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村內, 我仍係小學階段嘅時候, 「呀媽, 我番學嘞!」 呼, 個書包好重, 咦, 係隔離屋個孖鞭妹呀儀喎, 「孖鞭妹, 喂, 襟住部 lift 等埋呀!」 「唏, 啋你都傻, 拜拜!」 lift 門真係關左, 「唏, 正死八妹黎架!」
遊樂場內, 「好囉喎, 死光頭仔, 個千鞦輪到我玩未呀?」 「八婆儀, 都話左我唔係光頭仔囉, 我呢啲叫做陸軍裝, 都唔識野嘅, 我唔比妳玩!」 「嘩….呀….嗚….」 「唏, 怕左妳嘞, 郁啲就擘大喉嚨係咁喊, 比妳嘞, 我去第二度玩, 唔啋妳….」
中學時期, 「呀媽, 我番學嘞!」 哦, 係隔離屋個孖鞭妹呀儀喎, 「咦, 做咩無紮到孖鞭嘅? 但咁咪就幾好睇, 不過都係唔靚呀!」 「死人四眼仔!」 「咦, 做咩妳個心口好似凸起左咁嘅?」 呀儀即時用啲書遮住個胸前, 「關你鬼事呀, 死咸濕仔, 都唔知係咪睇得咸書多, 中二就要學人載眼鏡!」
屋村球場內, 嘩個波踢左去球場邊堆女度呀, 我走埋去, 「哦, 係呀儀, 喂, 快啲將個波拋番比我囉!」 呀儀揸住我個足球同埋成班女學生響度啤住我, 「死仔文, 你知唔知個波省到我地呀? 對唔住都無句, 一啲禮貌都唔識!」 我無佢咁好氣, 「唉, 呀大姐, 唔該, 麻煩, 可唔可以, 即刻將個波拋番黎比我呢?」 呀儀啤左我一眼, 跟住就將個足球拋左出去球場之外, 「妖, 正死八婆黎架!」
大學時期, 「呀媽, 我番學嘞!」哦, 係呀儀喎, 「喂, 咩咁啱嘅, 呢排好少見妳咁喎, 妳搬走左呀?」 「唔係, 不過間 U 太遠, 我去左寄宿之嗎, 所以咪間中先至番黎囉, 係喎, 你都係入左 U 喎, 係呢, 咁你 major 係 take 左邊科呀?」
圖書館內, 咦, 係呀儀喎, 「喂啱嘞光頭仔, 幫幫手同我攞上面果本書, 我唔夠高呀!」 我幫呀儀攞左本書之後, 「仲叫我做光頭仔, 家下仲細咩, 而家我個洋名係 Ronald, 係呢, 妳又叫咩英文名呀?」 「我, Stella 呀, 喂, 做緊論文呀, 不過我唔夠時間搵資料呀, 幫拖啦!」 「請我食飯!」 「咁都屈, 唏, 是旦嘞!」
出黎做事之後, 「呀媽, 我番工嘞!」哦, 係呀儀喎, 「喂, 得喎, 成身行政人員咁嘅款, 咁妳而家係響邊頭番工呀?」「灣仔囉, 但你都西裝骨骨都好型仔啫, 不過以前你呢啲就叫陸軍裝, 但而家就叫做 IT look, 係呢, 咁其實你係唔係做 IT 架?」 「哈, 好野喎, 我真係入左間網頁設計公司度做 web programmer 架, 嗱, 細佬張名片, 指教, 指教!」
屋村走廊處一角, 放假期間, 四個師奶正在打緊麻雀, 「呀儀, 過黎幫手鄧住腳先, 我要落街買餸呀!」 「哦, 知道嘞呀媽!」呀儀坐埋檯之後, 班師奶跟住就係咁四番爆棚清一色排住隊食糊。
我咁啱經過望吓, 嘩, 個七嬸就單吊二筒, 呢個張太就叫緊對碰, 但呀發嫂就直情攞人命咁, 清一色叫緊三飛, 呀儀就坐響入便見唔倒佢啲牌, 我攞住部手機, 跟住就偷偷影低佢地三家啲牌, 然後再轉 send 哂比呀儀, 呀儀睇到手機之後, 即時笑到噴住口水, 而我就雞咁腳走番入去屋裡便。
