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與他、那麽久沒有聯絡了,我翻著陳年的日記本,一頁一頁的紙張已經漸漸的發黃,從雪白的紙轉成米黃色,慢慢的細數回味著,那只屬於我們快樂的歲月,比划著那甘甜的青澀模樣,不是感覺失去了什麽,而是覺得從前沒有好好珍惜,沒有好好愛護他,沒有好好把那個人放心上。從前的我不僅沒有想過,大約......現在的我得上過那門遺憾的課程,才懂得珍惜現在。
幸而,一直有一群很好的朋友陪伴著,只是他卻從我的身邊狠狠的離開了......
我越哭,他越要離開,最後,我們都安靜了,沉默了。大約是大學時期的事,可惜的是,我們認識了3000天的時候,便是互相離開大家的時候。可能——大家也累了,大家當朋友也乏了。他不僅是我最好的閨蜜,也是我最好的童年玩伴,失去了他,如同失去了家人。或許,因爲他大約朋友圈大的問題,過了那麽久,他貌似不介意的,我就像風一樣,輕輕的來,又輕輕的離去。
他——凌鋒、白皙皮膚一片薄唇,眉形甚是好看極了,下巴瓜子型的,鼻子稍微突出輪廓突出,綫條美只有一個字“帥”。他與名字一樣,做事乾净利落,話少,性格也很鋒利,經常把身邊的人不小心割破,也不會在乎他們的感受。不僅如此,他、在意的人,事務、事情,並不多,也許他在乎的我永遠都不懂,我只知道凌鋒他曾經在乎過我袁媛。
我——袁媛、頂著個矮個子身高,跟凌鋒截然不同,長著一個汎紅櫻桃嘴唇,桃花型眼眸,鼻子挺挺的。性子簡單,思考單純,並沒有太多機心,比較注意與朋友的相處氣氛,減少建立敵人的存在,因此容易在短時間内,結識到真心待自己的好朋友。而且,面對陌生人不會感到陌生疏離,也是會受到同樣的對待,不僅如此,她待陌生人有時過分的好,會令朋友介意或者為她而萬分提醒。
我們的相遇——
需要從十一年前説起,
幼小的我們,不懂事的我們,同齡的我們,某天在公園相遇了——
凌鋒站在鞦韆上蹦躂的令鞦韆蕩的更高往那藍天上去,然而我則當時在一旁路過,看到白天有人站著玩千秋,不禁呆在那裏上前搭訕想提醒他,這樣玩耍的後果會很危險,讓他下來,一邊默默的看著,少年的鞦韆蕩得越來越高,像是無法停止一般似的。不過,他臉上的笑容顯得特別的愉快,汗水緩緩從額頭流出,他輕輕的擡手擦了擦,突然他向下看了一眼,也是注意了很久的問題,深知遠方有一個女孩呆在旁邊默默訂看著自己,於是緩緩的停下鞦韆,前去瞭解她的需要。
“小家夥,你怎麽就看著我?”凌鋒稍微露出一臉疑惑的眼神,盯梢著眼前的我,我擡手指了指自己,他連忙點點頭,話也不多説一句,我托腮認真思考了一下,於是見人如此誠懇,不小心的牽起了他的手心,拉住他從公園要閙離開回家。
“一起回家嘛。”女孩口中平靜淡淡的說著,沒有任何其他表情,只是等待著青年的回覆,只要他跟上腳步,他們就會一起走回去,她眸子裡帶有一絲期待等待著反應,一邊捏著他的手指,一邊等待著他的回應。
“那、只好聽你的一次吧。畢竟也累了。”凌鋒一邊抬手揉揉髮絲,一邊露出一個煩惱的表情,眉心輕湊起來,原因卻是不明,也不會明白他的原因。他嘴太嚴密,不論眼前的我如何打算把他的嘴弄開,也只是單一回些重點字眼,可能是覺得說話重點就好吧。
“那你剛剛怎麼站著盪鞦韆了?”話還沒回,就被轉過來反問著,他露出一臉呆滯遲疑,路上一邊走路,一邊思考著如何回答,卻見他吞吞吐吐,眼睛不停晃動著,神似深思問題的根源與回答之妙。
“我⋯⋯就想玩。”他單純的快捷回答我,轉而默默的令我感到十萬個疑問,小眼睛瞳孔緩緩放大看著他思量問題,鞦韆不是已經很好玩嗎?這個回答不僅是逃避,直覺告訴我,他更是不想告訴我真實的答案。
“哦?是啊,那為什麼要站著玩。”我盯看著他,捏了捏他的手,在沿路上突然停下腳步等待他的誠實表達,他臉上有點不服氣的,卻不明為何小矮子如此堅持執著,只默默的看著眼前人搔搔頭感到煩惱。
他停下脚步,冷冷的看著我,餘光裏帶點違和感。
如暴風雨安靜的前寂,氣氛突如其來的安靜,
瞬時之間——
眨了一眼,
凌鋒站在眼前,
把我嚇得不敢張口説話。
記得那個場面,落日將至,金黃色的雲朵與太陽混爲一體,成爲一個火球般似的落進地平綫,他眼神堅定不移,銳利的看著我,特別的尷尬,誰曉得他如此會那麽執著,卻不把要説的話説出,只放在心頭砍裏。我嘟嘴看著他,像是小孩要委屈求情要讓他理會我,畢竟是剛認識的新朋友,是需要好好認識對待的。
“呐,你幹嘛生氣了?”
