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吉普車駛進了一家已經荒廢許久的精神病院,裡面的就是我和阿軒,但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天,我一定會阻止我自己。

阿軒,我在小學時認識的朋友,我們已經認識了九年,但我對他一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暗戀吧。

「喂,DSE考完啦喎。聽日一齊食飯啊?」他輕鬆地說。

「哇,一DSE完就咁輕鬆啊。」我說。

「咁你食唔食飯啊?」

「好啦好啦。」

隔日,我穿上新買的裙子,化了一個淡妝,弄了弄髮型,噴了一個玫瑰花味的香,我在鏡子前轉了幾個圈,陽光從窗戶曬了進來,這讓我的心情很好,可我沒想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雖說考完DSE好像應該要吃大餐慶祝一下,但我們只是打算在樓下的茶餐廳吃飯。

「哇,着到咁隆重啊。去茶餐廳食飯喎,唔係幾千蚊入場嗰啲自助餐喎」阿軒驚訝地說。

「你理得我啊。」我說道。可能你們也好奇,為什麼我要穿到這麼隆重,其實我打算今天跟阿軒表白。

進到茶餐廳後,認識許久的許說:「你哋琴日係咪考完DSE啦?」

「係啊。」阿軒說。

「誒?雨言你着到咁靚,約咗男仔出街啊?」許姨用着八卦的眼神問我。

「哎呀,邊有男仔同我出街啊。」我害羞地說。。

吃著吃著阿軒突然說:「不如我哋去一間精神病院冒險啊?」

「吓。」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嚇到。精神病院?冒險?我還要表白啊!

「出不返來點算啊。」我委婉地拒絕,可他還不放棄,繼續說:「你當宜家電視劇咩,點會出唔返來啊。求下你啦,入去一日啦。」

看著他這眼神我真的不忍拒絕:「咁好啦。」畢竟也不會真的出不來。

「好耶,咁快啲食埋嘢跟住就去精神病院啦!」阿軒興奮地說。

他快速地把食物吃完,而我就靜靜地看著他,涼風吹著他的頭髮,我開始望向窗邊,有幾隻鳥正在飛,微風吹著樹葉,天空碧空如洗,可我沒想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股聲音響起「你仲走唔走啊。」我呆呆地望向他,阿軒無奈地望著我,「你真係一有時間就發呆噶喎之前DSE冇時間,而家有時間就發呆。」 =1

「哎呀你理得我啊,又唔關你事。」我說道。

「of course關我事啦,我哋而家要去精神病院冒險,你快啲啦,行啦行啦。」他說話總是很喜歡夾雜這一些英文,而且還不是正常的一些字,你說誰會說of course?

「okok你唔好吹啦。」我為他對我的催促感到有些不耐煩。

於是我們兩個便急匆匆地回到各自的家,當然我急匆匆是被迫的,我真的不想聽到他的催促聲。

回到家後,我先換了一套便於行動的衣服,可我偏偏是一個悲觀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