屋村後樓梯處, 「咦, 呀儀, 做咩事一個人眼濕濕企響度呀?」 呀儀搖住頭, 跟住再同我講, 「喂, 陪我上天台度傾吓計得唔得呀?」
屋村天台處, 呀儀同我企響欄河邊望住遠方, 「點呀? 叫我上黎就係陪妳齋企咁, 咩事咁愁呀?」 呀儀答我,「比仔呃!」 「哦, 就係上次見妳拖住果件?」 呀儀點住頭, 「佢點呃妳呀?」 呀儀無出到聲, 「第三者?」 呀儀點住頭, 「又係果啲老土情節呃完蝦條之後就即飛果隻!」 呀儀無出到聲, 「真係呃左妳蝦條呀?」 呀儀有啲想喊, 「第一次?」呀儀隔左一陣, 跟住就微微咁點住頭。
呀儀已經紅住雙眼咁同我講, 「喂, 想喊呀, 借個身比我得唔得呀?」 我攤開雙手, 呀儀跟住就伏響我懷中扯住我件衫係咁喊住出黎, 比佢喊左一陣, 呀儀跟住就索住個鼻講, 「嗚…得嘞, 舒服左啲嘞, 唔該哂你!」 我拍住佢膊頭講, 「唔好諗咁多嘞, 番屋企瞓番覺就無事, 咪就當係人生經驗囉!」
屋村大堂處, 我響電話正同條女嗌緊交, 「我已經忍夠妳嘞, 分手咪就分手囉!」 又輪到我同條女散, 我買左啲啤酒上天台度自己飲住, 「妖, 又話飲酒可以解千愁, 咩呢罐啤酒咁鬼苦架, 早知買罐可樂飲好過啦!」
隔左一陣, 有罐可樂響我身邊遞住過黎, 「飲可樂啦, 光頭仔!」 「咦, 呀儀咩係妳呀!」 我地一齊各自開住可樂飲, 「響大堂咁大聲講電話, 全村人都知你失戀嘞!」 我苦笑住, 跟住打左呀儀手臂一吓。
望住遠方景物, 我懶係唏噓咁講, 「哎, 咁就響度住左成廿二年, 同妳又識左二十年咁滯, 時間真係過得好快!」 「做咩咁多愁善感咁呀? 悶嘅不如就同你落去公園度玩吓嘞, 去打千鞦吖, 喂, 仲記唔記得細個果陣我地響公園度爭千鞦打呀? 果陣時你個死光頭仔……」
公園內, 我同呀儀兩個人正打住千鞦, 「喂, 上次妳同條仔散左之後, 咁到而家溝到仔未呀?」 「未, 唔想住, 驚又再比人呃!」 「但其實妳都幾靚女吖, 咁妳使愁搵唔到個好嘅!」 呀儀無出到聲。
我又懶感性咁話, 「唉, 人生苦短, 及時行樂呀!」 「喂, 光頭仔, 其實同你一齊, 我真係覺得幾舒服架!」 我亦點住頭講, 「OK 啦, 我都有啲咁嘅感覺, 起碼開心過同啱啱散左果個先吖, 又唔使戴住面具, 而且同妳又咩都可以講得!」
又靜左一靜, 「喂, 光頭仔, 其實我地都算幾夾吖, 咁唔知到左將來…我地會唔會有機會響埋一齊咁呢?」 我望住呀儀, 「我同妳? 咁熟, 都無果隻 feel 嘅, 邊樹得架, 黎啦, 等我幫妳推個千鞦嘞!」 「喂, 唔好咁大力啦, 好高呀, 想跌死人咩!」
收工時份, 已經掛起黃色暴雨警告, 地鐵站出口處, 「喂, 光頭仔, 啱嘞, 把遮爛左, 唔該順路遮埋番屋企!」 呀儀好似見到救星咁, 我同呀儀一齊縮響呢把唔係太大嘅遮度, 「喂, 遮過啲啦, 揼到濕哂嘞!」 「剩係得妳濕, 我又夠濕哂咯, 啲雨打橫吹埋黎架, 比妳點遮都無用架啦!」 「咁行快啲啦!」 「咪迫咁埋啦, 咁叫人點行呀?」
