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

最近我在構思一個故事。

一個人在現實世界擁有笑話一般的人生,卻在睡夢中到達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另一段人生。

到故事的最後,主人翁在現實未能叫上成功人士,但至少可以選擇和人生的真愛終老。

或是選擇沈睡,繼續那另一個人生的日子,拯救那個睡夢中的世界。

大致的故事架構就是這樣,只差在過程中的各事件和衝突。

單純在這麼一個架構裡,應該怎樣選擇呢?我沉入了苦思,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夢。

好真實的夢。

我成為了一個茶餐廳老闆的走狗,做著各種勞動性的工作、髒活。

我愛上了老闆的女兒,她就像溫室的小花,在那眾生中閃耀著,但她比起誰也更想走出這個囚籠裡,一直承受著父親的期待,另一方面又受盡後母的威迫。

我一直在暗處觀望,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帶她離開這個囚籠,但卻步了,卻步在我自問帶不到她走到一個幸福的結果。

一直一直地等待,一直一直地勞碌。

有一天她終於受不了,撕破了她閃耀的面具,一手牽住我,帶我走出這個囚籠。

我醒來了,臉頰流下了一滴眼淚。

原來在囚籠的,一直是我。

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囚籠。

大部分的人就是依賴著囚躲在囚籠,生老病死也在囚籠。

甚至眼見別人困在囚籠,冷笑、指鬧等通通做齊,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冷眼凝視這個荒唐又醜陋的世界。

走得出了囚籠,又有多少個能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