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個性很溫和的人。清秀的五官當中帶一點書卷味。
所以常被她嘲笑是帶一點傻氣的人。
他和她的相遇,就連她也覺得如似平行線突然脫離軌道的交匯。
夜深人靜的街道,正要回家的她救起了靜靜伏在街邊角落的他。
時局已不太平靜,總有各種亂象。她不以為然。
她把他救回了家中。反正,她也不是甚麼正經人家。
失去了記憶的他,卻在亂世中為她帶來了一段短暫但卻歡愉平靜的回憶。
他會記得她喜歡吃的菜,她喜歡聽的音樂,她喜歡看的戲劇。
死寂的家,在回來時竟有了人在等。
她甚至想過,放下一切,與他遠走他方。
可惜,太美好的事物終是會幻滅。
有一天,她終於把船票給他,約好了時間地點,然而他沒有來。
如像水中的泡沫,突然消失得毫無痕跡。
她想及此,看了一眼手中的船票與眼前破壞的門,輕輕閉上了眼睛。
煙花易冷。
既然再次孑然一身,那這地方也再沒有甚麼需要留戀了。
她吐出最後一口煙,在淡淡煙霧中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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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安靜躺在床上,雙目緊閉。
男子身無長物,唯有一張單薄的船票被緊緊握在手中。
房間的窗戶不知被誰人所打開,清風不知不覺進了房間。
在人聲嘈雜的背景下,船票在風的輕拂下脫離了手,飄向了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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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繁華易過,見過了煙花的璀璨,也見過了繁星的墜落。
歷經盛衰,一切是那麼自然地回到了原點。
所謂傾城,到底是一個人為了一座城的傾覆而作陪襯,或是一座城為了一個人的離去而作陪襯?
或許都不是。
大時代裡,是時間到了,一切在緣份的作弄下,回到了原來該在的位置。
不可測,亦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