入到屋村大堂之後, 我同呀儀都濕到滴住水咁, 呀儀嘅上身經已透哂, 見佢件濕衫內嘅胸圍同波隙都好清楚咁現哂出黎, 大堂上無數嘅色迷迷目光正注視住呀儀, 呀儀有啲尷尬, 我見到咁, 即時除左件濕哂嘅西裝褸黎比呀儀佢褸住, 而呀儀就笑住用手睜鋤左我一野,「喂, 果然係我好兄弟呀!」
呢一晚, 有個同事嘅結婚晚宴響酒店度舉行, 我地一班同事到場後, 搞左一輪影完相嘅時候, 「呀文!」 哦, 咩係呀儀嗌住我, 「喂, 咁啱嘅? 今晚妳響度做姊妹呀?」 「係呀, 新娘係我啲朋友黎架!」 「哦, 又會咁啱嘅, 個新郎都係我地公司個同事喎, 喂, 今晚妳個 look好掂喎, 簡直靚女到爆呀!」 呀儀笑住同我講, 「但你就行左啲喎, 連呔都唔打番條, 喂, 唔同講你住, 我要番過去先嘞!」
比起其他啲姊妹, 呀儀已經叫做較為企理似樣嘅一個, 所以見佢成晚比的狗公兄弟咬住唔放咁, 襯仲未開席, 我同幾個同事正響露天之處偷偷咁食住煙同吹吓水。
咦, 呀儀行緊過黎喎, 「喂, 光頭仔, 呀 Hello 各位你地好!」 我問住呀儀, 「做咩樹幹呀? 妳唔係響入便比仔圍緊嘅咩? 做咩而家又走左出黎嘅?」 呀儀有啲無奈咁, 「唉, 圍咩鬼吖, 佢地班人好煩呀, 人地已經餓到想死, 但佢地又係咁雞啄唔斷, 又唔啱咀形, 個個講啲野都假到死, 喂光頭仔, 幫我入去攞啲野食比我吖, 我費事行番入去又走唔甩呀!」 「得, 無問題啦, 兄弟們, 幫手做野!」
散席前, 呀儀又靜雞雞咁鼠左過黎, 「喂, 光頭仔, 一陣等埋我先走吖, 佢地係都要迫我同佢地去唱 K 直落呀, 但我又真係唔想同佢地去呀!」 我同呀儀講, 「咁妳咪吹水話你條仔坐響隔離檯度, 一陣要同佢一齊走咪得囉!」
散席後, 我等緊呀儀, 無幾耐, 呀儀已經換番套便服短裙向住我方向行黎, 一班兄弟響呀儀身後大嗌住, 「Stella, 我地去唱 K 喎, 不如叫埋妳個朋友一齊去吖!」 「唔嘞, 我朋友都唔識唱歌嘅, 你地今晚就玩得開心啲啦!」
又到新娘叫住呀儀, 「Stella, 妳如果唔同我地一齊去, 咁不如妳就幫吓我手, 將呢度幾袋衫, 幫我拎番上18 樓間房度先走吖, 等我地去完唱 K 之後, 今晚半夜我地先番去房度攞番啲衫走, 塊房門牌妳就同我交番去大堂櫃檯處就得架嘞!」
我同呀儀攞住啲衫上左酒店房後, 「嘩, 間房都幾靚喎!」 「係呀, 我地頭先咪就響呢度化妝同 set 頭過囉!」 我地擺好啲衫之後, 「係喎, 頭先有咁多仔圍妳, 做咩呀, 無個睇得上眼呀?」 呀儀有啲不屑講, 「唓, 班仔都假到死, 成晚個個都係咁講埋哂啲肉麻野, 聽到我雞皮都豎起哂, 不過好彩今晚你響度咋, 如果唔係我都唔知點甩身至好!」
我巡住間房, 「嘩, 個浴室靚到吖, 真係想響度沖埋涼先走呀!」 「可以架, 佢地今晚要到半夜先至番黎攞野, 你沖完涼再瞓多一陣都仲得添呀!」 「吓, 咁正, 咁我真係響度沖過咯!」 「你咪沖囉!」
哦, 咁我就唔客氣嘞, 我即時走入浴室度大解放後就勁開大個花灑黎淋住, 沙沙沙 (水聲), 真係好爽呀。
