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陌生所囚困的〉

覺得悲傷的時候,雲朵應該很漂亮。覺得寂寞的時候、
就想把日記所寫的事情重新編排一次:

我會假裝前往一個熱鬧的派對,
戴上帶點華麗的髮夾;在門的入口卻寫著派對的即將開始,
然後、我偷偷的張望、那兒是白色的、風景,
彷彿呼吸著虛幻的氣息,
像陌生、剛剛不為意的被困起來
抓著一枝凋落的枯枝,
習慣了整理凋零的配飾,
包括髮尖、指縫之間、嘴邊的一顆痣;然後,
我故意把髮夾的華麗隱隱消退,

其實是一直緊握在手心
她們都看到我的指尖--
很修長的關節;
或許會發現那髮夾的痕跡的人很少,
只有一個正在刻意掩飾的人。
那些白色的雪好像飄了進來
已經很久沒有那種討厭、
在雪花散落之中飛舞,
卻沒有真的會飛起來、
就只是傾聽內心的喝彩而已;
我在派對之中翩翩起舞;她們把花瓶裡的花、
撕成一片片像麵包的碎屑、
擁有甜美的甘香、撒在米白色的地板上,
讓刻意來到的風擾亂、
讓這些碎片發出諷喻的聲音--
我願意徹底的離場,
我曾經如此重視的剝削自由與愛的場所,
已經不復影蹤了。它把我的心刺穿,
我的心用聲調輕聲的愛撫和安慰;
就像刻意的奉承偽裝的缺陷一樣,
充滿矛盾的壓抑--

覺得悲傷的時候,應該會打開窗子。覺得寂寞的時候,
還是會想像翅膀也一樣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