“不就是你了。”
我試探性的嘗試瞭解原因,卻遭到這樣的回應。一路上聽到當場瞬間懞了一下,心想著可惜我不是蠢蛋,然而我不是聰明如你,又何必爲難我呢?於是便翻了個白眼,沿路上嘴巴都緊閉著,安安靜靜的,半聲不響微微用另一種方式抗議著,不過他也可能不會知道,也可能不會體諒,也可能不會明白。
反正——
他就跟我不熟,
我們才剛剛認識,
何必遷就過多,
只是剛好搭訕上而已。
説實的,我整天都會去主動搭訕上不同的有趣人士,然而他也不是例外,只是他話特別少,勾起興趣去了解而已,可能是個好朋友吧。擡手蓋住眼眸思考著各種類型的人,他、還不能算上特別,然而,可以令我願意慢慢發挖性格的人不多,他大抵是那種吧。
“......我快到家了。"遠眺左邊的一紅色木牌子,擡手向人揮了揮手,更露出個淺淺的微笑,隨後轉身,
”有機會,再見!“
”嗯。“他簡短又禮貌性的回應了一下,臉容卻顯得異常複雜,難以形容。記得他一直站在那裏看著我離開,一直等待我的影子消失直至回歸茫茫人海。只是,他性格怪異,恰巧也不用猜測他的行爲,也怕是不會明白。
朱紅色厚門一開,雙鞋繩子于玄關落地,赤裸玉足下地,塔塔聲的來回走動回到米白色的房間。肩上沉溺的背包快要重的掉下來,剛好雙肩一松,挂在房間的背包架上,擡手緩緩拿出一本本作業書籍,開始閲讀題目,卻晃了一下神思考著今天勾搭的男生,越是想專注在作業題目,注意力越是帶到今天遇到的男生身上,但我們只是剛認識的人,大抵只是朋友,利用著不停的自我催眠,提高工作效率。
“好煩。難道我就不該認識他?”
“他、怎麽就那麽冷傲?”
“我的世界怎麽就被那種過路人煩擾了。”
我不懂,連自己種下的禍根最後也萬劫不復,
思維上被已經出賣了,
好像,是被勾起興趣。
然而,
誰曉得他是怎麽想的,
何必感到委屈?
一綫晨光微露,鳥聲啼鳴,窗簾子一邊跳動著,微風一邊送入窗框,我緩慢的掀起被子,拉伸了一下根骨,換上整齊的校服,提著背包下樓吃熱呼呼香噴噴的早餐,然而也放棄思考昨天發生的問題,畢竟對於我來説,太過於複雜,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何必强求呢?
“出門了!”今天是新的一天,是新的開始,是新的來臨!迎接著新的美好事物,我一手推開赤紅大門,沿路站在小徑附近有一個熟悉的影子,倒是沒有看的清楚,因爲我今天過於匆忙近視嚴重,但忘了帶眼鏡上學,不必擔心的是學校有一直放著後備的以免忘了,或者是發生任何可能性的方案。
“你趕緊好不好。”
聲音從遠方傳來,稍微陌生,卻熟悉,但態度差勁,而且令人感覺沒有誠意,聞聲稍微感到不悅,眉頭輕凑起來,思考著我是惹起了什麽不認識的人,沿路一邊猜測著大約是勾搭的朋友,一邊考究著究竟是誰,不過凡是有人的事情,都不會容易瞭解。只能感嘆一下。
“不、好。”可惜的是,我性子反骨,喜歡跟人作對,不喜歡聽人的話,喜歡按著自己的速度行事,大抵是交友廣了,認爲凡是要先為自己,後考量朋友,再慢慢磨合遷就,甚至不合的交友並不需要。
到底是誰?
那麽堅持站在沿路等待人。
他好奇怪。
反正,
我等等得趕緊路過他——
可惜正當我沿路要經過那個怪人,穿過金黃色的稻麥田,我加快了脚步,眼前的身影稍微有點眼熟,大約臉上的輪廓有點熟悉,然而卻無法在一時之間説出在哪裏見過,并且回憶記起。
“你逃我還要逃多久了?”熟悉身影一直跟上,默默的看著我,張開冷薄的唇,我無奈的轉去看著他,可惜今天沒帶眼鏡,眼前一片模糊,難以説出眼前人是誰,一邊思考著他的話語,然而又被從後抱起腰身,雙手不禁自然的把人推開。
"呐、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