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為不屬於你的觀眾,去演繹你不擅長的人生。。。所以我出走了。。。

在我的節目「人類起源之謎」山東是一個歷史、政治及軍事重地,是我夢寐以求要到的地方。

早就聽聞山東人豪俠仗義,上古時見大撓、應龍、奚仲、英招,史上又見孫武、孔子、諸葛亮、李清照。今次出走便要拜訪這聞名天下的英雄地,一看究竟能否遇上半個英雄豪傑亦不枉此行。

其實以上都是藉口,我是帶著痛苦離開香港出走的。。。

第一天到達,隨便找間簡陋的客棧放下行李,在沒有編排行程下胡亂跟車夫便走到曲水亭街這景點。橫街雜巷,條條大路通古道,走馬看花只是過眼雲煙的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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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一戶人家門前寫著一對「妙手綉大千世界,清心度不二人生」的對聯,我不禁驚訝原來這區居民對文學的措藝有如斯見地。這是原創的詩句,更是原創的家訓。好一個憑自己雙手創造人生,卻是清心仁義的人生。我曾敲門拜訪求學,可惜家中只有小孩應門,大人不在,未能有緣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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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情已經回復不少,總感覺遇上自己想找的東西。。。

後來又碰上一間用趵突泉泉水釀啤酒的小店,放下紙扇,細心品嚐他的清甜,確是與德國等大國的啤酒有天淵之別。

一杯、兩杯、三杯,人間已過多久?如夢終是情,情深卻是夢。
「老闆,你在發啥呆?」
原來是店家在喚醒我。
「喔,店家。我只是,一時感懷人生。」
「我告訴你老闆,人生就是一杯酒,很多人認為酒是苦,你覺得如何?」
「店家,你的酒最合我吃,沒一點苦。」
「但酒便是苦!只是你騙了自己吧!但咱們愛酒之人便是喜歡苦中作樂,對吧!但最後到肚皮過後也成尿撒出去囉,那還管他什麼鳥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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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即使有莫大心事,就像被店家這句話放下來似的。我很快便埋單了,因為我怕他影響我的思維。

在曲水亭街亂逛,從一戶人家的窗戶偷窺進去有自家釀酒,我好不客氣敲門拜訪。

「老兄,請恕我無禮從窗戶窺看你家。因為我看見你家有自家釀酒,看得我酒情烈烈,敢問可否一嘗?我可以付你錢財。」
「唉呀!這等小事,何須談上個錢,來來來,我給你倒杯!」
戶主的熱情讓我喜出望外,我們二人杯酒談山東,讓我多了解山東人的歷史、文化、習慣,他跟太太兩口子居此,無欲無求,孩子都遠赴北京工作,生活尚算可以。酒過三巡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已有十多個小時沒有進食了,決定要先醫肚便拜別了。最後我也付了他些錢財作酒錢,要幾經推卻他才肯收下去,真說山東人豪氣絕對無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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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水亭街走了幾番路,終找到間小菜館如香港的大排檔似的。坐在矮矮的木椅,點了幾道小菜,什麼涼伴、河鮮、烤魚也不缺。把酒相伴的就只有月兒姑娘與我的影子,正應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從愁思中聽風聲,回憶輕輕浮在月兒姑娘的殘醜臉上。

情深是何物,一乾而盡後是愛恨嗔痴的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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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怎的一個人像喝悶酒?」
原來是旁邊一桌三人的客人,是其中一個光頭滿臉鬍鬚的男人在問我。
「兄弟有所不知,我正在一人遊歷大江南北,一時感觸人間之情而已。」
「既然有緣在此相聚,何不併在一起!」
既有好漢邀請,我抱拳相謝,併在一起。
「聽你口音,你是南方人?怎的稱呼?」
「我是從香港來的,一個山野作家,江湖人稱酒客詩人。」

「原來是那個寫山東人故事的香港作家喔!我早就有香港朋友發過我看,蠻有意思!」
「兄弟言重,一介草莽,隨筆亂字,如有冒犯山東人事,請多指教。」
原來這鬍子是位平面設計師,擅有一手好藝術。旁邊有位健兄,是個重情重義的銀行家。最後不得不介紹是白瑪兄弟(網名),原來是中國其中一位連鎖飲食集團主席,家財萬貫,但卻無暴發戶之氣質,更是英雄了得,文武雙存,跟我細談中國歷史也好一個晚上,更邀請我共同把酒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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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他們又領我到了一間民謠酒吧,全木設計,民風純樸,明顯是地道人的酒吧。裡面的歌手都是唱著山東話的歌曲。雖然我聽不懂,同樣感到他們的豪情。

「詩人兄弟,剛才你晚飯之時就像屈屈不歡似的?」
「鬍子兄弟,我只是感到自己一介芥草,農野之人,痛予自己渺小,痴人潦倒而已。」
「都只是凡夫俗子,何必多求?即使多廣褒又如何?」
「兄弟所言甚是,我知道,自問這人生,已得到很多了。」
「既生瑜,亦生亮。千百年,這定律也是矛盾。」

我微笑乾上千杯以作回禮,其實只是一個寂寞潦倒之人尋醉的理由罷了。。。

第一天的大醉幸好有兄弟安派他的司機送我回客棧,不然我一定醉倒陌生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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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遊記不會像上篇那樣太多價錢顯示,直到最後一集將會有旅程價錢公開,保證比起上次更有驚喜!只望今次以抒情為主,還望見諒。

旅遊所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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