己這種事她從來不敢想象。可也因爲她這一動作讓得了空間的夏朗兩指快速沒入夏晴的體内,“ 啊~”撕裂的痛楚讓夏晴倒吸一口冷氣,即使有了充分的準備,但兩根手指仍是讓她難以承受,咬緊下唇不禁疼紅了眼,想要夾緊雙腿卻讓朗早一步用腿抵住。
  心疼的吻着姐姐緊繃的肩膀,放在體内的手更是不敢随意亂動隻有輕輕地戳 刺希望借此舒緩姐姐的疼痛。如此重複十數下,痛感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明的空虛,逼得夏晴動了動體内的手指,收到姐姐隐晦的意思。夏朗才放着膽子□起來。随着力道的加深,身下的歎息聲也逐漸加重,兩人纖長的手指或進或退,都能誘發出甜美的聲響~
  最後,所有的激情都在夏晴的痙攣下得到釋放。本爲一體的兩人正式屬于彼此。
  “真是的,朗你這笨蛋,壞透了。”用手輕拍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夏晴忍不住抱怨道,她是說過任她爲所欲爲,但也不用這麽過分吧。從沙發到鏡子再到床上,她都怎麽折騰她的啊。
  “怎麽了?”停止親吻姐姐的動作,夏朗擡起頭不明所以的問道。
  “哼、”偏過頭不理夏姓色狼,臉紅的看着自己的手,一想到在朗的帶動下做了那些動作,就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她的朗學壞了喇...
  “呃...”十分不解看着徑自賭氣的姐姐,夏朗真的有點莫名其妙了,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麽說變就變。“姐不氣了好嗎?我錯了。”低頭在姐姐鼻尖上一吻,夏朗乖乖認錯。
  看着一臉委屈的朗,夏晴又覺得萬分不舍,伸手把人拉近懷裏緊緊抱住,嘴裏細細呢喃道:“誰叫你讓我....”後面的話是怎樣也說不下去的了。
  “嘿嘿...那是報複哦。”盡管姐姐沒有往下說,但夏朗很快就察覺到姐姐話裏所指,壞壞地答道。
  “報複?!”咋聽之下,夏晴還以爲聽錯了,她做了什麽對不起朗的事了嗎?
  “嗯,報複。報複姐姐忘了說一句話。”埋在姐姐胸前悶悶的說着,她要求的不多,隻要姐姐一句愛的誓言就夠了,可從昨晚她表白到現在,姐姐都沒有作出表态。所以在情事上,故意讓姐姐羞怯,隻爲了讓她永遠記住這深刻的一夜。
  “笨蛋!!”聽到朗的話,心思清明的夏晴自然知道朗所要報複的對象是什麽了,臭小鬼記仇的本事見長了。想是這樣想,夏晴還是鄭重的說道:
  “朗,我愛你!”她知道朗的不安,自然也知道該如何安撫。
  身體一僵。強忍住眼中的酸澀,夏朗突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成長,對于她的一切從骨子裏了解,參與了對方生命的每一個環節,這種非對方不可的感動占據全身,暖暖地快要溢出。
  “朗,你在幹嘛?”難得的,夏晴說出了朗一直以來的口頭禅。
  “報恩啊。”正兒八經的說着,可手中的動作卻越發不正經。
  “你——唔~”嘴被封住的咕哝聲。
  明天,将以某人明天無法下床作爲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