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想不到余恬會約自己出去。
來到兩人以前最愛的酒吧,坐在老位置上,回憶踏沓而來,李惜心裏不禁興起許多感慨。
「你怎麽不喝?」余恬瞟了李惜一眼。
「我酒量不好,不能多喝。」
余恬笑笑挑眉:「那上星期……」
提起那個激情的晚上,李惜的手不禁一抖----還不是酒惹的禍?
「陪我喝吧!你要是喝醉了,我負責送你回家去。」
這話挑逗味兒太重,李惜只覺得耳窩發燙起來。
李惜把杯中酒一口氣喝光。
余恬閑閑地問:「你現在身邊有人嗎?」
李惜條件反射般回答:「有。」
「那是個什麽樣的人?」
「……比我小兩歲,公司裏的行政秘書,溫婉可人、心地善良。」
「那很不錯啊!那麽----」余恬却突然變臉:「你既然已有戀人,怎麽還跟我上床?」
「這……」
「枉你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余恬嬌笑:「還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
「……」李惜只覺得完全無力招架。
「其實----」余恬眼波一轉:「你有需要時,不妨找我。」
李惜只覺大腦缺氧,幾乎要停止運作。
「我覺得我們挺適合當一對『性伴侶』。」余恬掩嘴輕笑:「說到底也是知底蘊的人,至少不會糾纏不休,安心又放心。」
李惜目定口呆地看著她。
「你還要考慮嗎?」
「不……」
「那就說定了。」
這夜之後,李惜經常在余恬家裡留宿。
看著熟睡中的余恬,那精雕細琢的俏臉,李惜心裡又是酸又是澀。
----不,沒有新歡,李惜心裡愛的,由始至終,都是這花蝴蝶。
但蝴蝶喜歡多姿多彩的花花世界,不願終老在一方喬木上。
余恬親口承認,李惜唯一可以吸引她的,就是那猶如偷情般的刺激。
----她響往追逐、掠奪、征服的新鮮感和滿足感。
以前,就是因爲李惜太容易投降以及效忠女王陛下,她便覺得索然無味。
既然來得不費吹灰之力,又怎會好好珍惜?
這一次,李惜總算學了乖。
----她不受羈絆,不負責任,只想一響貪歡。李惜愛她,要得到她,只好遵從她的意願,好好扮演一個「不羈浪子」的角色,直到她生厭爲止⋯⋯
李惜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余恬張開眼睛,看著那打著小鼻鼾的李惜,心裏一片柔軟。
這熊孩子,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却又這麽可惡?
----她說什麽她就信什麽,智商完全歸零。
性伴侶?她居然相信她唯一可以留住自己的,是那床上活動?
其實,余恬心裡所愛的,從來都是她。
遺撼的是,當余恬認清這事實時,她們已經分了手。
余恬確實後悔了,打算跟李惜重新開始,誰知道她說已有了新女友。
余恬將信將疑。
只好跟她說要做對「性伴侶」,再慢慢找答案。
----哼!什麽女朋友?這麽笨拙的謊話,才三天便不攻自破。
這熊孩子,居然膽敢騙她?好,那就來個「順水推舟」,讓她多吃些苦頭再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