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到底躲在哪裡了!」綽號疤痕的血獸戰士心想,他正站在一遍密林中的一棵樹的樹梢上探索人狼的蹤跡。他已經在這遍密林裡面待了三天三夜,除了第一天與人狼有過一次短暫的戰鬥之外,其他時間幾乎都在四圍地搜索。人狼是非常兇猛的生物,力大無窮,身手敏捷,對血腥的味道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著迷,愈慘烈的戰鬥人狼就愈勇猛,而且在月圓之夜,人狼更會變得異常兇殘,而現在恰巧是月圓之夜。不過即使風險再大,疤痕亦會不惜一切捕獵人狼,因為成功獵殺一頭人狼對血獸來說是極高的榮耀。

在一遍茂密叢林裡面追逐,血獸並不比人狼有優勢。血獸可以通過面罩的夜視和熱能探測功能尋找人狼,但是人狼的優異嗅覺在視野不佳的密林裡更有用武之地。疤痕在樹梢之間跳躍前進,沒有發出丁點聲響。疤痕左右顧盼,看到前方遠處有兩隻野豬屍體,野豬身上的肉都所剩無幾,而且有明顯噬咬的痕跡。疤痕三起兩下就來到野豬屍體旁邊,嚎叫:「晚餐完畢!出來吧!」人狼是不懂血獸語的,不過看肢體語言就可以知道是向自己挑戰。不一會,一頭龐大的野獸從疤痕背後躍出,疤痕由於過於興奮,一時沒注意背後可能的偷襲。不枉疤痕多年的訓練,危急之際仍能拔出捕獸網槍,對准野獸射出捕獸網。捕獸網迅速收緊,正當疤痕滿心歡喜的時候,才看到捕獸網內的哪裡是人狼?只是一頭老虎。可憐的老虎已經被捕獸網切開分成了十幾塊,內臟鮮血流了一地,死狀可怖。

突然間疤痕背後發出一聲巨響,兩棵大樹從中截斷,中間躍出一頭巨大的猛獸—人狼。疤痕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經被一股大力提起,然後被甩到遠處一棵樹上。如果不是血獸擁有強壯的身體和身穿盔甲,不然早以被撞得四分五裂,落得和那頭老虎一樣下場。人狼見機不可失,向疤痕猛撲過來。疤痕見狀趕緊爬起來,同時右手從背後抽出標槍,向人狼擲去,正中人狼大腿。人狼痛極怪叫一聲,來勢稍稍減慢下來,疤痕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氣。疤痕趁人狼受傷動作遲鈍下來,趕緊充能電漿炮,瞄準人狼準備了結這場戰鬥。人狼發出一聲震天咆哮,竟然硬生生拔出大腿上的標槍,縱使鮮血直流,仍然兇猛無比。人狼把染滿自己鮮血的標槍向疤痕反擲過來,疤痕想不到人狼有此一著,情急之際向旁躍開,但是掛載在肩頭上的電漿炮已經被擊飛了。

疤痕本來打算用電漿炮速戰速決的想法已經不能實現了,現在只能短兵相接,近身肉搏。縱然是血獸,與人狼近身格鬥還是不智的。人狼凝望著疤痕張牙舞爪,好像疤痕就是一道美味的點心一樣。疤痕同樣凝視著人狼,在他眼中人狼不再只是一頭猛獸或者獵物,而是一個榮耀,一個歷盡艱辛才能得到的榮耀。「嘶!」疤痕脫下面罩發出的噴氣聲,在這種氣氛顯得格外響亮,血獸對敬重的對手往往會脫下面罩。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疤痕,他伸出格鬥臂刀衝向人狼。人狼也不甘示弱,擺好架勢準備迎接疤痕來勢洶洶的一擊。疤痕右手高舉過頭,格鬥臂刀劃向人狼,人狼胸口隨即多了數道血痕,疤痕同時也吃了人狼一掌,口中吐出綠色鮮血。雙方爪來掌往,身上都受了不少傷,但是人狼卻愈戰愈勇,疤痕卻漸漸體力不支。人狼步步進迫,雙首鋒利的爪子沾滿鮮血—疤痕的鮮血。

疤痕被逼得一步一步後退,突然腳邊踢到一件物件,卻是之前被擊飛的電漿炮。疤痕用盡最後的力氣,揮舞格鬥臂刀逼開人狼,然後就地一滾,隨即提起電漿槍,手指一板,一團光球飛向人狼。疤痕眼睜睜看著電漿穿過人狼胸口,高熱令胸口周邊燃氣火焰,發出一種肉類被燒焦的味道。疤痕望著人狼的屍體,自己全身體無完膚,鮮血已經流盡。他走到人狼的屍體旁邊,手起刀落把人狼的頭顱割了下來,然後向著天空的某一方向大叫:「我做到了!榮耀與我同在!」之後就倒下了,再也沒有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