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彷彿是過剩的幻想,彷彿是一場白日夢,

彷彿簡單,簡單得一夜之間就來到了句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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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凌晨,

在那快要空無一人的鐵路站,交錯的轉乘通道的轉角。

拿著電話,放緩腳步的你,在哭。

你激動,但沒有放聲大喊,也沒多說話,

即使電話的另一端大概有著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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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梯走上來,心情爛透的我遇見了你,在相反方向的走道上。

大概是那一刻自己快要瘋掉的情緒驅使吧?

我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往回走,來到了那角落的廣告燈箱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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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話,

就給你遞上一張紙巾,給你一個摸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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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

我看著雙眼通紅的你。

『我沒事。』

而唇語是我們唯一的交流。

「嗯…那,我先走了。」

然後我回頭,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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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上,距離下一班車還有七分鐘,

你出現了,帶著擠出來的微笑,有點笨拙的步伐。

我說你還好嗎,你說沒怎麼。

我說這不是你要去的月台吧,你說只是想給我道謝。

我說再不跑你的末班車要開了,

你說那我們交換電話號碼吧,就像那種老掉牙的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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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夜以後,我們沒有再連絡,

我不知道你的手機裡還有沒有我的存在,

也不知道在你腦海裡的這個晚上是不是已經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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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我的手機裡有一個對話紀錄,

在聊天APP裡慢慢的下沉,名字一欄標著

—“那哭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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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以後每次走過這個角落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你,

只是你的臉,每個細節,會在記憶裡漸漸模糊。

大概你哭過了,我們睡醒了,

我們在各自生命裡的戲份就是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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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過,微笑過,然後稍縱即逝。

往後,我們再次走上各自的平行線。

一切,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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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幸福可以很簡單,

快樂也,留白也,不留遺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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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故事情節有被誤會為變態的風險,切勿模仿。

*引:樓梯轉角,黃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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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域。

水瓶座,文字控,攝影控,半個網絡音樂人。
寫著,那不奢求完美的感情,那刺中傷口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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