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當午,我獨自走到街上逛逛。那天太陽大步走近了,向我們施展它那厲害的熱力。

途經一個小窄巷,我駐足在那滴著簷篷水的巷口。見有一位老婆婆撕著一個似乎 很乾的麵包,前面一大堆紙皮和那木頭車。

她緩慢的站起來。烈日下的陽光把面黃肌瘦的她照得更清楚。她拿起了地上一個膠樽,將水向紙皮倒去,我後來才明白到她把紙皮淋濕是希望紙皮可以較重一點賣得 一個更好的價錢。

她將紙皮逐堆搬上木頭車,搖搖曳曳的把它推著,站不住腳的她靠牆壁定過神來。有位善心男立刻扶著婆婆,比我反應還快,但婆婆似乎不受好意,婉拒了別人的幫 助。
她推著車在馬路中橫過,骨瘦如柴的身材令她看來更為蒼老。

此時一位看她僅是十六歲左右的女孩子經過,提著一個奪目的名牌手袋經過,破口埋怨問著是甚麼爛天氣,隨即在街口上了一架寶馬私家車。 我找回婆婆的身影,她正狼狽的把塌下來的紙皮搬好,路過旁人不屑一顧。

看著婆婆承受酷熱,看著那女孩與寶馬車,看著路人對那老人家的無視。這一切進入眼簾的,間接反映出香港的貧富懸殊,以及社會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