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今夜的雨微微落下,一點一滴的打在身上,來得突然,卻總覺得早已預料到了。在臉上流淌的,到底是淚,還是雨?分不清,也訴不清。
“你好,我今年十六歲,但我卻不像十六歲。”
“ “我只是個在名為“舞台”的人生中,妄想着撕開滑稽臉具的小丑”這番說話,或許只是一個甘願被扯線懸吊的木偶自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渾身濕透的男孩微笑着對一旁失去手腳,只剩下身軀的木偶自言自語說,不出所料,男孩所期望的回應,只有雨點毫不留情的落下。
木偶身上有着不少受鞭擊的傷痕,一道道鞭痕各異,有的陳舊,能看出歷史痕跡,有的甚至被刻意營造不同形狀,但能看出是被取樂所致。傷痕各異,不論是原因還是深淺,唯一相同的,彷彿只有不會隨時間逝去這一點。
而男孩,雖然身穿着囚服,卻沒有任何傷痕,除了臉部因過分抓癢所致的抓痕之外,就只有腳踠被鎖上了腳鐐,連接着沉重的鐵鏈和鐵球。在那平滑的鐵球表面上,卻刻上了“罪疚”兩字。在男孩身穿囚服的腰間上,掛着兩條鐵制鎖匙,男孩不時把玩着這一串鎖匙,臉上由此到終也只掛着微笑。
男孩與木偶身處在懺悔室,除了四處陰暗,就只有前方的鐵欄外隱約能看到些少光芒,雖然只有數步差距,對他們倆而言,卻依舊遙遠。
「滴答……滴答」
“這場雨,還會下多久呢?”男孩自言自語,問着不會有答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