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建興大廈的霓紅招牌之下 Case File 0

Case File 0 破曉之時，風鈴一遇誤終生

唔該，畀包威豪我呀，要埋罐青島，幾錢呀？」

「$105蚊，八達通定現金？」

行出便利店，我即刻拎起手中嘅青島打算一飲而盡，但係灌得太急，成啖酒差啲噴咗落隔離個阿叔度。忍痛吞咗落去之後，身體不由自主嘅咳嗽打斷咗我嘅思緒，將我拉返去嗰個問題度。

「To go or not to go, that is the question?」

依個問題，其實我已經諗咗好耐。或者兩年前開始，我因為追女，追到連份工都冇埋嗰日，就已經注定咗今日嘅命運。

「都係食返支煙，搵個位飲埋罐啤酒先再算啦！」行吓行吓，我去咗一間疑似社企嘅門口石階度坐低，間嘢好似係d食物銀行定唔知咩，門口寫住「停止浪費．解決飢餓．以愛相連」。雖然我衣著整齊企理，驟眼睇同佢地格格不入，但我知道我內心同佢地係冇分別，都係藏著一顆匱乏嘅心，只係大家渴求嘅嘢唔同。

人越大就越怕孤獨，愈孤獨就愈容易亂諗嘢。

「吓，條數少咗40個，點會差咁多㗎！」柒良（我上司）今朝指住我質問。

「阿Sir，」雖然我知講咩都冇用，「我交budget嗰陣，你同我講，價格可升可跌，我交左數先，到時多除少補，因為個供應商畀左隻大陸嘢我地，成本平左一半，同埋筆數成年前預，所以咪差左咁多。」

「咁你唔識得adjust吓條數，你買貨之前唔識問下供應商拎份新嘅報價單嘅？」柒良大嗌，佢特登想成個部門都聽到，想我喺全部人面前出醜。「總之我唔理，我下半年坐正總經理，你唔好畀麻煩我，自己搞掂條數佢！」

說好的可升可跌呢？公司玩公平公正，價低者得，我都冇辦法㗎，我心中不禁犯起依個疑問。「太極柒良」不愧人如其名，不過佢唔係打陳式嘅，佢將個budget 問題踢返畀我之後，當堂入房煲多左兩套劇。

我飲一啖青島，思緒回到現在。長年累月嘅工作壓力，終於壓垮我最後一道防線。

「去啦！反正我都，冇得揀。」常言道，衝動是魔鬼，如果衝動帶住幾分醉意，咁就係惡鬼，踏上依條惡鬼之道，我唔後悔。

依度有三棟唐樓，反正我都唔識，就隨便入去。上到一樓，左右兩道大閘，一邊係116號，一邊係118號，我完全冇任何諗法，下意識咁轉去右邊。嗰邊有6間房，突然，D房門口嘅風鈴叮叮噹噹咁響，好似被一陣怪風吹起咁。我嘅手不自覺伸去門鐘嘅位置。

叮噹！房門徐即打開，開門嘅女仔望落有啲年紀，至少30歲，但不減其風采，一張精緻嘅網紅臉，黑色嘅泳衣，顏值身材仍然在線。

「入來嘛，哥哥，400。」佢唔咸唔淡嘅廣東話，一聽就知係大陸落嚟。

嗰時我好緊張，因為我從來未試過，根本唔識畀反應，我係咪應該要講返d嘢，好似街市買餸咁還價，定求其扮到好似老江湖咁，問佢最貴嘅套餐係咩，有咩招數即管洗曬出嚟。

「400係包d咩，有得做？」我嗰陣諗佢心入面一定係犯起一個問號，但佢係專業嘅，我依種人佢見怪不怪。

「400 全套包吹同做」，我點頭示意，行咗入房。入面好細，燈光好黃。

佢鎖門嗰吓，我覺得我終於返唔到轉頭。

佢開始熟練咁除衫。我有樣學樣咁跟住佢除。

「我較定水畀你沖涼~」佢入左廁所，「水溫o唔ok，加$100可以水中蕭，好舒服喔~~」

我根本唔知咩叫水中蕭，但係為咗不失霸氣，「好，就照你意思做。」於是佢喺沖涼房踎低，佢嘅舌頭喺我嘅龜頭絲滑咁游走咗幾下之後，我嘅陽具漸漸變硬，直至硬到前所未有。突然，佢用花灑射啲熱水入口，之後就開始幫我含。

