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六月的一個水曜日
我坐在那白色的生蠔
那開往這礦山的生蠔
我走進那公園裏
吃了一碗時間麥皮
我習武的旅程也在這個夕陽下
啓航
陽光照耀著那白愷愷的雪山
我安坐在那三叉戟
那翻過林錦公路的三叉戟
手執金庸的小說對自己許下承諾——
無懼崎嶇、不畏艱辛、不怕痛楚
忠心打好自己的滑鐵盧之役
就像自己要打好的每一個品勢一樣
荒蕪的地上長出了小草
我坐在黃色公司的車上
想到木板與自己的腳
就是一週之間被擊倒的那男孩
我想起自己那承諾
卻想不到報名之日已成過去
我已不能兌現這張支票
這送我到九龍塘的支票
想到木板與自己的腳
就是一週之間被擊倒的那男孩
我想起自己那承諾
卻想不到報名之日已成過去
我已不能兌現這張支票
這送我到九龍塘的支票
小草成了森林
我坐在那注滿香檳的單層巴士
戴上頭盔穿上甲
化成巨型漩渦
用自己的腿猛烈地擊打對手
我也要用那萬能的金鑰
打開那通往九龍塘之門
卻發現自己手握過期金鑰
無法打開那大門
此刻我的心情頓時
化成灰燼被風吹散
無法打開那大門
此刻我的心情頓時
化成灰燼被風吹散
一年後的我已走到半途
活在馬鞍之下
不再感到絕望
必從森林跳進湖中
在裏面化為飛魚
迎接一場又一場的搏擊
迎接一次又一次的徵文比賽
直到那腰帶變成火、變成碳的那天
重奪那失落了的
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