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拜托你了。」說完這句後我就把電話掛上,幸好可以找到人幫我頂替今晚的夜班,在醫院的後樓梯的我,無力地靠著牆,我慨嘆著,慨嘆著在這個時侯,我甚麼事都做不到,眼淚流了下來,帶著愧疚和悔恨。
我擦去眼淚好好深呼吸著,然後回到病房,我才不想讓那傻丫頭看到我哭過的樣子。
在病房內,傻丫頭躺在病床上,在旁的心電圖響著,雖然我不明白上面的資料是代表甚麼,但我卻感覺到不樂觀,它的響聲,就像在倒數著她的生命一樣,一下一下地傳到我心深處。
「你回來了嗎?」她沒氣力似的對我說著。
「傻丫頭,為何不好好休息一下?」我問著,而她搖了搖頭說:「我要把握時間看著你。」
我輕撫著她的臉龐,「放心,我一直都在。」
她看著我身後的窗,看著出面那漆黑的夜,「好想再和你到那片星空下。」她辛苦地說著。
礙於她的病情嚴重,醫生不容許我把她帶離醫院,所以只好一直留在這裡,看著那沒有星星的夜空。
我從背包拿出了一份準備好的禮物給她,而她看到後,驚奇了起來,「是些甚麼?」
原本我想給她自己親手拆開,但看到她虛弱地躺在床上,這苦作,就讓我效勞吧。我把包裝得精美的花紙拆去,她看到這份禮物,哭了。
這是一份我為她特地去拍攝下的那片星空,我請教了我一位攝影師朋友,教我如何可以在夜空下拍攝星星,經過一返的嘗試,雖然拍出來的效果不是很專業,但我也覺得是一個及格的作品。
「為何……你……會……」她禁不住眼淚流下來,那喜極而泣的她,急忙地把這幅星空拿了過去,「你還……」我還特意把我倆所發現的傻丫頭星座用筆連起了,不只是只有她的星座,我還把我的星座也加在傻丫頭星座旁。
「喜歡嗎?」我問著。
「嗯。」她點著頭,傻笑地把這幅星空抱得緊緊的。
她看過這幅星空一遍又一遍,然後問著我:「你還記得我在星空下所說過的話嗎?」
我點著頭。
「答應我,若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你帶別的人來,也是要開心著看星。」她一再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倆對望著,用著最真誠的目光看著大家。
「我還以為妳是在說會化成流星打在我的頭上這番話呢。」我說笑說,但我哭了。
「才不是呢,衰人。」她卻破涕為笑著。
我慢慢走到床邊坐下,她已經急不及待抱著我,我真的好想這一刻就此停止著直到永遠,但奈何這是一件無法發生的事,那無力挽回的感覺,每一秒都把我的心割上千百刀。
「我愛妳。」充滿愛意的一句話,但卻帶著撕裂的痛。
她聽到這句話後,大哭著說:「我已經想好要對你說我不愛你,但我發現到了要說這句話的時侯,我根本裝不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這句話,因為我真的很愛你。」
「傻丫頭,那就不要裝了,我倆好好珍惜這段日子。」我們一直地抱著,一直地抱著。
「我也愛你。」她依然在哭著,但是卻帶著無比的愛意。
我把與她的一切都告訴了妳,我看著流著淚的妳笑了起來。
「我在哭你卻在笑。」妳打了我一下,然後又說:「小心傻丫頭會化成流星打你的頭。」
「她才不捨得打我。」我自信滿滿地說著:「所以啊,妳不用怕寂寞,因為妳的寂寞是建立在一個已經不愛妳的人身上,大不了可以把所有的問題都全怪他就好了,這樣的話,寂寞就會頓時煙消雲散。」
「這樣做會不會太小孩子氣呢?」妳問著。
「符合妳的性格啊。」我一副理所當然地說著。
「所以要改啊,當DJ就不能任性起來了。」妳說著。
然而,我站了起來,也把妳一同拉起,「怎麼啦?」妳問著。
「就把握今天再任性一次吧!」我回答說,然後仰天大叫了起來:「惜兒的前男友!你瘋了嗎?你瞎了嗎?她這樣一個可愛的女生你不珍惜!小心天收你!」
妳見狀失笑了起來,也跟著我同樣地大喊著:「對!你笨蛋!你白痴!你這個自以為是的人!從我的世界消失吧!我的世界沒有了你!一定會更開心!」
回音徘徊著,「妳聽聽,有這麼多回音回應著妳,在同一片天空下,不只妳一人感受到寂寞。」我說完深呼吸了一口氣。
「是的。」妳也一樣深呼吸了一口氣說,然後露出了一個勝利般的笑容:「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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