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後巷裡有一股淡淡的潮濕味道,昏暗的環境下只能藉著路邊的一盞街燈才能看到對方的外貌和輪廓。

此時我仰起頭盯著杜偉,只見他從褲袋裡拿出了一盒煙和火機,他緩緩地點燃了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朝我的臉前吐出煙霧來。我不小心吸了一口濁氣,使我當下咳嗽不斷。他看到我咳嗽的樣子好像很滿意。他挑了挑眉道:「毛菇,回去!這裡不是小孩玩耍的地方,回去早點睡不然妳媽咪會擔心的!」

看到杜偉那嘴臉,我內心的怒火不斷燃燒!他擺明是看不起我嘛!

「什麼毛菇!我有名字的!我叫毛小茹!」話畢,他就指了指我的頭示意。

「我的短髮有什麼問題?這不是冬菇頭好不?這是文青風格大叔你是不會理解的!還有你現在趕我走,我是不是不用付剛才喝酒的錢了?」

沒想到我把話說完,他就立刻伸出厚大的手掌示意要我付錢然後滾蛋,不要出現在他的臉前。

「切!說我是小孩又賣酒給我。不用找錢給我了。」我一邊盯著杜偉,一邊翻著錢包把錢交到他的手上。

杜偉看了看手上數張紅色紙幣,滿意地向我搖搖手:「多謝光顧,而且下次不要來了,因為太煩了。」

什麼呀!這是什麼態度!好像非要趕走我不可似的!

我壓低聲線狠狠地盯著他:「你真的不收我做學徒?」

「不!」

這個大叔真狠!竟然想用一個字就打發我走?我可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

「那麼不當調酒學徒,你們店內缺不缺人?需要服務生還是洗碗的?我都可以做的!」我又一次裝可憐地求他。

他好像沒料到我的態度會變化得如此大,所以有點愣住了。

條爾,杜偉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我從沒見過的笑容,使我的心漏拍了一下,直覺告訴我他有點危險。

「不缺。」他又吸了一口煙,輕輕地呼出來。

聽到他的說話,使我不禁有點失望。可以接下來我沒有料到他竟然會說這些話。

「但我缺一個人。」

雖然感到危險的氣氛,可我還是怯怯地問了:「你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