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星期五和星期六是酒吧最忙的日子,因為第二天是放假的日子,所以晚上有許多人會到酒吧談心,喝酒甚至買醉。不過因為酒吧剛開始營業不久,而且地方位置不在大街,老闆又不屑於宣傳,所以人流不多。
因為人流不多所以有點空閒,趁老闆不在時我都會放空發呆一下,四處張望留意不同的客人。
這時一名身穿黑色套裝,戴著眼鏡的女人走進酒吧內,鄧淇沒有作聲自行走到吧檯最角落的位置。如果我不是一直留意到她,給她調酒的話,也許鄧淇主動出聲喚人,其他同事才會注意到她。
明明穿著跟酒吧不適合的服裝,卻引不起別人的注意,這不是很失敗嗎?
鄧淇沒有存在感,但我卻留意到她。
鄧淇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因為她每逢星期五都會來,每次都會點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坐在吧檯待角落,到差不多天明,店關門才離開。
明明應該是Happy Friday,但她每次來都是愁眉苦臉。
沒等她點飲料,我已經調好酒送到她的臉前。鄧淇看到眼前的飲料抬起頭看著我道:「酒保先生,謝謝。」
她聲線柔柔的,軟軟的十分動聽。我沒有說話只是給她一個微笑。
從那個微笑開始,每個星期五我們開始會跟對方閒聊,從一句話開始,漸漸地越來越多說話想告訴對方,使我開始期待著每星期五的來臨。
可是某一個星期五的晚上,鄧淇如常坐在那個角落位置,可是不同的是這次她好像有點異常。雖然酒吧的燈光有點昏暗,但我仍能看到她眼睛有點紅腫。
那一晚她好像千杯不醉似的,點了一杯又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不斷地喝,彷彿那是忘憂水喝了就能忘記憂愁。
我站在她的前方,一直默默看著她。她沒有說話只顧著喝酒。
當她喝了第五杯酒時,臉頰已泛起紅暈,雙目有些失焦,看起來開始要醉了。當她喝完最後一口酒時,便抬頭望著我聲線有點迷糊道:「再來一杯……」
「妳醉了,不要再喝了。」
正當鄧淇想向我抗議時,驀地有一名身穿西裝的男人走到她的身邊,還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臉上露出虛假的笑容,男人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是意圖不軌。
「小姐,妳一個人嗎?」
沒等鄧淇回應,我就立即斬釘截鐵替她回應道:「不是!」
那男人聽到我嚴肅的語氣露出了愕然的神情,像是沒有想過站在吧檯前正在當值的員工會這樣跟客人說話。
不知為何一看到有男人接近鄧淇身邊,我的心就好不舒服,我一直盯著那個男人盯得他不好意思走了。
鄧淇喝得有點醉了,可能喝得頭痛,她皺著眉頭輕輕按摩著頭。看到她不適的樣子,而且今天老闆不在,我就轉過頭跟丁渝初說:「我先下班送她回家,我下次請你吃飯。」
丁渝初聽到我的說話,臉露不悅地「嘖」了一聲然後說:「我不是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在夜場認識女生。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