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從來冇認真清洗過嘅細佬，佢竟然如獲至寶咁放入口入面。

呀！！！呀！！！！！！呀！！！！！！！！！！呀！我忍唔住叫左幾聲，原來d人講嘅冰火就係咁，因為我係青頭仔，完全冇經驗，我嗰刻諗唔知會唔會好似d A片咁，就咁就出咗呢？我不由自主咁用隻手捉住佢啲頭髮，好似一個皇帝咁高高在上咁制服住佢，我多年來嘅不滿、抑壓、被忽視、失落、唔開心、嘲笑全部喺嗰刻發洩曬出嚟，我以前夢寐以求嘅嘢，原來只要畀$500就搞掂，喺依半個鐘入面，你係屬於我嘅，我可以叫你做任何嘢，係任何嘢，係任何嘢呀！

多謝你，啜到我，好舒，好舒服，但係，我嘅性能，力，係正常嘅，我係唔會，咁易出。想早收？冇咁易！

突然，佢停左落嚟。

「你都硬曬啦，上床啦，你喺上面定我喺上面？」

係喎，我都未做過，應該要點做呢？如果一個女人三十歲人都未經人事，我哋會讚佢「守身如玉、貞節牌坊」，處女永遠都係供不應求。但係如果一個男人成三十歲竟然都未做過，咁佢就係廢柴，處男、垃圾，一個應該入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入面被人研究嘅非人生物。

喺男人嘅自尊心作祟下，為咗保護我弱小嘅男性尊嚴，口不對心嘅情況出現了。

我以老江湖嘅口吻說出：「我今日好攰，你喺上面啦，我唔想郁啦，你郁啦。」

於是，佢慢慢騎上嚟我個身，佢一邊引導住我嘅細佬往佢嘅深深深處進發，一邊上下移動佢嘅腰，試圖尋找最佳位置，當然我嘅手也沒有閒著，不由自主咁摸索佢碩大無朋嘅乳房，一種全新從未體驗過嘅觸感經由雙手，發出訊號去我大腦，原來女人對波就係咁樣，原來女人真係水做㗎。我以前追過咁多女仔，全部都拒絕我，轉頭就畀d mk渣男溝左，公平咩，公平咩，點解我連渣波都唔可以，我不禁在心底處發出靈魂烤問。

伴隨住佢此起彼落嘅淫叫聲，我發覺我愈嚟愈舒服，愈嚟愈自信，但係，我都係高估左自己嘅能力，忘記左自己係青頭仔嘅身份，我根本仲未抵受到佢高強度嘅節奏搖擺。

「呀，你出左啦，係咪我郁得太快啦，搞到你舒服得滯~」佢嘅鶯聲細語，使我從夢中驚醒。

嗰一刻我真係想搵窿捐，嗰一刻，唔只係佢一臉茫然，而係我都一臉茫然，「吓，咩咁快就完左嗱。」我喺心入面同樣泛起依個疑問，咁就完左㗎嗱？我嘅大腦幾乎完全停止，失去任何思考能力，甚至可以話我根本唔係好知道發生緊咩事。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唔緊要啦，寶貝，我地玩錫錫啊！！！」她突然一啖諗住錫落我個嘴度，從來冇接吻經驗嘅我，下意識咁迴避，結果一啖錫咗落我塊面度。

「你咁怕醜㗎，我地錫頸呀！」佢邊講邊錫，同時雙手將我緊抱入懷，嗰一刻我感受到原來被人接納係咁嘅感覺，係我三十年嚟未曾有過嘅感覺。

神龍教聖女龍兒（龍兒係佢個名，我事後問嘅），回想起嗰一刻，我覺得佢偉大到，唔單止係聖女，直情係聖母，估唔到我竟然喺一個妓女身上得到咗一絲慰籍。雖然佢係一個性工作者，但係佢比起任何一個我認識嘅女性更加高潔，因為只有佢接納我，雖然係建基於金錢之上，但我唔在乎，因為佢無意嘅舉動的確係溫暖咗我嘅心。

「ok啦，我放水畀你沖涼啦，一齊沖啦！」佢帶住我走入沖涼房，開始喺我身上搽沐浴露，指尖游走嘅同時，我貪婪地享受埋最後嘅一點溫存時光。

「你叫咩名呀？」

「我叫龍兒！」佢開始戴返胸圍，我開始著返件衫。

「其實，我係第一次。好醜怪可？」

「唔會呀，第一次嚟講，你唔錯啦！下次再嚟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