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珊在她好友面前哭得死去活來,但她的好朋友碧芝完全無動於衷,表現極為冷漠。

「你跟浩俊一樣無情。」向珊把內心的不滿說出口。

碧芝瞪大雙眼說:「如果我跟他同樣無情,我又怎會仍留在你旁?」

「你一點安慰也沒有给我說過?」向珊抱怨著。

「我早已給你警告,只是你不聽進入耳而已。」

向珊反駁她:「何時?你何時給過我警告?」

「你記得嗎?」碧芝皺起眉頭說:「我和你們第一次一起逛街,看到他兩手無物,仍不會幫購物後滿載而歸的你拿一件東西,我就已經警告你,他不甚愛你。」此時,她猶如預言家說中未來般沾沾自喜,揮動著手,「我可以肯定,如果你愛一個人,你必定會憐惜對方,對嗎?」

向珊回想自己如何善待浩俊,給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不禁點頭認同。

「他為何要你獨力攜著那麼多的東西?就是他根本不喜歡你。你吃苦是你自己的事,他就是不會痛心。」她眼角帶著光芒,「還有......」

向珊拭著眼淚問:「還有什麼?」

「這是你告訴我的?」

她好奇自己說過什麼:「我從沒在你面前投訴過他。」

「只是你不為意自己在投訴而已。」碧芝沒好氣地說:「有一次,他不能和你共晉晚餐。因為獨自一人,所以你決定吃快餐。他送你到達快餐店後,即使見到店內人群洶湧,他也沒有待你買完東西、找到座位後才離開。你還告訴我,他那時的時間多的是,根本不用急著離去。然而,他只剩你一人,不陪伴你,全不理會你能否買下東西後會否找到座位。」她定神凝望向珊續說:「你還告訴我,你在他離去後,因為你擔心自己難找位子,所以你最終去了茶室,沒有在快餐店進食。」

碧芝說得沒錯,的確有此事。這些往事令向珊的心糾結著,原來浩俊在早前已經開始對她無情。

「因此,我早就看出他根本就是不愛你。我都不明白為何你會跟這個人走在一起。」碧芝呼出一口氣。

向珊垂著頭,喃喃自語:「因為我實在很愛他,我真的很愛他,所以我一直遷就他。在我們初相識時,他時常幫我拿東西,但後來我不欲見到他這樣辛苦,結果不用他幫我拿,我還反過來幫他拿。久而久之,他便習慣了,不再主動幫我攜東西。」她回憶著往事,低泣地說:「他每次跟朋友約會,我都不想延誤他的時間,總是催促他先行離去,不用理會我。漸漸地,他就真的放我於次位,一有約會,他便離我不顅。」

碧芝嘆息著,無奈地明白一切,她不敢帶著責怪的語氣,不想刺激起向珊的自責心情,她淡淡然説:「原來如此。」

這一句「原來如此」確實可圈可點。在愛情裡,即使你全心全意去珍惜對方也不一定得到你所期望的結果。因為愛情的結果總是難以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