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北部城市Udaipur的冬天,涼風一陣一陣的吹著,卻也不會使人覺得寒冷。
一對從香港來的男女在街上蹓躂。男的眉宇間隱隱帶有歲月風霜的痕跡,個子不算高,清瘦的身材穿著簡單的牛仔褲,上身米色外套,雖然看起來舒服,卻不起眼。女的長髮披肩,身穿粉紅色的外套,紅色的闊身長裙分佈了黃色碎花,走起路來輕盈飄逸,甚有出塵之感。
他們在近黃昏時專程去探訪湖之宮殿(Lake Palace),卻發現已經給人包場做婚禮活動,看著一輛輛房車在碼頭前停下,幾個精神飽滿的門僮忙著開車門,穿著民族服裝長袍的男士與身穿名貴莎麗(saree)配帶珠光寶氣的女士,魚貫下車,上船。
乾淨整齊的舢舨很快便會坐夠十來人,直向湖中的小島駛去。
整個小島其實就是以前一個小國的皇宮,現在給改建成酒店。夕陽下水不揚波的湖面泛起一遍金色,襯托著皇宮就像是獨一無二的藝術珍寶。
不過,他們被拒之門外。

「Alan,聽說鐵金剛勇破爆炸黨就在那裡取景拍攝。」清脆的聲音響起,年輕的女子指著前面說。
「我知道,在拍攝期間,我的印度朋友的弟弟,就是拍攝隊的隨隊醫生。」Alan說:「如果你喜歡,我們明天早些再來。」
「不行呀,明早去齋浦的航班是7點鐘,航班行程在孟買時已經訂好,錢亦付了,不能更改的。算了吧,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簡單的晚膳後,他們散著步,準備步行回酒店。夜幕低沉,街燈稀少昏暗,只有不遠處一間依稀看來是小士多的店鋪較為明亮。
可能是還沉醉在黃昏時的美景。兩人都沒有吱聲,只是靜靜的走著。
Alan首先打破了沈默,「Joyce, 你知道怎樣回到酒店嗎?」
Joyce轉身望著他,「為甚麼…」 順著他的目光,她看到了前面店鋪門外放了一張小桌子,圍坐著四個青少年,似乎都正在注視著她。

「Alan,有問題嗎?」
Alan沒有待Joyce說下去,急促的說:「向前直走兩個街口,轉左,便會回到酒店。記著,無論發生甚麼事,你都先返回酒店。」
此時,已經到了小士多的前面,一個印度青年站起來,Alan的心早已飛奔似的盤算著。
跟著,再有一個站起來,一齊行出來攔住兩人的去路。
Alan此時已立定了主意,沒有停步,毫不猶疑的踏前一步。Joyce也緊隨Alan的步伐,也是一言不發的並肩向前行。
眼看面前的印度人伸手向自己推來,Alan不假思索,左手一巴掌扇過去,黑個子舉手格開,那知Alan的這一掌全無用力,快速的向下滑落,用意只是混淆對方的視線。右手悄悄的由下向上,旋轉著拳頭往黑個子下顎用力打去。黑個子悶哼了一聲,有些昏厥,雙手亂抓。這時他感覺得鼻孔口腔有些異樣,伸手一摸,濕淋淋的滿手鮮血,心中懼怕,還未反應過來。冷不防右腿膝蓋的小腿骨又結實的中了一腳,痛得厲害,一跤跌倒坐落地上。
旁邊的Joyce此時卻是苦不堪言,她想硬闖過時給扯著外套,不及那黑廝力大,被攔腰抱著,掙扎不脫。對方一陣陣噁心的體臭使她五臟翻滾,難以呼吸。Alan轉過身來,見那廝如此下流,心中大怒,不及細想,踏前一步,一拳擊中他的側面,那廝只好鬆開雙手。
「快走,先走,我會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