沖左一陣, 浴室門正響起啪啪啪聲, 「光頭仔, 光頭仔, 我好肚痛呀, 我要去廁所呀!」 沙沙沙 (水聲), 「咩呀, 我聽唔到呀, 我洗緊頭呀, 妳話咩話?」 「光頭仔…我好肚痛…頂唔順嘞!」
沙沙沙 (水聲), 「我聽唔到呀, 妳再講多次?」 我嗱嗱林洗埋個頭, 跟住正要打開浴屏諗住問吓出面呀儀咩事, 嘩, 呀儀居然就正坐響個塔度開緊大, 呀儀見到我嘅正面全身上下, 我地嚇到同時嗌左一聲, 「嘩…」 我彭彭聲咁退番入浴屏之內關番度磨砂浴門。
「攪咩呀, 人地沖緊涼妳就痾屎, 都唔顧吓人地嘅感受!」 我隔住塊磨砂浴屏望吓出便, 呀儀已經企左響度沖緊水咁, 跟住就行番左出去。
我沖完涼後, 跟住就行番去出浴室, 呀儀見我出左黎, 跟住佢亦衝左入浴室入面關左度門, 隔左一陣, 入面好似沙沙聲作響咁, 呀儀似乎又係響入面沖緊涼咁喎。
呀儀沖完涼出番黎嘞, 我即時就同佢講, 「哎, 開大就早啲出聲嗎, 搞到頭先大家都…都…, 唉….」 呀儀行埋黎我度, 「喂, 光頭仔….」 「做咩呀?」 呀儀慢慢咁坐響我側邊張床度, 「光頭仔….」 「點啫? 有野咪講囉!」 「不如, 我地…響度….」 「響度點呀?」 「響度…響度試吓咯!」 「響度試咩啫?」 「試吓…做囉!」 「做咩呀? 做…吓, 妳…唔係想話…要我同妳響度做果啲野嗎?」 呀儀知我明白, 跟住見佢點左一吓頭。
我震住口講, 「咁…咁…妳怕唔怕…但又好似…唔係幾好咁…」 「光頭仔呀, 我…我想試吓呀, 我地不如…就響呢度試一次咁多吖, 好唔好呀?」 「呀..儀…我…地…而家…又無…袋…響度, 一陣萬一…妳..有左…咁…點算呀?」
呀儀諗左一陣再講, 「唔怕架, 我知而家係安全架, 而且我知道, 響黎完乾淨頭果幾日都無問題嘅, 咁…我就係啱啱先至黎完, 所以…應該都唔使驚嘅!」呀儀係咁扯住我件衫袖。
我望住佢隻手再問多佢一次, 「咁…咁…妳真係想試吓?」 呀儀點一點頭講, 「我地…就只係試一次咁多吖, 嗱, 下不為例, 最多之後….我同你就當無事發生過咁嘞!」
我望住呀儀懇求住嘅眼神, 唉, 算嘞, 我點過頭之後, 跟住我同呀儀就開始各自除緊自己身上啲衫褲衣裙落黎, 好快趣, 我地就已經咩都無著咁就坐住響床邊度。
同呀儀終於發生左關係之後, 呢晚過後, 我同呀儀都仲成日會響屋企之外撞口撞面見住, 雖然我地表面就做到好似無事發生過咁, 但我知道, 我地個心其實係成日都互相掛住對方嘅。
呢一晚, 我百無了賴, 自己走落去公園度打住千鞦, 哦, 係呀儀行緊過黎喎, 「喂…呀儀, 妳又落黎打千鞦呀?」 呀儀行左去我隔離個千鞦度坐住, 「光頭仔…」 我望住呀儀, 「光頭仔…不如我地…響埋一齊好唔好呀?」 呀儀亦望住我, 我伸出隻手, 呀儀亦捉住我隻手。
我地掹住對方隻手咁企左響身, 「呀儀…不如我地開始拍拖囉!」 「光頭仔…」 我攬住呀儀, 跟住好快, 我地就已開始咀住起黎。
公園遠處, 一班死靚仔正靜雞雞係咁博命昅緊野, 「喂喂喂, 係呀文同呀儀呀, 咀緊嘞, 咀緊嘞!」 「嘩, 呀文隻手仲…嘩嘩, 喂, 快啲過去跟隊呀!」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