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暑假已差不多過了大半,我不知道怎地開始進進出出這個校園。

婆娑樹影中透著盛夏的太陽,不知是圖書館還是游泳池,飯堂還是廣場,我總是跟在她後頭朦朦朧朧,來來回回,仆心仆命。

這裡竟然還有其他地方早已聽不到的蟬叫聲,吵到連她的說話也蓋過了,也好,專心看她的臉好了。

帶她和咪和肥在山林間狂跑,有時我故意墜後,看她長髮飄飄的後枕,加上咪和肥,好像有三條尾巴在呼喚我追上去。

夏天的尾巴,好長好長,兜兜轉轉,繞到這個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