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深信每人心中都有一面陰暗面,就像是有著另一種人格似的,猶如一個計時炸彈一樣,隨時在一瞬息間引爆。
  
不過其實這也是無可厚非,特別在香港這彈丸之地,無論是三歲定八十,基本上只要你還想待在社會存活多一天,總要被各種壓力加害。
  
你就係透過各種施壓既痛苦嚟證明你仲活著。
  
諷刺對嗎?這社會都迫得所有人都患上了一種都市病,我會稱它為「 獅子山症候群」。
  
什麼是獅子山精神病?簡單來說,便是一種依賴安慰劑的毒癮,面對著各種壓力各種辛酸,都只顧自怨自艾,隨後回想到獅子山下一曲,任勞任怨努力工作,自以為勤力真能換取到更好的生活。
  
政府的洗腦教育做得好,因此以往人們都真會拼命工作,一句「鬼叫你窮呀頂硬上」便是一輩子。但當時的人並沒想過,其實問題出此於政府政策身上,但市民依舊以獅子山為打手槍的對象,深信總有一天,付出的半斤力真的會化為八兩回報。
  
努力工作,換到的除了是得到一個環境較好的地方繼續工作以外,其實本質並沒有太大改變。就算打拼半生,換到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時,對唔住,你都只係一個打工仔。
  
然後,老闆個仔讀完書返嚟幫公司手,起薪點同你依家既人工一樣。
  

你開始相信世界沒有公平這回事。
  
公平這個詞,大概就是成人版的伊索寓言中的童話故事一樣,聽罷便算吧。人打從在子宮探出頭來時,上天早已隨機地抽取了你的生存模式和難易度。也許上輩子所做的事的確是有點兒影響吧,但一場人生就是在這一秒定了下來。
  
當然,你大可以自我安慰,認為就算是低下階層都有出頭的一天。我並非否認,但當你日日夜夜寒窗苦讀多年,最終只能透過按揭買得第一間能讓你剛剛躺平的房間時,總有人只需打通電話便擁有一間足以在裡頭踢場五人足球的大屋。
  
再者,公平這個字其實只適用於好處這方面,對於壞處,從來未有人說亦要一視同仁。例如男女平權,女權主義者上街,要求女性能和男性在某地方一樣,比如是無上裝游泳。
  
先澄清一點,對於女性無上裝一事,我和大多數男生一樣,都是極為贊成。但只要你們不要指罵我們老是視姦你便可。
  
但在其他情景上,女權主義者又會有別的龍門,就像是一些體力勞動較大的工種,她們又會要求男女有別,不能用上同一標準。
  
有時我真係諗,如果有個女人做消防,可唔可以因為呢個原因而唔走入火場救人?
  
扯得遠了,反正世界烏鴉一樣黑,不論是偉人賤人,實情也只為自己的權利作出發點,在爭取自己權益的時候便搬上「公平」一詞,但對自己不利的地方卻隻字不提。
  
從來人之初都不是性本善,就算本性不壞,被社會這個烏黑的大染缸漂上十八年,別說人心,恐怕骨子裡也黑得無法擺脫。
  
老實說,若然馬丁路德金不是黑人,他還會不會投身於黑人平等的運動嗎?假如甘地不是印度人,他還是否留意印度人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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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永遠也是放自己放在第一位,什麼家人,愛情,友情等,也只能放於次等。
  
講得難聽啲,人永遠都係自私。
  
就連在極為盲目的愛情中,亦有自私的一面。你人生中總會聽罷一兩句所謂好意叮囑的話﹕「唔好投放太多感情落去,如果唔係只會令自己更加傷心。」
  
二人皆沒有一百分的感情,這場還算是純愛情嗎?不,因為當中有了一分猜忌,一分保留。因此我最喜歡的一句假設﹕愛情其實只不過係一段攻防戰。
  
在爾虞我詐的社會中,每分每秒都為一場場心理戰。在這樣的世界中生存,存活於大氣壓力,若然人民不分裂出別個人格,還真的想不到有什麼方法能放鬆扯緊了一輩子的神經。
  
難怪都市病是一件多麼普遍的事,每人都有心理病,一種草木皆兵的被害妄想症。
  
「靈魂肉體的分裂將我扯進了漆黑,然後問到為何上帝差派了魔鬼來培訓。靈魂肉體的憎恨將我整個割開,再造成廢物……頹廢地胡混。」 周柏豪 -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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