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納蘭性德 <<蝶戀花>>)

今年秋季,我又再次來到貝爾法斯特的一個叫做吊喪樹的景點參觀,那裡流傳著一首古老的民謠:


There was a friendly but naive King
從前有個友善天真的國王
Who wed a very nasty Queen;
娶了個討厭的王后
The King was loved but
國王很受愛戴,但
The Queen was feared.
王后很令人不安

Till one day strolling, in his court
直到有天,國王正在庭園散步
An arrow pierced the kind King's heart,
天真的國王被一箭穿心
He lost his life and

他失去了生命,而
His lady laughed.
他妻子笑了

(referenc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Gjy2HYEL9k)


五百年前,貪婪的國王蓋倫統治著這片有十萬人的土地,他的管治非常嚴苛,百姓每年都需繳納相當高的稅款,以供養國王奢華的生活及強大的軍團,軍隊中猶以白馬營將軍詹姆士的部隊最為慓悍。詹姆士是國民心中的英雄,英雄配美人,他自小有位青梅竹馬,長大後更是傾國傾城。這般神仙眷侶當真是羡煞旁人,大詩人理查‧馬克斯更為他們篇了首詩以歌頌兩人至死不渝的愛情: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referenc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_uWS6K-VF8)


詹姆士的部隊成為了王國的常勝軍團,國王對詹姆士也另眼相看,特別注視。他在某次國王下令遠征時,終因寡不敵眾而敗陣,回國後,國王給了他懲罰,在一棵樹下,他唱了首歌:


Are you, are you
你是否
Coming to the tree
會來訪此樹?
Where the dead man called out
這是男子臨終吶喊之處
For his love to flee.

在告誡愛人快逃
Strange things did happen here
這裡真的發生很多怪事
No stranger would it be
最詭異的莫過於
If we met at midnight,
我們午夜相會
In the hanging tree.
於此吊喪樹

(referenc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JISG67FjeM)


十多年後,國家的內亂終得到平息,那傾國的女子已經成為了王后,還已有個英俊勇敢的孩子,但她一點都不快樂,孩子每晚都看到她垂淚唱著一首歌: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孩子曾不只一次問過母親為何要哭泣?但她始終沒有回答,孩子知道,母親有很多事情瞞著他。十多年來,孩子最快樂的生活都是與國王、同父異母的王弟和一位由伯爵所生,跟他青梅竹馬的女孩一起渡過,但對母親卻總有著無形的冷膜。

後來,國王死了,孩子成為了新任國王,但他並不高興,相反地,他很憤怒,並決心要為父王報仇。在報仇完畢後,還編制了一首民謠以抒發他的餘憤,但百姓似乎並不認同新任國王的做法,國家又再次不穩定起來。

國王無奈,只好退位給弟弟,並帶著青梅竹馬的少女離開。但他不知道,弟弟比他更像死去的國王,為了留住他所想要的,他帶哥哥來到了一棵樹前。

故事完了,站在樹下,我再次流下淚來。快凌晨了,你會回來嗎?不管你去了哪裡,我總在這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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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借用中西詞曲為靈感,講述連鎖因果效應的故事。

蓋倫是暴君,詹姆士的名氣與能力都使蓋倫感受到威脅,蓋倫決定指使詹姆士打一場必敗的仗,以此作籍口吊死他在一棵樹上(後世景點吊喪樹),並奪其愛人為妻,但詹姆士愛人已懷了詹姆士的胎,連暴君都不知道,詹姆士兒子因此成為了王子。

暴君殺死詹姆士的事件曾引起軍民反抗,發生內亂。

詹姆士愛人從未變心,卻沒有把真相(親生父)告訴兒子,並於庭園以箭射殺暴君(民謠內容)。兒子為暴君報仇殺死母親,還編了民謠(將暴君描述成仁君,慈母變成惡后)以歌頌父王、貶低母親,再次引起民眾反彈,發生內亂。

兒子乾脆退位給王弟(真正暴君所生),本想與青梅竹馬歸隱,但王弟也傾慕青梅竹馬,於是把王兄殺了,就如當初暴君一樣殺人奪妻。

「我」其實是詹姆士的鬼魂(或帶有記憶的轉世),幾百載後仍在等著重遇愛人(歌詞:凌晨相會於此吊喪樹)。