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黑房間中,坐著兩個人,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和一個木無表情的年輕人,兩人相對而坐。

「你知唔知咩叫做生意呀?」中年人左手拿著香煙,右手指着年輕人,態度輕地說。

「唔收錢一次可以換來無限商機呀,後生仔。」中年人噴出一口煙,繼續說:「後生仔唔好咩都睇錢,唔好怕蝕底,要識睇長遠,唔係點生存?如果你今次做得好好睇睇,以後大把生意卑你做啦。」

「呀⋯⋯」突然一聲慘叫,中年人應聲倒地,胸口上插着一把飛刀。

“我叫陳勁,我爸是台灣人,我媽是馬來西亞華僑,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已經離開了。我一直跟着我爸在東南亞各處飄泊。最後輾轉到了泥泊爾定居,在機緣巧合下,我成為了一名職業殺手。

坐在我前面的這個人,在一個小時之前,他是的客戶,可是現在,他是我在香港殺的第一個人。

香港的人真的很奇怪,固然連買兇殺人都想免費,媽的。”(主角自白)

中年人中刀後,當場斃命。原本兩名守在門外的中年人手下,聽見慘叫聲,立即衝入房間,只見中年人倒於地上,卻不見陳勁蹤影。兩人見窗戶打開,面容慌張:「人呢?」兩人探頭出窗外,見一個黑影往內街方向走,立即連同其他人落樓追捕。但現在已是夜深,內街漆黑一片,又是縱橫交錯,中年人的手下四出搜查,也看不到少年人蹤影。

突然,其中一名身形笨拙的手下,在搜捕中不慎踏中水氹,摔了一交,仆倒在地上,抬頭卻見一雙腳隱藏於暗角處,立即大叫:「佢係呢度呀。」
原來陳勁跳窗而出後,並沒有走遠,只藏身暗角,待機而逃。此時,卻被敵人發現,只好現身,一腳踢開那笨拙的手下。數名手下應聲趕到,但陳勁是一名職業殺手,面對這些小混混當然無所懼怕。先來一下「空手奪白刃」,便奪去其中一名小混混的西瓜刀。

接着,用西瓜刀格去數名手下的招數,轉身直走,只見迎面有兩人當擋著去路,陳勁把心一橫,將西瓜刀飛出,二人大驚,連忙閃避。陳勁乘機用牆借力,左腳一撐,再一個空翻越過二人,轉入路口逃去。

陳勁沿著小路直走,陳勁心想:「不能亂跑一通,需得想個辦法才可以脫身。」陳勁邊跑邊想脫身方法,轉眼到了油麻地果欄。

由於夜深,果欄已經無人,陳勁一見果欄,心中大喜:「這裡漆黑一片,又多雜物,是擺脫他們的好地方。」

中年人手下陸續趕到,其中一人說:「大家分頭搵下。」說完,各人開著手機電筒分散搜索。其中兩人走了兩個攤檔,突然見一人影閃過,以為找到陳勁,急跑上前。誰知一架手推車急速向二人身後衝過去,兩人只顧前面,沒注意到手推車從後而至,察覺到時已應聲倒地。

在另一邊的另外兩人一聽到慘叫聲,立即轉身望過去,就在此時二人後腦突然被重擊,二人隨之倒地,摸著頭皮,痛不欲生。不過,當二人轉頭一看,卻見不到任何人。同時間,數處亦出現差不多的慘叫聲,各人大驚,紛紛走回原地。各人再一次聚集在一起,你眼望我眼,怕是中了對方埋伏。

突然,各人頭頂一片漆黑,一塊大帆布從天而降,瞬間將眾人罩住了,各人始料不及,你推我撞,紛紛倒地。同時間,一個個拳頭般大的圓球不繼從四方八面往帆布擲去。被帆布罩住的中年人手下,被圓球擲得叫苦連天。過了一會兒,圓球再沒有向帆布擲去,眾人慢慢從帆布底爬出來,但卻不見任何人,只見橙子佈滿一地,原來剛才的圓球正是果欄的橙。中年人手下站起來後,尚未定神,只顧東張西望,神情慌張。

「嘭~」突然一聲響起,果欄的燈全開,中年人手下大驚,以為有敵人,嚇得落荒而逃。

中年人手下走後不久,一個人影從小巷走出來,此人正是陳勁。

原來陳勁利用了果欄漆黑的環境,一見中年人手下分離行動,便馬上分途施襲,讓他們以為自己有同黨幫手。當他們再一次聚在一起時,便用大帆布把他們壓住,再擲出數枚飛刀把載著橙的皮箱𠝹開,使放在兩旁的橙傾盆而下。

雖然中年人的手下已走,但陳勁卻仍然眉頭深鎖,神情凝重。因為擊退中年人手下是陳勁,但剛才把果欄燈光亮開的,卻是另有其人。

待續⋯⋯

陳勁

陳勁,爸爸是台灣人,媽媽是馬來西亞華僑,小時候在東南亞各國生活過,包括吉隆坡,因此精通普通話和廣東話。後來跟隨爸爸到尼泊爾生活,機緣巧合下拜當地武術大師為師,習得一手令人聞風喪膽,一套十二式「滿天星」的飛刀絕技,亦憑此技能走上了職業殺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